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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口氣,捶了捶酸痛的后腰。 “櫻姐兒——”外面恰巧傳來莊氏的聲音。 江櫻暗自慶幸還好出來的及時,若不然待會兒莊氏找不著自己,就不好解釋了。 江櫻應了一聲,一面拿著挖出來的人參走了出去。 “今天生意不錯,凈賺了二百多文呢!”莊氏一進門,便高興的說道。 “是嗎。”江櫻笑著迎了上去,一面遞著手中挖出來的人參到莊氏跟前,興沖沖地說道:“奶娘你瞧,這是我挖到的,看樣子應該不錯——” 雖然她不太懂行,但這種雌雄連體的人參,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而且長在各種各樣條件都沒得挑剔的空間菜園里,這就把其它參贏在起點了??! 莊氏驚異的“呀”了一聲,而后忙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從江櫻手中接過沉甸甸的大人參,嘖嘖個不停,一面又問道:“這是在哪兒挖到的?” 江櫻想了想,撒謊道:“后山?!?/br> 莊氏自然是沒有懷疑的,小心翼翼的觀摩著人參須。 江櫻見她一副很內行的模樣,便問道:“奶娘,依照你看這參得有多少年了?” “這么大,少說……也有幾十年了吧!”莊氏一臉肯定的說道。 江櫻呆了呆,然后咽下了一口血。 好吧,她覺著自己不懂,可沒想到莊氏還不如自己懂。 誰家的參幾十年能長成人形??! “我也不大懂,反正知道這人參是個好東西。”莊氏想了想,跟江櫻說道:“所以這人參咱們自己留著吧,別拿去賣,萬一什么時候用得著呢。” 江櫻贊同的點了頭。 這么好的東西,關鍵時候可以救命使,她們現(xiàn)在又不缺錢用,倒不如自己留著。 說到不缺錢這里,江櫻便想到了找店鋪的事情。 這些日子下來,她的胳膊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著手準備了。 是以,江櫻便同莊氏說道:“奶娘,咱們明日去肅州城瞧瞧吧?” 這件事情莊氏先前也一直在琢磨著,此刻聽江櫻開了口,自是沒有異議,即刻點頭答應了。 敲定了此事過后,江櫻便和莊氏進了廚房,打算做晚飯。 “今日這事,你別放在心上,咱們清清白白的可不怕外人編排?!眮砹藦N房里,莊氏一面往鍋里兌著水,一面對江櫻說道。 這是怕孩子心里頭難受。 “是呢?!笔治罩前研F菜刀正切著菜的江櫻點頭說道,“奶娘放心,我并未放在心上?!?/br> 她雖是疑惑原因,但也并不會像其它的小娘子那樣覺得羞憤難當。 她又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就好?!鼻f氏松一口氣,才又道:“說起來今天這事兒,還得謝謝晉起那孩子。當時那種情況,那么多人都在一旁瞧著,卻沒一個敢站出來說句公道話的……這世道就是這樣,有些人平時看著和氣熱心,可一到真正用得著他們的時候,卻躲得比誰都遠。這孩子看似有些孤僻,但卻有一副實打實的熱心腸,三番兩次的幫了咱們,實在是難得——” 江櫻聽了瞇眼一笑,“是該好好謝謝?!?/br> 而且照奶娘這么說的話,這么多次的幫忙積攢在一起,還真不是一兩天就能還清的。 甚至,也不是時不時的送去些吃食可以還的清的。 一般這種情況下,以身相許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喂,她在想什么! 江櫻猛然回神過來,不由地為自己的厚顏無恥感到惆悵。 依這種情況來看,比之梁文青,她除了沒有將心思昭告天下之外,其它的地方那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江櫻這邊暗自想著自己的心思,那邊莊氏似察覺到了什么,開口問道:“櫻姐兒最近可是有什么心事嗎?” 江櫻聽了一愣,也沒有刻意去否認隱瞞,輕輕點了頭。 “今日韓家這事,雖然奶娘也是不樂意你去做妾的,但你的態(tài)度,奶娘瞧著……好似有些不同尋常啊?!鼻f氏說到這里笑了笑,又問道:“櫻姐兒是不是已經有中意的人了?” 江櫻手下切菜的動作猛然一頓,這回是真的傻眼了! 真沒看出來平時大大咧咧的奶娘,觀察力竟是這么敏銳。 還是說,她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了? 莊氏看了一眼江櫻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的*不離十了。 她雖然性子大大咧咧的,但在感情這方面,也算是個過來人,近日來江櫻的小反常,她可都是看在眼底的,只是不太確定,又怕孩子還不太懂,便沒有貿然詢問,反倒引起反作用。 可今日江櫻對待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讓她肯定了許多。 那種一點也沒得商量的眼神,分明是有著其它的情緒在的。 今日莊氏思前想后,最后還是決定問一問江櫻,雖然她的感情經歷不算成功,但也好過讓孩子懵懵懂懂的做錯事、走彎路。 這孩子對待感情之事,一直都是一根筋,且極容易鉆牛角尖。 這一點,從她之前喜歡方家大郎,且為其輕生這方面就可見一斑。 而且,不得不說的是,這孩子的眼光,她實在是不放心啊…… 這一點,也可以從她之前喜歡方家大郎一事上看的出來。 所以這回她得早做預防才行。 莊氏心道,若是對方真的是第二個方家大郎的話,那就不能怪她心狠了……莊氏‘陰沉’的想道。L ☆、0:厚臉皮到底 江櫻沒瞧見莊氏時而憂慮時而果決的幻變表情,點頭道了聲:“奶娘,我是有中意的人了……” 這句話說出來,雖是有些猶豫,但卻絲毫未見扭捏之色。 喜歡就是喜歡了。 她未嫁,晉起未娶,她想她可以這樣光明正大的喜歡著他吧。 莊氏雖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對于她來說,跟親生的也沒太大區(qū)分,她雖然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姑娘,但也不是離經叛道之人,眼下既是認清了自己的心思,莊氏又有所察覺,便不打算瞞著她。 “哎……”莊氏笑嘆了一口氣,口氣復雜地問道:“可是……春風嗎?” 倘若作為一個長輩來說,她是挺喜歡春風這孩子的,熱心又和氣。 但若是要將其配給櫻姐兒的話,她卻覺得有些不妥。 這倒不是說她對宋春風有成見,只是一碼歸一碼,站在不同的立場上,自然不能一概而論。 嫁人是要過日子的,而春風這游手好閑的性子,經常不歸家,且一回來十有*還是鼻青臉腫的……光是想想那副場景,莊氏就忍不住直搖頭。 江櫻在聽到莊氏的推測之時,已是目瞪口呆。 原以為是自己表現(xiàn)的太明顯,現(xiàn)在卻覺著,能讓莊氏無解到宋春風的身上,這就是她表現(xiàn)的太隱晦而帶來的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