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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見了都是軟和三分,笑容也多上不少。“陸少爺,該吃早餐了?!?/br>“好,我洗漱完就下去?!?/br>老管家向他躬了躬身子,轉(zhuǎn)身離開。陸丹青所在的國家名字他不曾聽過,叫亞特蘭蒂斯,采用君主立憲制的統(tǒng)治方式雖然保留了皇家貴族的稱號,但同時又不具備多少實權(quán),削弱了其實力以確保首相的權(quán)利,因而皇室貴族們多通過從商從政以及從軍來鞏固地位。但另一方面,亞特蘭蒂斯又極其注重階級,因其歷史久遠(yuǎn),由君主□□發(fā)展至今,一些姓氏也是流傳已久,代表著上流階層的地位與榮耀。貴族的傲慢如同刻在骨子里,他們不歧視平民,也可以一同玩耍,但既然頂著家族的姓氏,享受著優(yōu)越的條件,便多少有些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感。陸丹青去到餐廳的時候約書亞已經(jīng)在那里了,正翻看著報紙。他的生活很自律,有著規(guī)矩的作息時間表。“早上好。”“早上好?!?/br>約書亞向他微微頷首。薩瑟蘭一家有著公認(rèn)的好相貌,棕色的頭發(fā),琥珀色的眼睛,看起來優(yōu)雅高貴,又有著恰到好處的矜持和冷漠。約書亞結(jié)婚早,婚后一年萊斯特就出生了,而妻子則在生產(chǎn)時難產(chǎn)去世。他與發(fā)妻并沒多少感情,外界常有薩瑟蘭夫人是被他年少時一夜風(fēng)流搞大了肚子而不得不娶回家的傳言。約書亞穿著整齊熨帖的白襯衫,扣子一絲不茍的扣到了最頂上的一顆,即便是要吃飯袖口也是中規(guī)中矩地放著,扣著袖扣,全身被包裹得嚴(yán)絲合縫,看起來頗有幾分撩人的禁欲感。“萊斯特在哪里?!彼麊柟芗摇?/br>“老爺,萊斯特少爺還未回來?!?/br>約書亞皺眉:“一晚上沒回來?”“是?!?/br>“我知道了,下去吧?!?/br>陸丹青看他捏著報紙的手指有些用力,脆弱的紙頁被捏出好幾道折痕,不由笑說:“別那么生氣,他還小,難免愛玩愛鬧?!?/br>“17歲,不小了?!?/br>約書亞說,心里還是忍不住嘆氣。他不太會教兒子,妻子又死得早,年輕的時候確實過得荒唐,一夜之間轉(zhuǎn)變成父親和家主,什么都好學(xué),唯有當(dāng)爸爸這碼事實在是不太容易。加之約書亞本就生得叛逆,不服管教,那荒唐樣真是和他以前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大學(xué)過幾天就開學(xué),我會安排好,您不用擔(dān)心?!?/br>“我沒有擔(dān)心,”陸丹青撐著下巴,望著他笑,“大長老信任你,我自然也是信的,你不用這么緊張?!?/br>“我沒有緊張,”約書亞靜靜道,“為您服務(wù)是薩瑟蘭家的榮幸?!?/br>陸丹青:“……”哥們兒,你這話我沒法接。正沉默著,萊斯特回來了,大大咧咧地把東西往沙發(fā)上一甩就要上樓。“站住。”約書亞立刻變了一副面孔,原本平靜的面色瞬間變得冷硬嚴(yán)肅起來。“有客人在沒看見?從小到大我是這么教你的么?”萊斯特往這里瞥了一眼,扯了扯嘴角:“在家里長住的客人?是客人還是私生子?”陸丹青:“……”“胡鬧!”