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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曳地,劃出一道湖藍色的尾影,似靈活的小蛇般哧溜一下轉(zhuǎn)過拐角就不見了。楚驚瀾旋即收回視線并叫來了唐擎風,在他的示意下,唐擎風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入了懷中,孟忱盯著這一幕暗自深吸了口氣,隨后露出微笑,像沒事人似地招呼著楚驚瀾繼續(xù)用膳。 回浮玉軒的路上,月牙忿忿不平地問道:“小姐,您還讓我接著那玩意,怎么不干脆把它摔碎了?” 夜懷央涼涼地瞅著她說:“狗咬你一口,你還反過去咬它一口不成?” 月牙噎了噎,心想是這么個理兒,便不做聲了。 兩人將將走至月洞門前,恰巧與辭淵撞個正著,看他樣子也是從外邊剛回來,行色匆匆的想必有事要稟報,不過卻沒著急開口,跟著夜懷央走進屋子才道:“小姐,瞿姑姑剛傳了信來,說是白貴人死了?!?/br> “死了?”夜懷央倏地抬頭,神色滿含震驚,“什么時候的事?誰殺的?” “就昨天夜里的事,似乎是皇上親自動的手……” 昨天夜里?難道唐擎風來敲門就是為了這件事? 夜懷央閉上眼,一邊壓下心頭的驚異一邊梳理著思緒,現(xiàn)在楚驚瀾是否知情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一個時辰前才拜見過太后和皇后,根本沒從她們的行為上瞧出任何端倪,看來他們是打定主意秘不發(fā)喪了。 可皇帝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以他那殘暴的性格而言,一旦認定白家背叛他,定是要將白家斬草除根的啊…… 她靜靜地思索著,頃刻之間就明白了。 皇帝雖然欲把白家除之而后快,但還得顧慮朝中輿論,一不能當著楚驚瀾成親的時候殺人,不然傳言中的那頂綠帽子就坐實了,二不能貿(mào)然動手殺功臣,否則會令朝臣寒心,他需要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把白家一鍋端了,防止他們狗急跳墻把當年的事宣揚出去。當所有事情都平息之后,再想辦法弄死孤立無援的楚驚瀾,這樣朝臣才不會動搖。 所以,他現(xiàn)在是在等待時機。 夜長夢多,夜懷央當然也想白家快點被解決,一時卻沒有什么好主意,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跟楚驚瀾商量商量,省得她私自行動又惹他不快。 出嫁從夫嘛,她記得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央寶跟女配的第二輪交鋒,完勝┑( ̄Д  ̄)┍ ☆、第39章 回門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回門的日子,可惜天公不作美,從半夜就開始下暴雨,早上楚驚瀾和夜懷央出門的時候坊里的水都漫過腳踝了,渾濁不堪,夜懷央不小心被什么東西絆了下,整個人差點栽進水坑里,幸好楚驚瀾及時抓住了她。 兩人就這樣冒著暴雨來到了本家,下車的時候夜荀已然領(lǐng)著一家子人恭候在門前,待他們走到門廊下立刻彎身行禮。 “夜荀率夜家上下恭迎王爺王妃?!?/br> “免禮?!?/br> 楚驚瀾擺擺手,眉目之間俱是疏冷,似乎對這等極顯尊敬的陣仗并不在意,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徑自轉(zhuǎn)過身對夜懷央說:“去換件衣裳?!?/br> 夜懷央在途中就打濕了,再加上天氣悶熱,羅裙已是水一層汗一層地緊黏在身上,別提有多難受了,此刻聽到楚驚瀾這樣說她心里頓時暖洋洋的,輕聲答了句好便與女眷們往自己先前的寢居去了。 夜懷信站在人群后方默默地看著這一幕,面上無波無瀾,隨后便跟著夜荀把楚驚瀾引往大廳。 廳內(nèi)設(shè)有兩排廣寒木太師椅,盡頭一雙主位之間的方幾上已經(jīng)擺好了茶點,夜荀恭請楚驚瀾入座,隨后自己在右邊坐了下來,而其他人也在獲允后一一落座,放眼看去,除了夜弘之外全都是夜家的小輩,就嫡系而言,人丁確實是單薄了些。 夜荀身為家中輩分最高的人,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經(jīng)過歲月沉淀后的睿智與魄力,從進門至今未露出半點兒異樣,既不像其他世家的人那樣對楚驚瀾避如蛇蝎,也沒有因為姻親關(guān)系刻意與他套近乎,態(tài)度不卑不亢,可謂剛剛好。 “王爺,這是今年新摘的正山小種,味道甚是不錯,您不妨試試。” 他隔著方幾向楚驚瀾舉杯示意,楚驚瀾揚手回敬之后飲了一小口,沾唇即止,隨后淡淡地說:“確實不錯?!?/br> “家中最愛喝此茶的莫過于微臣的二弟,只可惜他隱居在外,已許久不曾歸家,也正因為這樣,今日才由微臣代行其職迎接王爺,有違禮制之處還望王爺見諒?!?/br> “無妨。” “那微臣就替他謝過王爺了?!币管餍α诵Γ^而與楚驚瀾聊起了家常,“說到久居在外,王爺亦是如此,不知此番回來可覺得王都有什么變化?” 楚驚瀾輕拂著茶盞說:“不過是起了高樓多了華車罷了,在本王看來并無太多不同?!?/br> 夜荀正要接話,夜懷信卻冷不丁地插了句嘴:“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王爺想必還未去過周邊郡縣吧,那里的男丁多半都被征役了,沒日沒夜地修建著這些瓊臺玉閣,光游龍水廊一處就累死了數(shù)百人,敢問王爺如何看待此事?” “信兒!” 夜荀低斥,夜懷信卻毫無反應(yīng),仍然直直地望著楚驚瀾,并沒有打算收回自己的話。楚驚瀾亦望著他,眸中明暗交織,猶如破曉前被濃霧籠罩的山麓,透著幾分清寒卻摸不出虛實,讓人無法分辨他是喜是怒,就在眾人都懸著一顆心時他緩緩出聲了。 “既是工部造事,出了人命就該由他們負責?!?/br> 夜懷信目中峻光微閃,聲聲奪人:“就算把工部的大小官員全都拉出來問責恐怕也沒什么用,王爺應(yīng)當很清楚?!?/br> 今上驕奢yin逸,在多地大修離宮別館及運河龍船,數(shù)年內(nèi)征發(fā)壯丁百萬,役死者無數(shù),這已是天下共聞的事實,夜懷信故意這樣說,無非是想看看楚驚瀾在試探之下會做出什么反應(yīng),若連這都應(yīng)付不過去,將來又怎能保護好他的jiejie? 然而夜荀早已聽出他話里的大不敬之意,若傳了出去定會惹來殺身之禍,所幸今日沒有外人在場,暫時無虞,但他仍然嚴聲斥道:“信兒,不可在王爺面前妄言!” “不要緊。”楚驚瀾勾了勾唇,面上一片云淡風輕,那道明銳的目光卻如強壓過境,驟然令人冒汗,“本王不問政事多年,聽了你這番話倒覺得新鮮,不如你先把工部尚書拉出來問責,再看看有沒有用?!?/br> 謝淵正是工部尚書,兼任尚書省左仆射,權(quán)勢滔天,乃是朝廷舉足輕重的人物,更是謝家上下馬首是瞻的主心骨。 夜懷信被他這話噎了個半死。 眾所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