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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開。“好了……”陸丹青忍不住笑,把他的手從衣服里拉出來,“我送陸柏言回家,要鬧改天再約時間。”他半瞇著眼,桃花眼氤氳著水汽,映著五色燈光,美得驚人。沈卓年親了親他的眼睛,啞聲道:“記得叫代駕,路上小心?!?/br>“知道?!?/br>陸丹青應(yīng)著,走過去把陸柏言攙起來,拉著他的一條手臂繞過肩膀,摟著他的腰把人半扶半抱著往外走去。等回到家已經(jīng)是快十二點了,陸父這幾天出差不在家,何姨倒是在,但傭人說已經(jīng)睡下了,她也是為了等兩人回來才留到這個點沒回去。“哥喝多了,煮點醒酒湯吧?!?/br>陸丹青不會伺候人,干脆等陸柏言醒來了自己解決。他還不算醉得太嚴重,喝完醒酒湯緩了一會兒便清醒不少,捂著額頭靠在沙發(fā)上。“可以走嗎?”陸柏言點頭。“那回房間休息吧?!?/br>陸柏言起身往樓梯走,平地上還看不出毛病,踩了第一級樓梯后頓時腳軟,直接往前撲倒。陸丹青連忙去扶,陸柏言有些尷尬,被他拉扯著扶起來,一手緊緊攥著樓梯:“我、我自己,可以……”“可以個屁?!?/br>陸丹青說,干脆把他打橫抱起來。陸柏言忽然懸空,嚇了一跳,慌忙摟住他的脖子,腦袋也隨著動作靠在他胸口。陸柏言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個動作有幾分女子的嬌羞,想放開卻又不舍得,他抿了抿唇,原本因為酒精而通紅的臉頓時更紅了。陸丹青將他抱到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把外套脫了下來,又要去解襯衫。陸柏言想說他可以自己來,可是當陸丹青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他脖子的時候忽然喉中一梗,什么話都忘了。他有些慌亂地垂下眼,看見襯衫在陸丹青靈活的手指下一點點敞開,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和小腹。就好像,他們在……陸柏言忍不住閉上眼,呼吸紊亂。陸丹青問:“褲子可以自己來吧?”陸柏言聽見了,忙睜開眼,點點頭:“可,可以?!?/br>“那我就先回房了,晚安?!?/br>“……晚安?!?/br>陸丹青回房間后接到了沈卓年的微信,問他到家了沒有。【到了?!?/br>沈卓年:【你怎么不問我到了沒有?】【……】【你就不怕我在酒吧出事?】陸丹青:【你能出什么事,我親過你了,誰敢動我的人?】沈卓年笑,雖然這話怎么聽怎么張狂,還很有些中二氣息,但想必陸丹青即使當面說也是面無表情的,仿佛天生就應(yīng)該這樣。他翻了個身趴著,又把那條信息看了一遍,心里居然有些不合時宜的小嬌羞。明明三十的人了,居然會對著條微信發(fā)傻,就像青春期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似的。沈卓年一邊覺得自己又蠢又傻,一邊嘴角的弧度卻怎么也壓不下去,又問:【我是你的嗎?】陸丹青:【你不是?】陸丹青:【[表情]】把你日的喵喵叫.JPG沈卓年:【……】他又在床上滾了一圈,然后打字:【喵?!?/br>******在以前,陸柏言從來不知道有個弟弟是這么高興的事情。雖然他在搬進陸家前也曾對弟弟有過美好的期待,但后來陸丹青打破了他的幻想,好在現(xiàn)在還不算太晚,雖然這個弟弟不是什么貼心的小棉襖——正相反,陸柏言都覺得自己快變成陸丹青的貼身東北大花襖了,但他依然覺得很高興,不管看著他笑也好,撒嬌也好,發(fā)脾氣也好,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但美中不足的是,陸丹青和沈卓年的關(guān)系似乎也很好,有些時候,他甚至隱隱有種陸丹青和沈卓年比和他更親密的感覺。這天他生病了,發(fā)燒到近39℃,陸柏言本來是想吃了藥就去公司的,陸丹青發(fā)現(xiàn)后硬是將他塞到了被子里勒令休息,并且叫來家庭醫(yī)生。醫(yī)生開了藥,囑咐完后就走了,陸丹青倒了溫水,把藥片給他準備好放到床頭柜上,說:“你先吃了,我去換衣服上班。”說完他就轉(zhuǎn)身走了,陸柏言盯著門口,有些委屈地縮進被子里,他都發(fā)燒了為什么陸丹青還不留下來照顧他,那么急著去上班,是上班還是見沈卓年?明明他們兩個是通過他才認識的,為什么現(xiàn)在反而更親近了。于是陸丹青回來時就看到藥和水還在原來的地方,陸柏言蜷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看得陸丹青一懵,問:“怎么不吃藥?”陸柏言悶悶地說:“你走了我再吃。”陸丹青走過去,危險地瞇起眼:“為什么要我走了再吃?”陸柏言不說話。陸丹青俯身捏住他的下巴,說:“怎么了,為什么鬧脾氣?”陸丹青突如其來的霸道總裁范兒讓陸柏言臉一紅,他搖頭,也不知道在搖個什么勁兒。“搖頭是什么意思?”陸柏言又不說話了。大概是生病時候的人總會格外敏感,他忍不住地想問清楚,想問陸丹青每天晚上是不是在和沈卓年發(fā)微信打游戲,可又覺得矯情,弟弟多幾個朋友是好事,他不該——不該這么——這么……什么呢?占有欲?陸柏言被這三個字嚇了一跳,隨即就見陸丹青猛地湊近了他,兩手捧住他的臉,笑得兩眼彎彎。陸柏言愣住,呆呆地看著陸丹青望著他笑,他聽見自己的心臟跳得飛快,像是要沖出胸膛一樣,讓他忍不住抬手,在被窩底下偷偷捂住了胸口,免得它真的跳出來。“陸柏言,你是不是想我哄你,嗯?”陸丹青揉搓著他的臉,陸柏言很少這樣子,他總是板著臉,愛說教,愛管他,一副大家長的模樣。而現(xiàn)在這樣柔軟脆弱,朝他笨拙地撒嬌企圖得到愛撫的模樣,竟是意外的可愛。陸柏言垂下眼,濃密的睫毛顫抖得厲害,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過了一會兒,他又抬起頭,抿了抿唇,像是想說什么,可是到最后卻只是發(fā)出了一個單音。“嗯。”陸丹青笑,“好,我哄哄你?!?/br>他捧著陸柏言的臉想親他的額頭,卻見他忽然仰了仰頭,輕輕碰了下他的嘴唇。陸丹青一愣。陸柏言盯著他,他很緊張,呼吸急促,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伸手抱住陸丹青的脖子,又吻了下他的唇角。陸丹青頓了頓,什么也沒說,也沒躲開,只是摸摸他的額頭,把藥片和溫水拿給他:“來,哄完了,吃藥?!?/br>陸柏言乖乖吃了。陸丹青給他拉好被子,說:“我要去上班了,保姆就在樓下,有事叫她,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