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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踏進(jìn)家門她就找過來了,不但顯得她失禮,還透露出她對夜懷央行蹤的了解,這在外人看來都是大忌。但夜懷央并非尋常人,她注意到謝蕓的馬車沒有族徽,車上也無其他隨侍,這說明她是故意隱藏了身份來跟她見面的,其中定有深意,不然以謝蕓的性子又怎會做出如此怪異而唐突的事? 罷了,且看看她要說些什么。 夜懷央淡淡勾唇,凝聲道:“如果蕓姐不嫌棄,就到府中來喝杯熱茶吧?!?/br> 夜家本家。 一壺清茶,半爐紫煙,飄飄渺渺地彌漫了整個偏廳,海青石圓幾旁,夜懷央和謝蕓各執(zhí)一只瓷杯端坐著,四周門窗緊閉,若不仔細(xì)聽都察覺不到她們說話的聲音。 “若非事情緊急我也不會在半道上攔你,你可知這半個月以來朝堂已經(jīng)風(fēng)起云涌了?” 夜懷央屏退了一干婢女之后,謝蕓說起話來便再無顧忌,也不管那些個字眼聽起來有多令人心驚。夜懷央?yún)s是不為所動,緩緩抿了口茶又放下,面容深邃,教人瞧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如何不知道朝堂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從楚驚瀾不費(fèi)一兵一卒解決了鄧天貫這個心腹大患之后,朝廷上下都為之嘩然。當(dāng)然,其中也分兩面,以王潁和謝淵為首的黨派自然是忌憚多過驚訝,而有些官員卻一改之前的回避,站出來為楚驚瀾發(fā)聲,要求讓他重回朝堂,尤其是御史大夫顧詠,已經(jīng)上過了三道折子。 據(jù)說皇帝最近都沒什么好臉色。 如此敏感的事情下他又不能明目張膽地罷免那些唱反調(diào)的官員,但要楚驚瀾歸政他是萬萬不愿意的,所以局面已然僵滯,但眼下楚驚瀾已經(jīng)回到了王都,朝廷的兵馬也開始收拾靖州殘局,此事怕是避不了多久了。 可謝蕓來跟她說這些事實(shí)在很怪異,夜懷央沉默良久才抬起頭說:“你說事情緊急,究竟是什么事?” 謝蕓沉下眉頭,完全沒有設(shè)防之意,一字一句闡述得清晰明了:“之前白芷萱被囚禁冷宮的時候白習(xí)之來找過我叔父,說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目的就是為了解決白家?guī)蜑懲鯃蟪穑?dāng)時我叔父不信,也就沒有出手干預(yù),而瀾王這一連串雷厲風(fēng)行的舉動令他開始懷疑或許白習(xí)之說的是真的,所以他已經(jīng)開始暗中調(diào)查夜家了,如果被他找到證據(jù),他立刻就會呈給皇上,你要多加小心?!?/br> 夜懷央的心猛地一顫,面上卻鎮(zhèn)定如昔,冷冷開口:“蕓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 謝蕓似乎料到她會這么說,姣好的面容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我知道你不信我,不要緊,橫豎我也是局中人了,早晚我們也會走到同一條路上去?!?/br> “局中人?” “我叔父讓我多與你接近,伺機(jī)打探虛實(shí)?!敝x蕓喝了口茶,想起之前謝淵找她談話時的情景仍覺得心有余悸,“我回去之后會力證你的清白,讓他放低戒心,再有什么變動我會差人通知你,你可以什么都不說,但我所做的事都會告訴你?!?/br> 夜懷央挑唇蔑笑道:“為什么?就因為你愛著陸珩?” 這般直接的話猶如一根針扎進(jìn)了謝蕓心里,素來溫柔淡雅的神色被劃開一道裂痕,溢出絲絲凄涼,然而她說出口的話卻是堅定無比。 “是,就因為我愛著他,他的立場就是我的立場?!?/br> “他的立場是要謝家償還他父親的血債。”夜懷央的聲音愈發(fā)冷凝,猶如風(fēng)刀雪刃,寸寸割開謝蕓的舊傷疤。 “我背叛叔父,背叛謝家,就是想還他的債?!敝x蕓垂下雙眸,眼眶微微發(fā)紅,“我不想再等六年了,上一次他背井離鄉(xiāng)我無法伴隨,這一次若不能生,我便陪他一起死?!?/br> 說罷,她拿出一枚翠色玉佩輕輕放在圓幾上,然后推到了夜懷央面前。 “這是當(dāng)年我與他訂親時交換的玉佩,我一直帶在身上,以此物為證,若我有半句虛言,便教我生生世世都為情所苦吧?!?/br> 謝蕓凄然一笑,眨去眼中水光,旋即起身向夜懷央告辭,腳步有些踉蹌,平日里的優(yōu)雅和自持全都消失不見,仿佛變了一個人,夜懷央凝目看著那塊玉佩,陷入了沉思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墨墨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23 01:01:51 dadashen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23 01:14:16 bb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23 07:45:00 因茶茶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23 08:25:55 板栗兔子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10-23 20:08:39 PS:回到吃人的王都啦~一大波反派即將到達(dá)戰(zhàn)場~ ☆、第59章 暖夜 華燈初上,夜色闌珊,本家的書房里,夜懷央正對著案牘凝目沉思。 她之所以能成功除掉白家是有很多前提在里面的,比如四大世家面和心不和,暗中爭斗不休,還有白家式微、皇后嫉恨、皇帝疑心重等等,算是借了不少別人的力,最主要的是,白家是四大世家里面最弱的那一個,他沒有反撲的機(jī)會,可如果換作謝家或王家,這個計劃絕對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王家自不必說,中宮二后都是他們的人,還有百官之首尚書令王潁和分掌軍政的樞密使王堅,可謂權(quán)傾朝野。至于謝家,謝淵雖然屈居于王潁之下,但也是朝中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何況謝芊還嫁給了執(zhí)掌驍騎營的滔王,實(shí)力亦無法小覷,而他們夜家,唯一能夠勝出的就是夜懷禮手中握著的二十萬關(guān)中鐵騎。 可那有什么用?要是真打起來倒好了,這朝堂連著后宮的爭斗他是一點(diǎn)兒都幫不上忙,如果謝家真要對付夜家,她必須打起萬分精神來應(yīng)對,或可保證不出差錯。 話說回來,她怎么也沒想到白習(xí)之在危難之際會去找謝淵幫忙,畢竟當(dāng)年謝芊進(jìn)不了宮還是白芷萱一手造成的,兩家早已勢如水火。 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橫豎是失算了。 可這個謝蕓膽子也是出奇的大,自己明面上是被迫嫁給楚驚瀾的,連皇帝皇后都沒瞧出個中端倪,她卻如此肯定自己就是楚驚瀾這邊的人,僅憑白習(xí)之寥寥數(shù)言是絕不會如此判斷的,莫非自己還有哪里遺漏了…… 夜懷央揉了揉眉心,長途跋涉的辛苦和迎面到來的危機(jī)讓她身心疲憊。 “辭淵?!?/br> 輕輕的兩個字溢出唇邊,門外立刻有了動靜,敞亮的燈光下閃進(jìn)了一抹魅影,站在案牘前垂眉斂目地說:“小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