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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簡潔,簡潔到周以棠感覺喉嚨里像是被棉花堵住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沒有過這種經(jīng)驗,周以棠感到慌亂無措,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他茫然地看著陸丹青,嘴唇顫抖著,看起來很有些無助和難過。許亦昂又在外間叼著煙亂晃悠,陸丹青看了一眼后便垂下頭,說:“周以棠,我們暫時先分開一段時間吧?!?/br>周以棠看著他,病房里安靜了很久,然后才響起一個尾音及其短促的字。“好?!?/br>像是一顆石子被投入深潭,發(fā)出咕咚一聲后便又失了所有蹤跡。“但是……”靜默之后,周以棠又擠出了幾個字,“丹青,你……不要喜歡許亦昂,好不好?”陸丹青看著自己手上的石膏,他能感覺得到周以棠的視線投注在自己身上,他對他總是容忍得幾近放縱,但凡是陸丹青自己認真做出的決定,即使再不喜歡他都很少去干涉,給予了他最大的尊重。見他不語,周以棠有些慌了,又叫了一聲:“丹青?”“我不知道。”陸丹青說,漫不經(jīng)心地撇著眼角,然后又重復(fù)了一遍。“我不知道,周以棠?!?/br>周以棠沉默下來。*****一星期后,陸丹青復(fù)工了。許亦昂依舊留在S市,周以棠也在,不過周以棠更忙一些,按俞致的話說,一周的大部分時間他不是在飛機上就是在去機場的路上。但盡管這樣,他還是保持著一星期至少和陸丹青見面四次的頻率。威亞的事情后來金導(dǎo)說是劇組員工的失誤,已經(jīng)開除了,陸丹青也沒有多追究,左右死不了,在醫(yī)院躺幾天就當(dāng)是補眠了。陸丹青曾問過許亦昂為什么總是這么游手好閑,他只說有分公司在這里,雖然許亦昂也確實會偶爾消失個一兩天,但那頻率比起周以棠來說就是不值一提了,陸丹青忙起來的時候甚至都沒注意到他哪幾天不見了。由于之前拍廣告的事因為意外而被耽擱了,經(jīng)過雙方協(xié)商后推遲了半個月,也就是明天。所以今晚陸丹青請了假后特意早一些回酒店休息,結(jié)果剛洗完澡爬上床就聽見房門被敲響了,力道很輕,篤篤篤三下,而后又歸于寂靜。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許亦昂。陸丹青愣了一下,許亦昂已經(jīng)徑自推開他走了進來。陸丹青聞到酒氣,他反手把門關(guān)上,一邊問道:“你喝酒了?”“嗯,喝了一點,應(yīng)酬?!?/br>陸丹青感到稀奇,他笑起來:“你竟然也會應(yīng)酬?!?/br>許亦昂笑問:“怎么了,我就這么不學(xué)無術(shù)?”陸丹青開玩笑地說:“雖然沒不學(xué)無術(shù)那么難聽,不過也差不多了?!?/br>許亦昂笑,他走到陸丹青面前,摟著他的腰親吻他。浴袍松散的腰帶被輕易解開,許亦昂帶著涼意的手順著腰側(cè)撫上脊背,陸丹青微微一顫,許亦昂咬了口他的下唇,推著他坐到床上。“在醫(yī)院的時候,我就想這么做了?!?/br>“好幾次。”“和你進衛(wèi)生間的時候,給你擦身子的時候,喂你喝水的時候?!?/br>“陸丹青,我簡直懷疑你是海洛因變的?!?/br>許亦昂啞聲道,他在陸丹青面前跪下,雙手搭在他腿上,指腹輕輕摩挲著大腿內(nèi)側(cè),然后湊過去含住。“陸丹青,我許亦昂這輩子從未對什么上癮過,除了你。”……于是陸怪物原本打算好好睡覺的一晚就這么泡湯了,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夜晚。許亦昂比周以棠放得開,會主動分開腿迎合他,進到深處時更是什么葷話都說得出來;而周以棠則更像塊冷硬的石頭,雖然不如許亦昂動情時誘人,但欺負他也不失為一種樂趣,逼著周以棠說出那些話,看他臉上迷亂的隱忍的快感,再吻去他眼角的紅痕和淚水,狠狠撞進去。周以棠最受不了他這樣,每每都會啞著嗓子求饒,然后嗚咽著靠進他懷里。大概是察覺到陸丹青結(jié)束后的心不在焉,在熄燈睡覺之前,許亦昂不依不饒地拉著他的手臂:“明天回去拍廣告不許和他住一起。”陸丹青捏捏他的臉,笑容是許亦昂喜歡的溫柔明麗,一雙桃花眼注視著他,承載著三月初春時最柔軟的風(fēng)。“我有分寸?!?/br>陸丹青說,聲音是與他的神情極不相符的平靜。許亦昂抿唇,然后仰頭咬住他的脖頸,陸丹青皺眉:“你忘了我明天要回去干什么了?”這種時候弄吻痕在身上簡直是找死。許亦昂不情不愿地退開,委屈地扯過被子蓋住。陸丹青不咸不淡地說道:“我冷?!?/br>許亦昂動作一頓,卻是直接把被子扯開,惡狠狠地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冷?這就讓你熱起來!”第58章陸丹青回B市的時候有粉絲接機,而且因為時間是早上九點多,所以來的人更多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擠得水泄不通,陸丹青剛剛睡醒,被人堆擠來擠去,若不是俞致護著估計都要被擠變形了。手腳并用地爬上保姆車,暈頭轉(zhuǎn)向的陸丹青立刻被人接住了,是周以棠。周以棠拉著他坐到位置上,然后又拿了杯溫水插上吸管遞到他嘴邊,陸丹青咕嘰吸了幾口,然后蜷縮起身子,眼皮一闔就開始打盹。周以棠看著他眼睛底下的一片青色很有些心疼,剛喝過水的嘴唇帶著瑩潤的光,但色澤卻是寡淡,周以棠輕輕用手碰了碰,到底是沒有吻上去。陸丹青今天的行程不滿,只是拍廣告而已,時間的長短取決于他工作的效率。這是一則香水廣告,很有些迷離朦朧的西方玄幻風(fēng)格,沒什么敘事邏輯,只是各種長短鏡頭的拼接而已,大致情景就是一個少年在叢林間和一頭梅花鹿玩耍,當(dāng)然,場景是假的,鹿是真的。劇組給布了景,有山有水有土地,還有一只從動物園運過來的梅花鹿,除此以外其他的就全是綠幕了。陸丹青穿著白襯衫和長褲跪坐在泥土上,臉上化了淡妝,身上淋了些水,幾縷額發(fā)濕漉漉地搭著,本就松垮的襯衫也貼在身上。他抱著梅花鹿的腦袋,細白的脖頸從衣領(lǐng)中露出,梅花鹿溫馴地蹭著他的臉,陸丹青眼睫低垂,側(cè)顏清俊秀逸,看上去顯得分外溫柔,干凈而美好。“看這里,鏡頭,對,臉微微偏一下,眼睛看鏡頭?!?/br>陸丹青心里腹誹著香水和鹿有什么關(guān)系,一邊乖乖地側(cè)過臉望著鏡頭。這時候,梅花鹿忽然舔了一下他的臉。陸丹青于是轉(zhuǎn)頭看它,鹿的眼睛大而圓,而且漆黑純粹,陸丹青甚至能從里面看見自己的身影。旁邊傳來猛按快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