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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想回臨平老家看看。這么多年跟著福王大軍四處征戰(zhàn)。已有近兩年沒有回家探望過雙親了?!碧岬侥赀~的父母,宋元駒臉上滿都是愧疚。 “也好?!?/br> 宋元駒朝著晉起一拱手,面色鄭重地說道:“救命之恩。宋元駒沒齒難忘,恩公他日若有事用得上我。只管讓人去臨平傳話,宋元駒定當萬死不辭!” 宋元駒重情重義,這一點,從上一世他為了救命恩人濟王死守廬陽,便能看得出來。 “宋兄若心有抱負未展,來年夏至,可去連城晉家尋我?!?/br> “連城晉家……”宋元駒眼中閃過驚異,看向晉起的目光,也變得深邃了許多。 他一早便覺察出了,面前的人根本不像是山野少年。 只是,他怎么篤定晉家那樣的大世家,肯收他入麾下? 這么自信嗎? 不過眼前的人,的確是有這個能力的。 宋元駒沒有多問,卻是滿口應下。 “那便在此辭過,來年再聚?!彼卧x拱手作禮。 晉起抱拳還禮,“珍重?!?/br> 宋元駒點頭轉(zhuǎn)身,幾個起落,身影便消失在了nongnong黑夜中。 ※※ 今日,江櫻按時來了韓府上工。 一路走進問梨苑,總覺得府里的氣氛有些古怪的沉寂。 待進了問梨苑,便發(fā)現(xiàn)了許多嶄新的面孔,古怪的感覺更是有增無減。 江櫻來到云霄院之后,和往常一樣的時辰,便有兩名看著眼生,十二三歲的小家丁送來了白宵的早食。 看了一眼,江櫻不由地笑了。 看來田大和田二是接受教訓了,竟然沒有再偷懶,將大肥rou換成了白雞rou。 這句話剛在心里落音,就聽來送食的家丁說道,“田大叔讓我告訴jiejie,別忘了他們的紅燒里脊和豆皮包子?!?/br> 江櫻翻了個白眼,“知道了,得空我去廚房給他們做?!?/br> 喂完了白宵之后,江櫻又帶著他喝了水。 兩個灑掃的粗使丫鬟來了云霄院,一面灑掃著,一面低聲交談著什么。 “聽說那李復的死相可慘了……還有紀家一大家子,嘖嘖,別提有多可憐了……” “這算什么,那十來個被亂棍活活打死的丫鬟才可憐呢……我聽前院的幾個jiejie說,昨個兒夜里,聽到鬼魂在哭呢……” “好了好了,快別說了,越說我越瘆的慌……” 江櫻隱隱聽到了一些,驚的不行。 昨天問梨苑里,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忽然,死了這么多人…… 得空去了前院,江櫻找到了青舒。 青舒先是呸了一聲,才道:“他們死的也不冤枉,平時就瞧著這些人不規(guī)矩,早該整頓整頓了!李五的事情,可不就是一個教訓嗎?” 跟江櫻不同,青舒自幼養(yǎng)在韓府,對這種打死下人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 而且青舒認為。既然是少爺下的命令,那他們必然是有著非死不可的錯處。 江櫻怔怔的點了頭。 她并沒長著一副圣母心腸,對這些人也談不上有什么同情,她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尋常。 少爺真的是因為李五的事情,才決定要整頓問梨苑嗎? 江櫻想不出來,畢竟她對韓家和韓呈機。都了解的太少。 但是了解的太多。有時候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吧? 既然跟她無關,那便不要多想了。 “別害怕,沒什么好怕的……”青舒見江櫻臉色幾變。以為她是嚇到了,便拍了拍江櫻的肩,安慰道。 一面又想著,好在少爺有先見之明。特意交代了阿櫻昨日不用來上工,要不然真讓她親眼瞧見了那活活將人打死的情形。只怕非得嚇的魔怔了不可。 江櫻點點頭,也沒有多解釋什么。 午飯過后,云霄里來了個眼生的小丫鬟。 “少爺讓jiejie領著白宵去梨林走走?!毙⊙诀卟贿^是十二三歲的模樣,聲音脆生生的。一口一個jiejie,十分討喜。 江櫻還以笑臉,點頭道:“知道了。” 韓呈機如果在府里的話。幾乎日日都要見上白宵一次,有時是他過來云霄院。更多的時候是讓江櫻帶著白宵去梨林或是青竹堂。 江櫻領著白宵出了云霄院。 一路上,下人們紛紛避讓,有多遠躲多遠。 這讓江櫻有一種‘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感覺…… 不對,她才不是狐狗! 江櫻撇開這個奇怪的想法,帶著白宵來到了梨林。 由于韓呈機喜好清凈,林中里并無多余的下人出沒。 周遭靜謐,只有風拂過枝葉的沙沙聲響,還有白宵時不時的吐氣聲。 一人一虎來到了梨林深處。 江櫻瞧見了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韓呈機,和伺候在一旁的阿祿。 韓呈機今日著了一身素白長衫,冠發(fā)所用亦是白的無暇的羊脂玉冠,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黑的要滴出墨一般的眼睛,猶如一口古井,深不見底,沒有任何起伏。就是這樣毫無表情的一張臉,相比于平素那個臉上總帶著疏冷的韓呈機,反倒更叫江櫻覺得害怕。 眼前的韓呈機,似乎格外的陰郁。 下意識的,她停在了五步開外的距離,沒敢再靠近。 白宵竟也跟通人性似得,沒有像往常那般,直接朝著韓呈機跑過去。 韓呈機聽到動靜,緩緩轉(zhuǎn)過了頭來。 對上那雙盛滿了陰冷氣息的眼睛,江櫻沒出息的抖了一下。 “白宵,過來?!表n呈機道。 白宵猶猶豫豫的走了過去。 韓呈機一只手撫在白宵的頭頂,每一下,似乎都格外用心。 白宵比之江櫻,也沒有多大出息,嚇得不敢動彈,虎軀繃得緊緊的。 片刻后,韓呈機自己轉(zhuǎn)動了椅輪。 “不用跟來?!?/br> 阿祿垂首應了聲:“是?!?/br> 轉(zhuǎn)著輪椅的韓呈機朝著梨林更深處而去,白宵緩步跟在后面。 “你別怕……因為今日是少爺一個朋友的祭日,所以少爺才這樣……”韓呈機走后,阿祿跟江櫻說道,只是隱去了溫梨的名字。 朋友的祭日? 江櫻望著逐漸消失在綠林深處的韓呈機,心道,那想必是,很重要的朋友吧。 “哎……”耳邊不停的傳來阿祿的嘆氣聲。 江櫻被他嘆的頭都大了。 “少爺這樣總不是個辦法……”阿祿撓撓頭,十分憂心地說道。 每年夫人和溫梨的祭日,都是少爺最難熬的時候。 少爺呆在府里,只會想到過往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如果能出去散散心,分散一下注意力,想必會好上一些。 阿祿想到這里,眼睛忽然一亮,道:“對了,今晚是河燈節(jié)!”L ☆、090:救人也要看臉 方才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