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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可憐的那個。 不過,他已經(jīng)自動認為能說出那個可憐的親戚這種話,肯定是裴深情說出去的了,所以再次看向她的目光就有點不友善了。 水杯在他手里握得很緊:“鼻貼還我。” 她都貼一早上了,此時見他冷言冷語的,也不惱:“貼在我鼻子上的,那就是我的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總要認識的。” 說著,筆記本一把放了旁邊。 言語間,平常語氣,康柔正在自己包里倒騰東西,地桌邊的那個一直在寫字的小姑娘也抬起了頭,后知后覺地看著裴鐸:“誒,深情,這是誰,你弟弟嗎?” 她戴著方框眼鏡,兩邊麻花辮,小臉,很瘦,也穿著她們一樣的校服。 裴深情坐直了,看著裴鐸,揚眉:“不,是我侄子,大家多照應(yīng),我爸爸那邊的遠房親戚,裴鐸?!?/br> 說著也挨個點了點:“我的同學(xué),秦湘湘,還有這個你見過的,康岱,那是他meimei康柔,我就不用介紹了吧?!?/br> 雖然對這個介紹不甚滿意,但是好過沒有。 就是還有點尷尬,除了裴深情,另外三個人看了他,都該干什么干什么了,完全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他已經(jīng)冷靜下來,走開去倒水。 康柔從包里拿出一條刺繡裙子來,這就送了深情的眼前來。 康岱還幫深情圈著筆記,秦湘湘也在寫著作業(yè),裴深情拿著衣服,搖了搖頭:“你們也真是太過冷漠,正經(jīng)給你們介紹呢,都不理人家,讓人怎么打招呼多尷尬。” 說著尤其看了康柔一眼,小姑娘直抖著裙子還她身邊雙手合十:“jiejie,我哪有心思想別的啊,我們舞蹈團的演出就要開始了,衣服還沒改好,你幫我改一改好不好?” 說著,直搓著手,看著深情直眨著眼睛。 裴深情一手撫著鼻貼,無力地又是躺倒:“我都這樣了,你們還給我找這么多事情做,哥哥jiejie們,放過我吧?!?/br> 她吸著鼻子,還嘆著氣:“今天是陸大夫的生日了,你們說說我要不要約他看個電影什么的表白一下?” 少女的心事,就這么袒露在大家的面前,她也毫不在意,可見她們的熟悉程度。 裴鐸倒了水,往回走。 很顯然,康岱很不喜歡那個陸大夫:“深情,你不能單獨約男人一起出去吃飯看電影,不安全,你現(xiàn)在還小,應(yīng)該多把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 裴深情的聲音還帶著鼻音:“怎么不安全了,陸大夫人品好著呢!” 康岱很不理解,他嫌少有和她爭執(zhí)的話題:“他叫陸斯文,但并不代表他就一定真斯文,你得知道……” 走到自己房間,打開門,走進去又關(guān)上門,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裴鐸獨自處在封閉的空間,這才少了那些不自在和羞辱感。 他從來驕傲,但是這幾年被人磨平了棱角,坐在書桌前面拿起書本來,想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但是外面偶爾會傳來一點少女的尖叫聲,總令人能想起類似于剛才那小姑娘的目光,鄙夷和不屑。 世事本來就該這樣起起伏伏,能有幾人一生幸運,像裴深情那樣不知苦楚呢! 她們兩個人,簡直是兩個極端,一個是蜜罐子里長大的,一個是什么? 她可憐的親戚? 或許,連這個親戚都是人家施舍的。 人和人不同,命不同,運也不同。 靜下心來,不多一會就拋開了那些焦躁。 可沒挺多長時間,他又心煩意亂。 躺了床上能有半個多小時,起來,打開房門慢慢走在了長廊上。 客廳里靜悄悄的,慢步到長廊轉(zhuǎn)角處,錯身。 沙發(fā)那邊的那幾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裴深情懶懶靠著靠墊,低頭拿著一件彩裙,正舉針對縫。 和昨天的她又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近視還是什么,這會戴上了一副圓圓的眼鏡,一針一針縫著小針,很認真。 他胸腔當中的那點憤憤不平,撫平了。 看了兩分鐘,她手一動,好像被針扎到了。 少女舉著自己的一根手指頭,輕聲啊啊啊啊啊的,裴鐸下意識就走了出來,四目相對,她臉上的表情立即變成了淡然,仿佛剛才怕疼的不是她一樣。 仰臉看了他一眼,她好像心情不錯,那圓圓的眼鏡在她臉上掛著,連著那鼻貼,看著有點小可愛。 裴鐸抿唇,假裝不看她。 她好像笑了聲,然后他聽見她用愉快的聲音叫著他:“喂,我爸爸說你得管我叫小姑姑,你怎么不叫?” 他驀然回眸,她輕輕地笑:“你叫我小姑姑的話,那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罩著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事出門在外,先手機草稿發(fā)上,回家再修,紅包前五十有,也等我回家再發(fā)哈 天當被啊 第九章 小姑姑這樣的稱呼,他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在裴家住了幾天,每天早起晨練,除了固定時間學(xué)習(xí)之外,他也會幫助保姆周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忙前忙后,只要他考試通過,二中的校長已經(jīng)同意他入學(xué)借讀初三。 讀了初三,還要考入二高。 就是裴深情的學(xué)校,他一個跳級的學(xué)生,功課落下了那么多,考入二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還好,裴向南為了分散女兒的注意力,強制她給他補課。 裴鐸向來自律,可能也是他的早熟和自律,取得了裴向南的信任。 私下里,讓他一定進二高,以更多資助他為條件,要他跟隨司機接送裴深情,順便,看著她,護著她,隨時了解她的日常。 可能這就是一個父親的擔(dān)憂,兒女大了,深不得淺不得,什么事都得側(cè)方面試探。 裴深情可早就上學(xué)了。 她在陸大夫生日那天買的電影票沒有送出去,因為她發(fā)燒睡著了。 下午五點半,司機準時停車在學(xué)校附近的停車場。 裴鐸快步下車,隨著接學(xué)生的人流走近二高的東門,他站在稍微遠一點的路邊,牛仔褲,白T恤,手臂上還系著一條紅領(lǐng)巾。 這是為了方便裴深情能看見他,被她強迫才系的。 開始她拒絕他去接,不過擰不過她爸,看他更不順眼了,自然百般刁難。 如果她讓他做的那些事,也能算得上刁難的話,比如這條紅領(lǐng)巾,少年纏在胳臂上,雙手插在口袋當中,就那么看著校門口,不等他在那些穿著一樣校服的女生當中看見裴深情,她已經(jīng)先看見他,并且對著他開始揮手了。 所以,他很懷疑,她真的討厭他嗎? 眉眼彎彎,笑靨如花,比起他僵著的臉,她更生動,更坦然。 揮著手,她好像很高興看見他呢,他木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