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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為女兒輕輕搖動了躺椅,裴向南才是起身。 深情回頭,看著他走進貴賓室。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上樓的可不是兩個人,是三個。 貴賓室的門口,一少年倚墻而已立。 他消無聲息地,站在那也看著裴深情。 她的校服上面是學院派小西服,下面短短的粉格子褲裙,白短袖襯衫,胸前別著一個別致的胸針,此時十七歲的小姑娘已經(jīng)發(fā)育了,微微隆起著女性特征。 西服外套掛在一邊,她看著他目光淺淺。 長發(fā)順柔,因為側著臉,許多發(fā)絲垂落下來,那么長。 目光相對,少年走了過來。 他看起來比她要小一些,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個頭不矮,相比較她的怡然自得,他卻是一身狼藉。 破舊的牛仔褲上像是在在土里打滾了似地,上面一件運動款藍白相間的T恤,還有零星血跡。 他頭發(fā)很短,長得很白,正因為長得很白,臉上的傷口和眼底淤青一目了然,見她一直看著他,他站到了她的面前,側過臉來。 裴深情眼簾微動,少年左臉上還印著一個巴掌印,唇角一絲血跡。 他眉峰平直,鳳眼狹長。 揚眉時,目光冷冽。 分明長得蠻好看的臉,卻未被善待。 他低頭看著她,在她臉上看見了一絲憐憫,不屑地冷笑。 轉身走了落地窗前,他拍了拍褲子上的土,背對著她。 窗口位置能有半人高,他一腳踩著窗臺上,少年探身出去,看著遠處的車來車往。 裴深情腳一點地,躺椅停了下來。 她眨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長腿一跨,整個人都騎在了窗戶上,他一手扳著窗邊框架,正往下面看。即使他們距離辦公室有一段距離,可能因為空曠也能聽得見女人的哭聲。 還是那么刺耳,聲音大小都刺耳。 少年松手,整個人往下一動,然后又抓住窗框,竟是有點輕生意思。 深情看得清清楚楚,坐直了身體:“喂?!?/br> 聲音不低,他沒有回頭,但是很顯然聽見了。 她看著窗框上他的手,骨戒秀美,是只好看的手:“這下面是草坪,從三樓跳下去,摔不死,只能殘?!?/br> 他這才回頭,眉宇間像結了冰。 距離這么近,她才看清,他右眼角處還有一顆淚痣。 裴深情見他看著自己,聳肩:“是真的,除非你能保證頭朝下,最好能摔在石頭上,那樣的話脖子斷了,頭也摔壞了,就會死?!?/br> 少年嗤笑一聲:“你以為我不敢跳下去?” 聲音也很好聽,她更是柔聲柔氣的:“不,隨便,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想死的話怎么做才能如愿以償,哦對了,現(xiàn)在你在我爸爸的事務所,如果死了,他是會負一定的責任的,不過我想他也不會太在乎那點錢,那樣你的監(jiān)護人,剛才那個人是你mama?她可能會拿著你死亡的賠償款,嗯……瀟瀟灑灑很快就忘了你這個兒子了。” 他眼中怒氣更盛,她一臉笑意,腿一動,躺椅又輕輕晃動起來:“人性本來就是這樣,不信你就試試,這世界可是多你一人不多,少你一個也無所謂?!?/br> 看著她笑臉,他索性兩條腿都跨了外面去:“死了就死了,管那么多。” 三樓也不矮了,窗口有風,正值中午伴著暖陽吹在他臉上暖洋洋的,裴深情兩只眼睛緊緊盯著他的動作,一手扶住了躺椅扶手。 她又叫了他一聲:“喂,等一下?!?/br> 他坐在窗口,回頭,略有不耐:“怎么?” 她抬手指了下落地窗最東側的窗戶,也開著:“你想跳樓能不能去那邊,我平時常常坐在這曬太陽,你跳下去了死沒死我都會做噩夢的?!?/br> 說話間,辦公室的門一下被推開了來。 裴向南和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先后沖了過來,就在剛才,裴深情悄悄撥打了爸爸的手機,他們在辦公室里面聽得清清楚楚,這小子要跳樓! 一見到兒子要跳樓,女人反而不哭了,她走得很快,一邊往這邊來了,一邊叫罵起來:“跟你那個死爹一樣,還特么要跳樓,跟誰學的,想死怎么不早點死,跳啊,跳下去一了百了,正好不用管你省了老事了!” 少年回頭看著她,面無表情。 裴向南還算冷靜:“孩子,有什么事下來再說,別干傻事。” 說著瞪了女人一眼:“別罵他了,你真的想他跳下去一了百了了?作為母親真該反省一下。” 女人尖細的高跟鞋踩著地板咯噔咯噔直響,她一臉的怒容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嘲諷:“他想死是自殺,跟我有什么關系?!?/br> 走過來了,這時候才看清她的臉。 很美,少年長得像她。 只不過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太多東西,才顯得她妝容都那樣粗俗,她冷嘲熱諷的模樣令人作嘔,裴深情站了起來,她雙腿白皙纖細,攔住了這個女人。 長發(fā)柔順地披在肩頭,少女口齒清楚,聲音是不亢不卑:“第十六條第一項規(guī)定 未成年人的父母是未成年人的監(jiān)護人,禁止對未成年人實施家庭暴力,禁止虐待、遺棄未成年人。第二十三條父母有保護和教育未成年子女的權利和義務。在未成年子女對國家、集體或他人造成損害時,父母有承擔民事責任的義務?,F(xiàn)在樓下停著我爸爸的轎車,他要是砸上去不死也殘,可能律師事務所沾點責任,可賠償你的錢恐怕不足賠償車損,你別忘了這樓下全是知名律師,跟律師打交道,你兒子死不死你一分錢也得不著,還得沾一身腥。” 女人臉色頓變,閉嘴了。 裴深情轉過身來,對上少年詫異的眼。 如果不是剛才他往樓下看了好一會兒,知道下面就是草坪,只有草坪,真要被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騙到了。 他站在窗外狹窄的邊緣上,回頭看著她。 她向前兩步,走得不快,對著他伸出了手來:“即使這個世界生無可戀,你也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總有一天,令你厭惡的你可以唾棄,你想做什么樣的人就能做什么樣的人,你少年未滿,就這么死了甘心嗎?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竟然相信這句話,來,你回來,我保證你以后想起今天沒有跳下去,做夢都會笑醒?!?/br> 說著,她人已經(jīng)到了窗邊。 少女手腕纖細,一臉誠懇,對著他眨著眼。 他看著她,沒有動。 她笑笑,還很輕松,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他臉上。 拖延時間成功,得到消息從樓上順下來的安保人員系著安全繩穩(wěn)準快地落到了三樓前面,一把抱住了少年,推著他伏身在窗上。 少年揚著眉,掙扎著略有不甘,抬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