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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男女,衣著尋常,年紀(jì)輕輕的模樣,端看男子扶著女子的動作,想來應(yīng)是夫妻。 “……是這里嗎?”女子仰臉望著這座顯得很闊氣的大院,口氣有些不確定。 ☆、331:無恥的交易 “信上說的就是這兒了,應(yīng)當(dāng)不會錯。”男子倒無太多驚異,松開了攙扶著女子的胳膊,上前試探著敲了門。 女子則是站在其身后,雙手攥著斜挎在肩膀上的棉布包袱,神色隱隱有些激動和期待。 男子耐著性子不急不慢地敲了好一陣兒,才聽到門后傳來了動靜。 “誰啊這大早的,有什么急事就不能等吃完早飯再過來嗎?” 說話的聲音是個婦人,顯然很介意一大清早的被擾了清凈,口氣便不大好。 門外的女子卻忽然興奮起來。 “真的是住這兒啊……咱們沒找錯!”她看向男子說道。 男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很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剛起了床穿好衣裳,連臉還沒來得及洗上一把的莊氏從里面將大門打開了來。 “吱呀——” “莊嬸兒!” 剛拉開門的莊氏只瞧見眼前現(xiàn)出一抹深煙紅,還沒來得及細(xì)看,懷里便撞進(jìn)了一個暖暖的身子,隱隱分辨的出那一聲熟悉的“莊嬸兒”是誰的聲音,連忙扶著人的肩膀?qū)⑷藦膽牙锿屏似饋怼?/br> 入目就是一張因為過于高興而通紅的臉頰,圓圓的,就像一只大蘋果。 莊氏好生愣了一下,片刻之后才驚喜地喊道“呀!是春月??!” “嗯!”女子重重點頭,高興的眼睛都瞇成了一道縫兒,又歡歡喜喜地喊了一聲“莊嬸兒!” “……前幾天還跟櫻姐兒幾個念叨著你們怎么還沒到呢!”莊氏說著又嗔怪地看了宋春月和她身后的周敬平說道“你們也真是的!快到了也沒提前來信說一聲兒,害得家里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 “敬平本來說要寫信的,是我沒讓他寫——想給你們個驚喜呢!”宋春月笑著說。 “驚什么喜呀!”莊氏無奈搖頭笑道“今個兒是一江春重新開張的日子。待會兒可都有的忙呢!還驚喜呢,怕是到時候連給你們做頓飯的空兒也沒有!” 宋春月“?。 绷艘宦?,倒是一副“驚喜”的模樣,道“誤打誤撞的竟還趕上開張的日子了!這敢情還不好嗎!” 一年多沒見,宋春月看樣子已經(jīng)從母親過世的悲痛中走了出來,恢復(fù)了以往的開朗模樣。 由此也看得出,周敬平?jīng)]少做思想工作。 一直在一旁笑著看宋春月與莊氏交談的周敬平。此刻聞言也頷首微笑著說道“照此說來也真是巧了?!?/br> “這個巧有什么可討的。到時還不是忙的跟無頭蒼蠅一樣!等顧不上你們的時候你們就不說巧了!”莊氏說著拉起宋春月一只手,邊道“有話咱們進(jìn)去說吧,大清早的外頭太冷了?!?/br> “我哥也住這兒?” 宋春月邊往院內(nèi)走。邊向莊氏問道。 “春風(fēng)?。克蛔∵@兒,他住方家藥行里,偶爾得閑才會回來呆上一兩日?!鼻f氏笑著道“也勸過幾回讓他搬回來住,偏是不聽。說是住著不自在也不方便——” “這么大個院子他還嫌住的不自在?”一提到宋春風(fēng),宋春月的老毛病便又犯了。皺著眉頭嗤笑道“本事不大,毛病倒挺多。” “這話可就不對了!”莊氏卻笑著說道“現(xiàn)在春風(fēng)可本事著呢,不比從前了,一個人就能把方家那么大的藥行打理的有模有樣的??刹缓唵?!” 宋春月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莊嬸兒你可別這么夸他。這話要讓他聽到了可還不得翻天上去了?” “可不是我夸他!得,我也不說這些沒用的了。等你見著了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宋春月是真的半點兒也不信,只當(dāng)信上所言都是宋春風(fēng)吹牛,就算真有其事,必定也是夸大其詞。 有些成見,一旦養(yǎng)成了,便是根深蒂固的…… 于是宋春月也不再提此事,只又問了一番江櫻與梁文青的情況。 莊氏自是道一切都好,并將前幾日江櫻剛正式入了孔家族譜的事情順嘴說了出來。 宋春月便越發(fā)高興起來,腳下的步子也隨之加快,只恨不得立即就見到這分別了一年有余的兩個好閨蜜才好。 周敬平提著行李跟在她身后,原本平靜的神色在聽到莊氏提及江櫻入了孔家族譜之時,忽然現(xiàn)出了一抹驚異。 這一路上,他可沒少聽說孔先生收了個干孫女的消息。 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是與他的妻子交好的那個小姑娘。 那個小姑娘他見過兩次,并不算特別出眾,故也沒有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 唯一的了解就是通過宋春月時常的念叨里得知——有著一手極好的廚藝…… 可這總不能就是得了孔先生青睞的緣故吧? 據(jù)說祖上還是經(jīng)商的。 就連她自個兒,小小的年紀(jì)也在肅州城里開起了一家酒樓,生意和口碑似乎還不錯。 周敬平忍不住暗暗琢磨著。 平時他并不是個喜歡過于關(guān)注他人私事的人,更別談如此細(xì)致的分析了,可奈何這是同孔弗有關(guān)的事情——于是從某一方面來說,這便成了全天下讀書人的事情…… 譬如宋春月見識不多,對孔弗的崇敬雖然也有,卻卻遠(yuǎn)遠(yuǎn)沒有周敬平這個讀書人來的重。 在他們這個圈兒,孔氏一族人,尤其是孔弗,幾乎是神一樣的存在。 況且,他也沒聽宋春月對他提起過此事。 于是,想了好一會兒的周敬平,所能得出的答案也只能是……他所知道的孔先生與莊氏口中的孔先生,應(yīng)當(dāng)是兩個人。 …… 江櫻也才剛起身洗漱,換上了昨晚準(zhǔn)備好掛在床頭的一套茜色衣裙,坐在鏡前正挽發(fā)。 “砰砰——” 門被拍響,并著莊氏的喊聲:“櫻姐兒?起來了沒有?” “已經(jīng)起了。門沒閂?!苯瓩褢?yīng)了一聲,繼續(xù)照著鏡子挽發(fā)。 今日是酒樓重新開張的日子,她作為掌柜自然是要親自過去的,故才較以往早起了兩個刻鐘梳洗準(zhǔn)備。 “那奶娘進(jìn)來了——”門外的莊氏說道,聲音里帶著抹莫名其妙的笑意,江櫻沒太在意,低頭從一只小匣子里挑出了兩支梅花釵。 然而剛要簪到髻邊。卻忽然被人從身后給奪了去。 “哈哈!”對方得逞的笑。 江櫻剛要回過頭去。卻透過面前擦的極亮的鏡子里除了奶娘之外,還看到了一道熟悉卻久違的人影。 “春月!” 江櫻錯愣了片刻,豁然站起身來。驚喜地看著面前的宋春月。 “一年多沒見,你倒是半點兒也沒長啊——”宋春月笑著拿手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