約書亞把報紙拍到桌上,鷹一般銳利的琥珀色眼睛因為皺眉的動作而瞇起,他沉聲道:“過來,道歉,問好?!?/br>可以看得出來約書亞在萊斯特面前還是很有威信的,萊斯特不情不愿地走了過來,吊兒郎當(dāng)?shù)赝懙で嗝媲耙徽尽?/br>“對不起,早上好?!?/br>一個其他的字都不肯多說。“早上好,萊爾。”陸丹青笑說。對上他的笑臉,萊斯特面色一僵,有些不自在地扒了扒頭發(fā),“我上去睡覺了。”萊斯特轉(zhuǎn)身走了,顯然還在賭氣,上樓梯時每踩一腳力道都大的像是能踏死一只吸血鬼一樣。陸丹青轉(zhuǎn)頭看向冷著臉的約書亞,說:“知道我們那兒對這種不聽話的孩子都怎么辦的嗎?”約書亞一愣。陸丹青微微張開嘴,兩顆犬牙慢慢長了出來,抵在下唇上。他嗷嗚咬了一口空氣,笑得兩眼彎彎,不僅不顯兇惡,反而十足十的孩子氣。約書亞無意識地隨著他的笑牽動起唇角,低頭把報紙折好,放到一旁。陸丹青有些新奇地摸了摸犬牙,拿起一旁的叉隨意子照了照,感覺頗有些好看,也不想收回去了,就露著牙齒咬了口吐司。然后,吐司就被掛在了犬牙上,懸在上下牙之間。新晉吸血鬼陸怪物:“……”果然還是要多多練習(xí)。他把吐司拿下來,扯碎了塞進(jìn)嘴里。約書亞說:“如果需要喝飲料的話,我書房的書柜第二層,夾板后是一個小冰柜。您可以隨時進(jìn)去,密碼鎖上有錄入您的指紋?!?/br>陸丹青好奇:“哪兒來的?”“醫(yī)院里拿的,薩瑟蘭家的私立醫(yī)院?!?/br>“好,我知道了?!?/br>約書亞很有分寸,不管對任何人都能保持著最起碼的社交禮節(jié),但他的兒子就不一樣了,脾氣又大又暴躁,還很有些……中二。陸丹青去后院的時候正碰到萊斯特從游泳池里出來,他身材很好,腹肌結(jié)實,紋理分明,水珠順著肌rou的線條往下流,十足十的性感。見陸丹青看著他,萊斯特沖他抬起下巴,勾唇一笑。“怎么,羨慕嗎?”不等陸丹青說話,他又哼了一聲,“你羨慕不來的,病秧子?!?/br>約書亞對外的說法是朋友的孩子因需要治療而寄住在家里,加之陸丹青身形消瘦,膚色又白,因此看著總有種病弱感。萊斯特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陸丹青不理他,自顧自地開始解衣服的扣子。他也是來游泳的,褲子里面穿了泳褲,只是薩瑟蘭府邸畢竟不是自己家,他總不能跟萊斯特一樣半裸奔地從房間里出來。萊斯特以為他是要跟自己叫板,便也滿不在乎地兩手抱胸大剌剌地倚著墻壁看著。纖長的指尖劃過衣領(lǐng),來到胸口,扣子一顆顆敞開,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和平坦地小腹,膚色瑩白如玉,在陽光下漂亮得像是會發(fā)光。C國人的白和他們的白不一樣,前者秀氣溫潤,像是萊斯特在展覽會上看到的C國古董里那種叫做“玉”的質(zhì)地,山水墨畫般清秀出塵,就和他現(xiàn)在的感覺很是相似。陸丹青和天生骨架偏大的亞特蘭蒂斯人種在身量上確實有差距,但他肩寬腰窄,該有的肌rou半分不少,不如萊斯特那樣健壯明顯,但自有其內(nèi)斂的美感。陸丹青把上衣甩到一旁,接著彎腰脫下褲子,萊斯特的視線無意識地順著他的腰線往下移動,掠過挺翹的臀部,順著修長筆直的大腿滑下——“喂?!?/br>陸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