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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二楚,胸中慍怒剎如野草瘋長,殺意點滴溢出,夜懷央?yún)s似感覺不到,專心致志地親著他,時而啃咬時而舔舐,仿佛在品嘗天下最美味的東西。 他不知何時被引走了心神。 沁涼的津液流入他口中,神奇地平息了他的怒火,卻勾出他心底的燥火,逐漸蔓延至全身,幾欲焚野燎原,他漸漸有了反應,臉色卻半是驚怒半是懵怔。 這般青澀生疏的挑逗,自己怎會有反應? 夜懷央可沒管那么多,反正親都親上了,他還能把自己推出去不成?然而正是想什么來什么,王雅茹翻完案臺又來翻這邊,手已經(jīng)伸到柜門上了,楚驚瀾長指緊扣在內(nèi)側(cè),另一只手試圖扯開夜懷央,卻見她月眉一挑,隱隱同他較勁。 是了,若是她掙扎起來王雅茹勢必會知道柜子里有人,到時現(xiàn)了形她縱然要遭輕視,可他的顏面又能好看到哪去? 他這般想著,手勁不自覺地卸了,夜懷央無聲輕笑,緩緩挪開臉,卻陡然偏到一邊含住了他的耳垂!動作明明很輕柔,卻似湖面上晃開的波瀾,一下下撞進楚驚瀾心底,他驟然繃直了脊背,汗涌如潮,偏偏推不得也攔不得,當真恨到牙癢。 她偏還要煽風點火:“古人說久盼之物,萬般滋味皆是甜,誠不欺我也?!?/br> 楚驚瀾身體里緊繃著的一根弦鏗然斷裂,猛地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面,柜子里盡是書冊畫卷,角落里還杵著兩盞蓮枝燈,他這一下差點沒把她纖瘦的身子骨壓折,只聽她悶哼一聲,隨后又不知痛地黏了上來,紅唇廝磨著他的頸子,尋了一處最嫩的,竟開始輕嘬起來! 這妖精! 楚驚瀾額角青筋直跳,渾身血液似帶電游走,瞬間麻了半邊,然而下身卻越來越硬,頂在她的恥骨處,她隨手撥開,嬌聲道:“挪一挪,戳得我好疼?!?/br> 頭頂頓時傳來一聲深喘。 本已走遠的王雅茹倏地回過頭來,疑竇叢生地盯著那排柜子,片刻后竟轉(zhuǎn)身走回來了!余光里的陰影越來越大,楚驚瀾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一手抓住柜門一手扣住夜懷央的后腦勺,然后重重地壓下了嘴唇! 一切都消停了。 王雅茹拉了兩下柜門沒拉開,很快就朝另一邊的博古架去了,待她走遠,楚驚瀾終于能騰出手來收拾夜懷央了。夜懷央甚是知趣,自覺縮到一側(cè)不再亂動,只是身下不知墊著什么東西,挪到哪兒屁股都被尖角頂著,又硬又扎,著實難受得緊,她忿忿地想著等出去了定要把這些刺兒頭翻出來看看到底是什么。 楚驚瀾回到了她左側(cè),身下自然也是硌得慌,再加上她大半個身子的重量,處境可想而知,然而外頭的王雅茹一直逗留不走,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將閣樓上陳列之物逐個查看了一遍,大有不找出秘密不罷休的姿態(tài),這一陣折騰又耗了許久時間,狹小的柜子里空氣逐漸變得稀薄。 “王爺。” 夜懷央在他耳邊悄聲吐出兩個字,他微微偏過頭,同樣以極低的聲音回道:“怎么?” “先前我在您身上點的火,來日我自己滅。”她低低一喘,背后又是一陣熱流涌出,“您要是敢碰她,我就殺了她?!?/br> 此話顯得她善妒又狠辣,楚驚瀾的情緒卻無甚變化,抬手撫過她鬢邊,果不其然掬來一掌濡濕,他頓時擰起了眉頭。 悶在柜子里太久,她快要撐不住了。 先前他只感覺臂彎越來越沉,她也安靜得不像話,可他只顧著觀察外頭的情形從而忽略了,后來才發(fā)覺柜子里越來越悶熱,扭頭一看,她面色潮紅,氣息濁重,卻一聲不吭,就像個沉睡的嬰兒。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有力氣說那些混話,真是放肆。 楚驚瀾冷下臉,二話不說就要推開柜門,一只水袖堪堪覆了上來,壓住他的手掌并輕輕握住,指節(jié)交纏之中已分不清是誰的汗。 “忍了這么久,也不差這一時了?!?/br> 她低聲說完又蜷在他懷里不動了,額頭抵在他襟口,汗出如瀑,不一會兒就將他的衣衫浸得透濕,他的臉繃得死緊,隱隱又要發(fā)作。 正翻得不亦樂乎的王雅茹突然感覺背后一涼,汗毛都豎了起來,四下打量了幾眼,決定見好就收,反正桌上那幾本北境密報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夠她拿去邀功了,來日方長,其他的以后再說。思及此,她回身端起甜湯悄然下樓,未留絲毫痕跡,仿佛不曾來過。 在門合上的一瞬間柜子驀然敞開,楚驚瀾抱著夜懷央從里頭出來,兩人皆是大汗淋漓。 “走了么?” 夜懷央抬起眼簾復又落下,無力再往門外看,只虛軟地倚在楚驚瀾懷里,楚驚瀾也不答話,把她放在搖椅里之后就去了桌案那邊,檢查之下發(fā)現(xiàn)大部分東西都被王雅茹動過了,好在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放在這里,至于北境那邊,就算他說沒來往太后恐怕也不會相信,倒不如讓她稟報上去,反能讓太后以為盡在掌握之中,從而降低對他的戒心。 他如此盤算著,許久都沒有說話,夜懷央還以為他在為此事煩惱,偏頭望了他一陣,長睫輕扇,忽而低垂,須臾之間便有了謀劃。 上次灌她酒的賬她還沒跟白芷萱算,索性就來個一石二鳥吧。 風生竹林,掀窗而入,吹得她渾身冰涼,濕衫貼在肌膚上越發(fā)覺得黏膩,她撐著扶手起身,凝眸望向他道:“我回去了?!?/br> 說完她便往露臺而去,縱使手腳發(fā)軟也不扭捏,經(jīng)過楚驚瀾身邊時陡然被他橫出的手攔住,旋即迎上一對幽涼的眸子,對視數(shù)秒,他手臂忽然收緊,頓時天旋地轉(zhuǎn),耳畔響起強勁的破風聲,頃刻間,她人已回到了凌云閣上。 朗朗日光之下,兩人一身狼狽。 夜懷央青絲披散,紅唇微腫,楚驚瀾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只見頸側(cè)俱是她的唇印,衣襟袖子也被她捏得滿是褶子,簡直不堪入目。 偏有人不識趣地闖了進來,掩口驚呼道:“小姐,王爺,這是怎么了?” 楚驚瀾哼都沒哼一聲,臉色鐵青地飛回了重霄閣,夜懷央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笑開了花。 “沒什么,我們采花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不是那些普通妖艷賤貨呀呀呀~ ☆、第23章 來訪 殿試在即,夜懷信卻為投帖犯起了難,左思右想之下,決定來找夜懷央商議。 自楚國開朝以來,科舉諸制中就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凡舉士及殿者必擇三公為師,或為天子門生,否則將來即便名懸紅榜也會被看作野路子,遭眾臣輕視。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