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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的首級竟已經(jīng)同身體分離,滾落在了滿是泥草屑的地面上,一雙眼睛尚且還盛著未消去的驚駭之色。 “副帥!” …… 消息極快地傳入了韓呈機的耳中。 先是丁城軍前來支援晉家軍。 再是副帥首級被斬。 最后卻是丁城軍太守身側(cè)有晉家二公子隨行—— 韓呈機倚在床榻上,儼然已經(jīng)是要歇息的模樣,聽得士兵們的一道又一道急奏,面上竟然一絲意外也沒有。 果然還是來了。 “主帥,眼下要如何應對?” “撤兵吧?!?/br> 望著忽明忽暗的油燈,韓呈機眼中終有了一絲起伏。 …… 宋元駒趕回來的時候,天色初亮,遠遠地只能望見軍營處一片濃煙繚繞。 火勢早已被撲滅,只是被燒得焦黑的土地還散發(fā)著灼人的熱氣。nongnong的焦味甚至掩蓋了一場惡戰(zhàn)之后的血腥氣。 傷員們得到了歸整,在軍醫(yī)帳前處理包扎著傷口。 士兵們的尸身也得到了妥善安置。 丁城軍此次前來不光是增援,還帶來了不少藥材和糧草。 宋元駒在半路上便得知了大概的情形,卻還是帶著傷馬不停蹄地往回趕,下馬之時,甚至是被一名年輕的士兵扶下來的。 他拖著一條傷腿來到了大營中,頭盔也在突圍時沒了蹤影。發(fā)髻凌亂著。臉上亦有血垢,看起來十分狼狽。他緊緊抿著唇,待看清座上之人確實是晉起之后。堂堂七尺男兒眼眶竟是一紅,倏然屈膝跪了下去。 “此次是屬下失察,方才釀成此等大禍!若非主子帶丁城軍及時趕到,后果當真無法設想……屬下無能。請主子撤去屬下的主帥之責,嚴加責罰!” 石青隨他一同跪了下去。請罪道:“此事屬下也難辭其咎,請主子一并責罰?!?/br> 晉起看了二人一眼,態(tài)度卻是反常的不如往常來的強硬:“輸贏乃兵家常事。此番出了內(nèi)jian,也不是你們的過錯?!?/br> 先前被石青綁起來的那名副將已經(jīng)咬舌自盡了。他幕后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只怕不是簡簡單單的韓家。 宋元駒聞言眼眶紅的更厲害了,卻仍然跪在那里遲遲不愿起身。 “主子治軍向來嚴謹。不可為屬下壞了規(guī)矩?!彼虉?zhí)地道。 一側(cè)方才扶著他下馬的小兵聽得都著急了,是還沒見過這么實心眼。非要上趕著要領罰的人,一時顧不上身份尊卑,竟開了口道:“主帥真想領罰,也該肅清了軍中隱患之后再請罰吧?眼下您又帶傷在身,真要按照軍法處置一頓,只怕是連性命都保不住了!” 晉起聞言看了他一眼,并無太多言語,只對宋元駒與石青說道:“都起來吧?!?/br> 石青猶豫了一下,亦是覺得眼下要以大局為重,顧不上還處于愧疚與挫敗之中的宋元駒,自己起身的同時,又強行扶著他站了起來。 “先去處理傷勢,好好想一想近日來軍中還有哪些人舉止可疑,事無大小皆要細稟于我?!?/br> “是……”宋元駒抿緊了略顯蒼白的唇,被那名士兵扶著出了營帳去。 “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愿看到,但此事又非主帥的過錯,主帥何必非要如此呢?”那小兵問道。 宋元駒苦澀一笑,道:“我從前自視清高,認為自己不會打敗仗。此次主子力排眾難讓我掛帥,我卻如此無能,辜負了他的期許?!?/br> 或是二人夜里突圍之時共同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的緣故,也或許是此刻他情緒正波動的厲害,竟同這個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小兵說起了這些來。 “主帥覺得自己無能?昨晚若非主帥那般英勇,我們怎能突圍得出去?主帥受了重傷,一路卻也未有耽擱片刻——” 他還欲再說,卻被宋元駒搖頭打斷了。 他悄悄看了宋元駒一眼,見他神色有所好轉(zhuǎn),便也住了口不再多言。 …… 韓家軍營中,韓呈機喝完彭洛今送來的藥,靠在羅漢床上閉目養(yǎng)神之時,忽聽得帳外傳來一陣躁動。 “主帥正在歇息,閑雜人等不得打擾。”帳前護衛(wèi)冷聲阻攔道。 “閑雜人等?”一道陰測測的沙啞聲音突兀地冷笑了一聲,陡然撩開營帳便要硬闖進來。 護衛(wèi)臉色霎時間變得難看,正要動手之時,卻聽得帳內(nèi)傳出了一道平緩的聲音—— “讓他進來?!?/br> 護衛(wèi)聞言,自不敢再攔。 “韓刺史還坐得?。俊?/br> 黑袍人一進帳中,見韓呈機閉目養(yǎng)神不動如山的神態(tài),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張口便是:“晉然回來后定會大力肅清晉家軍營,我的眼線只怕要被他拔除掉大半!韓刺史若還想打贏這一仗,便應當趁他們元氣大傷之際,一舉將其殲滅!” 丁城軍固然是一把利刃,但在韓家現(xiàn)如今的實力面前,卻也只是一把利刃罷了,并不值得畏懼。 韓呈機似乎覺得有些聒噪,微微動了動眉頭,卻仍然未有張開眼睛,只聲音冷下了幾分,道:“這仗打是不打,輪得到你來提醒我嗎?” “如此關頭,韓刺史難道不該以大局為重嗎!”黑袍人反問道。 他越發(fā)覺得自己選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盟友。 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可他沒料到的是,真正讓他猜不透的還在后頭。 “來人?!?/br> “主帥有何吩咐?” “將這封信送到晉家軍營,務必親自交到晉家二公子手上?!表n呈機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箋來,垂眸淡聲說道。 士兵應下來,即刻去辦了。 “韓刺史在信上說了些什么?”黑袍人問道。 “你沒有必要知道?!?/br> 黑袍人逼視了他片刻后,拂袖大步離去。 他真后悔上了這條鬼船! …… “敵營主帥派人送來了信帖,對方信使稱要親自交到二公子手上——” 大帳內(nèi),晉起正與宋元駒和石青說正事,乍然聽到士兵此言,宋元駒與石青俱是一皺眉。 昨夜不光不彩的鉆空子偷襲,還在他們營中安插了如此之多的眼線,今日一轉(zhuǎn)眼卻又讓信使遞信來了。 晉起聽罷微一頷首,士兵才將人放行進來。 信使進帳,既未行禮也未說話,只將信帖雙手奉上之后,便欲退出去。 帳中的幾名士兵卻紅著眼睛要拔劍將人攔住。 昨夜的惡戰(zhàn)的慘烈似乎還在眼前,他們失去了多少平日里要好的弟兄! 雖說兵不厭詐,但對方的行徑實在可怕可惡又可恨! 最后竟然要放火燒營! “晉家軍就這么對待來使嗎?”信使冷笑了一聲,面上雖然平靜,然而眼底已初顯怯懦。 他來的路上一直便是忐忑的。 晉起見狀抬眼看向那幾名怒氣中燒的士兵,“雙方交戰(zhàn)不斬來使,放他走?!?/br> 幾名士兵雖然心有不愿,然卻也未敢違背晉起的命令,只用利刀一般的眼神‘目送’著信使離開了營帳。 “真想為弟兄們報仇,殺他一個哪里能夠。待他日到了戰(zhàn)場上,盡管殺個痛快!”宋元駒凝眸對幾人說道。 幾人聞言,聲音洪亮地應了聲“是”。 “韓呈機怎么忽然遞了信帖過來,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