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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奕手臂垂落下去,只是很奇怪,那只推開林遙的手,掌心意外變得很燙,看林遙差點摔倒,元奕差點沒忍住上前去扶住林遙。緩緩站穩(wěn)身,林遙彎曲的背脊直立起來,面上的笑容不減,更甚又深了兩分。因系統(tǒng)的屏蔽作用,元奕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他蛇妖的身份,對方視他為人類,于是林遙知道,不管他說什么做什么,元奕都不會真的傷他。即如此,林遙便沒有畏懼。不過自然,林遙同樣懂得適可而止,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至于元奕那里會有什么影響,那就是對方的事。他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就林遙而言,他并不這一時。像只是隨意那么一挑逗,過后林遙沒有再等元奕那里做什么回答,他面容柔暖,唇瓣笑意魅惑,從元奕身邊擦肩而過,斜了對方一眼,留一句“法師,明日再見”。便一襲青衫無聲飄動,從元奕視野中不多時就消失在蜿蜒崎嶇的小路盡頭。元奕左手按在自己右手腕,那里沒有青色的小蛇,似乎只要那條小蛇在,元奕便覺得心是安寧的。元奕抬眸向蓮池深處望去,看著像是希望,小青蛇會渡水過來,然后往他禪屋里走。一直到月落西山,小青蛇都意外的不見絲毫影蹤,元奕驟覺心間有些空落,盤腿坐在蒲團上,從卓家那里縛來的怨氣還需繼續(xù)誦經化解。元奕緩緩合上雙目。他并不知道,小木外一直有一雙如墨玉清亮的眼眸,一直都安靜無聲地注視他。倒不是被白天元奕那一推給推生氣了,林遙只是想看看若他許久不出現(xiàn),元奕那里會怎么表現(xiàn)。一如他所猜想的那樣,元奕神色可見一絲淡淡的黯然。在元奕開始打坐,過去半個多時辰,林遙這才從一片巨大的荷葉上爬動下來,在冰涼的池水中緩緩游動,游上岸,林遙爬進禪屋,蛇身蜿蜒爬至元奕腳邊,他身上還有些池水,林遙隨后就甚至蛇身,往元奕墜在地上的衣服下擺躺下去,左右來回滾了好幾圈,把身上的水漬都擦在元奕身上。后林遙換了一個位置,從元奕右臂換到他左邊,拱開灰白僧袍,鉆到衣擺下,盤卷成一團,輕輕貼著元奕的大腿外側,身體被一陣暖熱給緊緊包圍,沒一會林遙覺得困意襲上心頭,緩緩闔上眼簾,靠著元奕的腿,睡了過去。元奕誦了半夜的經文,在夜間子時左右聽聞到窗外噼里啪啦的下雨聲,睜開了眼來。雖然知道小青蛇沒有纏在他右腕上,還是第一時間察看了一下,果不其然,沒有小蛇的身影。合十的雙手垂落,帶著nongnong濕氣的冷風吹進禪室,房門始終都沒有關閉過,門外天空一片黑沉,視線完全受阻,只有密布的雨簾。夜間雨聲滴答,滴落進元奕心海,他緩慢起身,眸色極為淡然,僧袍下擺隨著他的移動,而拖離地面。元奕還沒踏出一步,余光中猛然瞥到一抹極綠的色彩。那抹色彩沉寂無聲地落在蒲團旁邊,像是已經到了許久。元奕盯著那抹綠色出了神。到小青蛇可能因為衣擺的離開,而玲瓏精致的小腦袋動了一下,元奕回過神,然后四處尋找,沒尋找到想要找的東西,元奕略彎下腰,拿起僧袍一截下擺。撕拉一聲響,僧袍被元奕扯下來一截,拿著一小片碎布,元奕行至蒲團前,頓了下去,伸出手,把碎布輕輕蓋在小青蛇身上。按理蛇天生就是一類冷血生物,冷熱對它們而言,基本就沒有區(qū)別,元奕面前這條有了靈智的小蛇,似乎意外的喜歡往熱的地方靠攏,元奕于是下意識覺得,小蛇可能怕冷。蓋好碎布后,元奕看看著小蛇枕在自己身上的翠綠的小腦袋,手指伸過去,并沒有撫上小蛇,因怕驚擾到小蛇,所以只是淺淺摩挲了一下那塊碎布。雨勢漸烈,元奕轉身來到門口,將其中一扇門給拉過關掩上,自己隨后則站在門口,看著像是用身體在將冷風給擋住,以免風垂到已然陷入沉睡中的林遙那里。這件事到第二天林遙才從系統(tǒng)那里得知道,他原本是想天一亮就離開的,元奕每天要為那些怨氣們誦經,他這里也不是說真的什么事都沒有,每天在離開后,林遙都會悄悄游到蓮池里,摘一朵蓮花吞進獨立,然后進行修煉。聽系統(tǒng)說了元奕將僧袍給扯碎給他擋風,林遙醒來后,從元奕腿上一路往上爬,爬到了元奕的肩膀上,他立起上半身,蛇瞳直直盯著這個英俊的男人。元奕雖已醒來,但未睜眼。不知道為什么,他感知到小蛇往他身上爬,擔心睜開眼,也許小蛇就直接離開,安靜地盤腿坐著,在猜測小蛇會做什么。小蛇沒有毒,也只是剛有靈智,身上的妖氣都淺淡的不仔細去感知,都很難察覺到。忽地,元奕感到臉頰被什么冰冷的東西掃過,那軟軟的蛇信舔了一下,未停頓多久,再次又舔了上來。元奕心中在計數,小青蛇前后一共舔了他九下。肩膀上有一點重量,小蛇盤在元奕寬闊的肩頭,蛇頭往前貼著元奕溫熱的脖子,那微微的涼意從元奕皮膚直往他心口躥。元奕被這種像是依賴的倚靠,一顆佛心極具動搖。“卓琦死了?!毕到y(tǒng)忽然冒出聲。林遙已事先知道劇情會這樣發(fā)展,所以沒有感到驚訝。“身體死了,不過卻還活著?!甭犞坪鹾苊?,但也完全說得通,因為卓琦在兩年前就該因一次大病死去,后來被院子中的怨氣給侵占身體。現(xiàn)在怨氣被元奕給收走了,卓琦自然不能活。可另一方面,卓琦那身體里的靈魂已在這兩年里被怨氣給吞噬殆盡,成了一具無魂的皮囊,對其他魑魅來說,卓琦的身體,便是一個非常好的容器。現(xiàn)下卓琦身體被一精怪給占據,那精怪在卓家盤旋已久,早就看中卓琦的身體,自然對卓琦的一起都了若指掌,醒來后,偽裝成卓琦,卓琦爹娘因卓琦的醒來,都處在高興中,也就一時難以察覺兒子身體里早異了主。那精怪知道怨氣是元奕拿走的,對元奕十分忌憚,它修為和力量都不敵元奕,若是被元奕發(fā)現(xiàn),它恐怕要兇多吉少。倒不如它先發(fā)制人,在元奕發(fā)現(xiàn)它占據卓琦身體前,將元奕給趕走。殺元奕是肯定殺不了的,元奕法力高強,人類奈何不了他,其他各界,也少有法力能匹元奕的存在。但要說如何將一個人趕走,‘卓琦’就計謀很多了。附身成人類,反而比以前更加容易做一些事,便是做了,那也是人類做的,與他無關。‘卓琦’拒絕了爹娘給他找來的大夫,當天晚上就從臥榻許久的床榻上走了下來,甚至到前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