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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攪成一團混沌,逐漸將她淹沒。 野獸被囚禁在籠中大半年,終于咆哮而出。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肌膚泛起迷人的粉色,滑膩香軟,一雙**繃得筆直,時而輕搐,楚驚瀾見狀換了個姿勢,把她抱坐在身前,從背后緩緩進入。 “嗯……驚瀾?” 夜懷央迷蒙地回過頭去,他順勢親了下她的側(cè)臉,道:“你要來了?!?/br> “可這樣我更忍不住……”她軟軟地偎著他啼哭。 “那就別忍,為夫同你一起。”楚驚瀾低笑,把手伸到她腹底的敏感處揉捏著,那圓潤的觸感實在讓他愛不釋手。 夜懷央只覺得渾身都要被火燎干了,池水再也無法緩和,幾個深深的插入之后她倏地發(fā)出一聲長吟,仰著身體不斷痙攣,雪白的肚腹拉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在空氣中顫抖著。而楚驚瀾也在同時爆發(fā),陣陣guntang沖進深處,猶如潮涌,最后只剩粗喘聲在她耳畔回蕩。 一時靜謐安然。 歇了一陣,夜懷央忽然撐起身子離開他的懷抱,他伸出手臂在旁護著,疑惑道:“做什么去?” 她紅著臉小聲道:“姑姑說孩子尚未足月,不可讓那東西留著……” 楚驚瀾瞬間領(lǐng)悟,順手托起她的臀,讓那東西更快地流干凈,過了一會兒又重新攬她入懷,讓她側(cè)靠在自己胸膛上休息。 “這里可會難受?” 大掌流連于她的腰腹之間,感覺到微微有點發(fā)硬,楚驚瀾不禁皺起了眉頭,夜懷央倦怠地倚著他,眉眼未動,只是抓過他的手輕輕按住,細聲道:“沒事的,等下就好了。” 雖然力道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楚驚瀾終究還是不放心,一邊揉著她的腰一邊道:“明天讓太醫(yī)來給你瞧瞧?!?/br> “不要?!彼胍膊幌氲厝映鰞蓚€字,雖氣弱,卻十分堅決。 “又不聽話?!背@瀾眉梢陡揚,剛要跟她講道理,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咕嚕聲,他微怔,低眸看去,懷中人兒已然面泛紅暈。 這是……餓了? 楚驚瀾精力充沛,歡好之后更是通體舒暢,自然沒注意已經(jīng)過了飯點,可夜懷央?yún)s對這個敏感得不行,畢竟她現(xiàn)在是一人吃兩人補,稍微餓著點肚子里那個小家伙就該鬧意見了。楚驚瀾也明白這事,當(dāng)下就把看太醫(yī)的事先放到一邊了,從水里撈起她回到房內(nèi),扭頭就讓人傳膳。 飯菜端上來還要一陣子,夜懷央蜷在榻上休息,神色有些郁郁,楚驚瀾見狀不由得逗弄道:“怎么,還沒滿足?” “才不是?!币箲蜒朊婕t耳赤地糾正他,爾后又埋在他肩窩里嘟囔道,“剛才做好的長壽面怕是不能吃了?!?/br> 楚驚瀾霎時明了。 她應(yīng)該是想著看完地圖就去用膳的,所以都準(zhǔn)備好了才過來,誰知兩人沒克制住,來了出鴛鴦戲水,把一切都打亂了。楚驚瀾當(dāng)然不愿浪費了嬌妻的一番心意,當(dāng)即柔聲哄道:“有什么不能吃的?讓他們熱一熱端上來便是,為夫正好也想念你的手藝了。” “那怎么能行!” 夜懷央都不敢去想那碗面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樣子,一骨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冷不防腹中抽了下,她頓時痛得一縮。楚驚瀾連忙摟住她,神色驚慌地撫上她的腹部,立刻有人在下面拱了拱他的掌心。 “他又動了?!币箲蜒刖忂^來之后沖他嫣然一笑,捉著他的手左右挪動,讓他感受這明顯的胎動,“他是在祝父皇生辰快樂呢?!?/br> 楚驚瀾僵了半天才呼出一口氣,面色微緩,重新將她納入懷中,“父皇不需要他祝壽,別弄疼他母后就好?!?/br> “陸珩說孩子愛動是好事,說明他健康,我倒喜歡他每天晚上同我聊聊天呢?!?/br> 楚驚瀾愛憐地親了親她,道:“辛苦你了?!?/br> 夜懷央輕輕搖頭,充滿了即將為人母的喜悅。 之后兩人又和那個小家伙說了會兒話,待他安靜下來晚膳也正好來了,楚驚瀾便扶著夜懷央起身來到桌前,在瞧見那碗明顯被御廚重新做過的面之后夜懷央立刻松了口氣,轉(zhuǎn)頭迎上楚驚瀾的目光又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他主動來開解她。 “不要緊,以后年年歲歲我們都一起過,多的是機會。” “嗯?!币箲蜒胄χh首。 用完膳之后,趁著月色正好兩人就到院子里散了會兒步,等消化得差不多了才回房歇息,夜懷央忙活一天又與楚驚瀾歡愛一場,體力早已透支,沾上枕頭就開始昏昏欲睡,楚驚瀾替她掖好被子,又吻了下她的額頭,這才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唐擎風(fēng)已在外間候了許久。 “都辦好了嗎?” “回陛下,祭壇已經(jīng)布置好,榮郡王和國舅爺那邊也已經(jīng)就位,只等圣旨下達孟府?!?/br> 圣旨?什么圣旨? 本來快要睡著的夜懷央聽見這倆字登時睜開了眼睛,四屏雕花折門外的兩個身影屹立如昔,顯然事情還沒有談完。 “好,后天是岳卿的生忌,朕總算可以坦然地去祭拜他了?!?/br> 唐擎風(fēng)點了點頭,又有些遲疑:“陛下,此事真的不用告知娘娘么?” 楚驚瀾清冷的聲音中忽然添了一絲柔和:“不必了,她懷著孕,還是不知道這些的好,她的仇朕自會幫她算清楚?!?/br> 聽到這里夜懷央全明白了,嬌軀驀然劇震。 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 她真傻,怎會覺得自己能瞞過如此精明睿智的他?聽唐擎風(fēng)的口氣竟像是大哥和崢河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并且參與其中,唯獨她蒙在鼓里! 細細想來許多事情都透著端倪,收回兵權(quán)是為了防止孟軒造反,一并連大哥的也收了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緊接著又讓大哥去整編各路軍隊,應(yīng)該是想把北地軍拆分開來,避免他們作亂;后來又擢升孟齊為兵部尚書,無形中算是一種補償,不讓他參與西北布防之事是因為他們?nèi)嗽谟鶗坑懻摰母揪筒皇沁@個! 他早就知道是孟忱害的她。 籌謀了這么久,除開為了防止孟家反彈,恐怕是刻意等到岳廷生忌才動手的,難怪他登基之后只追封了岳廷卻沒有親自到其墳前祭拜過,以他們的關(guān)系而言這本就不正常,她竟遲鈍得半點兒都沒意識到。 回來以后,他真是把她養(yǎng)得越來越像只嬌鶯了。 夜懷央無奈地嘆了口氣,心里卻又被感動漲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他是真的為了她要和孟家翻臉了,那是他危難之時的避風(fēng)港,是他曾經(jīng)無比看重的親人,可為了她全然都可摒棄,甚至不懼世人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