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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在腮邊,越發(fā)顯得柔弱的模樣,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又細(xì)細(xì)地想了想。 哦,明白了。 “那就等過段時間再見也不遲!”莊氏忽然口氣愉悅地說道,而后不知是為了掩飾什么,還仰頭“哈哈哈”笑了三聲。 直笑的江櫻傻了眼。 待稍稍回過神來之后,不由一臉凌亂地看著一臉笑的奶娘。 她好想知道,奶娘是怎么就突然想通了不再打破沙鍋問到底,且瞬間說服了自己來附和贊同她的…… 而且這詭異的笑又是為了什么啊…… “不想去國公府咱就不去了?!鼻f氏又笑著說道:“接下來你就好好歇養(yǎng)著,把臉上的傷給養(yǎng)好了,再把自己給養(yǎng)胖一些,這樣氣色才好看,要我說這小姑娘啊,太瘦了就不夠水靈兒了……” “……” 天吶,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深感跟不上趟兒的江櫻呆呆地看著莊氏。 “眼下也不早了,你趕緊睡吧,奶娘就不吵你了?!鼻f氏說話間已自榻上起身,臨轉(zhuǎn)身前一臉慈愛的笑著摸了摸江櫻的腦袋。 江櫻唯有目送著莊氏出了內(nèi)室而去。 為什么又產(chǎn)生了這種大家不是生存在同一個位面的錯亂感…… 離了江櫻的房間,抬手將門合好的莊氏無奈地一搖頭。 哎,現(xiàn)在的小姑娘真是越來越注重外表了。 好不容易將人給找著了,卻因為臉上有幾道傷,就強(qiáng)忍著不去見了。 非得等過段時間傷口復(fù)原了才肯去見—— 已經(jīng)成功地將事情原委剖析清楚了的莊氏安心地回了房去。 江櫻則是聽從莊氏的交待,老老實實地上了床睡覺。 本以為在這種情形下,勢必要徹夜不眠,輾轉(zhuǎn)反側(cè)的。 誰料前后不過半個刻鐘,便困意來襲,勢不可擋。 饒是江櫻費力掙扎,卻也無濟(jì)于事。 幾個回合下來,終于認(rèn)了敗。 罷了…… 重視在乎與否,是不必非得用廢寢忘食來證明的…… 然而另一邊,卻有人真的在對月無眠。 晉起負(fù)手立在窗前,望著窗外冷清的一輪缺月出神。 她竟然真的來了。 且在晉國公府的廚房里待了好幾日。 就離的這樣近,他卻不知道……L ☆、232:出走的少年 謝謝熱戀^^的平安符,和狗狗的生活意見的粉紅票 ~ 聽說今日她被那兩只發(fā)了瘋的丹頂鶴給傷著了,還揮刀當(dāng)場砍殺了一只。 闔府上下,大概也只有她有這個膽量了…… 晉起自我設(shè)想著當(dāng)時的情形,竟生出了一種‘幸虧她有著隨身攜帶一把切菜刀’驚人習(xí)慣的慶幸感。 可饒是有驚無險,想必她當(dāng)時肯定還是被嚇壞了吧? 那兩只丹頂鶴發(fā)起瘋來是有多兇狠,他前世是見識過的。 前世這場歸家宴較這一世晚了數(shù)月,但相同的是,晉家請來了孔先生,晉覓為了討孔先生歡心花重金求來了兩只丹頂鶴。 記得前世他陪同晉擎云等人一同去了玉液湖觀鶴,兩只丹頂鶴先后受驚逃出了玉液湖去,一路向西,沖撞到了意蘭閣,傷了謝佳柔。 那時他救人心切,將兩只丹頂鶴射殺于人前,免去了謝佳柔毀容的命運(yùn),卻也因此被晉覓再次記恨。 且更為麻煩的是,謝佳柔因此一事對他埋下了不可言說的情愫。 彼時他對此一無所察,直到很久之后晉余明提出要將謝佳柔許配給他,他恐會耽誤了謝佳柔于是出言婉拒,不料她卻找了過來,聲淚俱下地一番表意至今他都還記得清楚。 而后來出于晉擎云和晉余明的一番勸說,再加之前世的他不懂男女之情,只知謝佳柔全心待他,又是才貌雙全的好女子,本著這么做‘大家都滿意何樂而不為’和‘反正遲早也要娶妻’的意愿。是以便將親事答應(yīng)了下來。 然而親事定下沒有多久,他便再次帶兵征伐。 大致是因為他年少好戰(zhàn),又因一心想為晉家奪天下的意念過于強(qiáng)烈,一座座城池納入囊中的速度竟比晉余明起初估計的要快了一半還不止。 也正因如此,他所被晉余明早早規(guī)劃好的死期,也提前到來了。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而他死后謝佳柔的命運(yùn)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這一世重回到晉家之后。他步步為營的同時,也在盡可能的不與謝佳柔有任何牽扯。 出于什么心理? 應(yīng)當(dāng)是不想再讓無辜之人卷入其中。 又或是因為在此之前,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雖不能陪伴相守。甚至不能坦然承認(rèn)心意,卻已牢牢認(rèn)定的人。 故再不愿與任何女子有半分牽扯。 他今日的本意是為了避開與謝佳柔相見且出手相救的命運(yùn),故才尋了借口未去玉液湖,卻不料陰差陽錯之下。被丹頂鶴攻擊的人,竟然變成了她—— 若是在孔先生趕到之前晉覓便做主處置了她該怎么辦? 一想到這種可能。少年人便淡定不起來了。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是個變數(shù)!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一切都會變得跟前世不同! 竟還不知死活的跟來連城,這一路上有多危險她清楚嗎? 難道都不知道害怕的嗎! 真想當(dāng)面問一問她—— 晉起莫名的生起氣來,一雙英氣十足的劍眉皺成了‘川’字。 說到這兒。他還有一件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想問一問她。 那就是……既然都來了晉國公府了,為什么不來找他……?! 少年人強(qiáng)忍著沒有以咆哮的方式在心底將這句話給吼出來—— 這女人真是奇怪且善變的很! 讓人半分都猜不透! 若說之前沒找來還且罷了,或許可以解釋為暫且不知道他的身份。亦不知他就在晉國公府中,可今日孔先生當(dāng)眾將她救下。加上又有石青在,她怎么可能還不知道? 知道了都沒來找他! 虧他回到云起院之后,還三番兩次的問了下人有沒有人來找過他…… 甚至連打聽都沒有打聽? 晉起越想越氣憤,然而片刻之后,面色一變,忽然想到了‘關(guān)鍵’。 或許是孔先生和石青當(dāng)時一心只顧著要保證她的安危,并未來得及跟她提起他的事情呢? 在府里還且罷了,送她回去這一路上都沒想起來要跟她提一提嗎?心里有個聲音在問。 ……也不是全無可能的吧? 畢竟他們也許久沒見了,估摸著該有許多話要談,一時間顧不上他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局外人,也是很正常的。 少年人為了說服自己,連最起碼的存在感和尊嚴(yán)都不打算要了…… 再或者是,她被嚇得厲害了,孔先生同她說了,她壓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