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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在哪兒洗菜?” “沒看到那里有口井嗎?”婦人不耐煩地指向院中的井,又厲聲說道:“自己打水洗!” “知道了?!苯瓩衙鏌o表情的應(yīng)下,轉(zhuǎn)身做了鬼臉。 她不就問一句在哪兒洗嗎,也值當(dāng)她這么大呼小叫的。 而接下來她才發(fā)現(xiàn),這婦人除了對管事的吳大娘不敢造次之外,對其余的婆子和丫頭們,都是大吼大叫的,且特別喜歡沒事找事,雞蛋里挑骨頭…… 江櫻估計她年紀(jì)也就二十五六歲左右,無法用更年期來解釋,只能說是性子太差勁。 洗菜的間隙,江櫻大約理順了廚房里的結(jié)構(gòu)體系。 最大的管事就是剛才那個吳大娘,她手下有兩個人,一個管白案,一個管紅案,而方才支使她的婦人就是管紅案的,眾人喊她為余氏,管白案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婆子,姓劉,大家喊她劉婆子。 再下面的便是負(fù)責(zé)各種膳食的廚娘,從糕點(diǎn)到?jīng)霾怂夭藃ou菜等,一應(yīng)分的極清楚,加在一起約莫是有二十來位掌勺的廚娘。 切菜的打下手的更是不在少數(shù)。 江櫻不由地咂舌,心道有錢人家吃個飯,真是講究的不得了,一個廚房就這么多的下人,一個月光是工錢下來就得多少。 近晌午,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 宋春月給一位做蒸rou的廚娘打著下手,也忙得一臉汗。 反而是江櫻菜洗完了,無事可做,那余氏正挑剔著幾名廚娘速度太慢云云,顧不上來給江櫻分配新的任務(wù)。 “家里臨時來了貴客,大夫人交待加幾道好菜,動作快些!”一名穿著紫色比甲的丫鬟過來吩咐道,她是大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紫明。 “什么?”余氏當(dāng)時就惱了,“現(xiàn)在要加菜,哪里來得及!” “大夫人吩咐的,我只管傳話而已。但要是叫客人覺得怠慢了,屆時我可還得來找你?!弊厦鞑毁I余氏的賬,說罷便轉(zhuǎn)身走了。 “動動嘴皮子誰不會!說的倒是輕松……”余氏不滿的嘟囔了兩句,但也不敢違背大夫人的意,“再加四個迎客的熱葷和四個冷葷,另外兩個素湯兩個rou湯!都給我手腳麻利些!” 白案的劉婆子也交待了下面,加幾樣兒開胃的糕點(diǎn)。 本就忙的不可開交的廚房內(nèi),一時間怨聲載道。 “那個誰!我說的就是你,還站著干什么,過來幫忙切菜!”余氏喊道。 江櫻看了看四周,確定余氏喊得是她,便走了過去。 一來到案前,就有人塞給她一小盆剝好洗干凈的皮蛋,丟下一句:“做酸姜皮蛋的,切得好看些!” 017:重出江湖 302045252192 江櫻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個門外漢,如若不然要想切好這外滑里軟的皮蛋,還要切得好看……只怕只有挨罵的份兒了。 江櫻老老實實地將皮蛋切成瓣兒,在碟子中整齊的擺好。 剛欲拿起面前的酸姜,卻有人快她一步取走了。 江櫻錯愕的看著姜片在旁邊一位旁婆子的手下被切碎,而后灑入了一盤冷碟中。 江櫻:“大娘,那是我的酸姜……” “什么你的我的,那我急需用,還不許我拿啦?”婆子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不理會江櫻,徑直做起了下一盤菜來。 江櫻無奈,只得問道:“那您知道哪里還有酸姜嗎?” “用光了?!逼抛右桓崩硭?dāng)然的口氣,反問她道:“那不然我拿你的干什么?” 江櫻瞪大了眼睛,徹底無語! 看來在這廚房里,還真是一點(diǎn)兒道理都不能講! 這是不是也太弱rou強(qiáng)食了一點(diǎn)兒啊……江櫻欲哭無淚,想著自己今日是頂替李氏來上工的,如果連一盤冷菜都做不好,李氏定要受到牽連責(zé)罰,便想著彌補(bǔ)的辦法。 酸姜是要腌的,一時半刻肯定弄不出來。 可左右不過是一道迎客的冷菜罷了,也沒有那么要緊的,也不一定就非得做酸姜皮蛋吧。 江櫻想了想,見那婆子手邊兒的盆子里有一塊豆腐,當(dāng)時有了主意,伸手就將豆腐取了過來。 婆子發(fā)現(xiàn)她的動作,轉(zhuǎn)臉見她拿刀正劃著豆腐,當(dāng)即問道:“你作何?” “大娘教我的。”江櫻抽空一抬頭,咧嘴無辜地一笑。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那婆子見她這副小模樣,愣了愣之后,不怒反笑:“鬼丫頭,學(xué)的倒挺快!” 李氏要是能跟這丫頭一樣,是也不會被人欺負(fù)的那么慘了。 ※ 一天有驚無險的過去,待到了放工的時間,宋春月便帶著江櫻除下圍裙,出了韓府。 一邁出韓府后門兒,宋春月便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西方夕陽正紅。 “在這樣的大戶人家當(dāng)工,不容易吧?”宋春月轉(zhuǎn)過臉看著江櫻,笑問道。 “我覺著還行?!苯瓩炎哉J(rèn)適應(yīng)能力較強(qiáng)。 做好自己該做的,盡量去忽視余氏那種刻意找茬的人,該服軟的時候服軟,該硬氣的時候再有一點(diǎn)自己的底線——她目前只能做到這個樣子,再難些,就不行了。 宋春月聽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覺著還行,忍不住噗嗤一笑,而后搖頭道:“我就是忍不了氣?!?/br> 江櫻知道她直來直往的性子,邊走邊說道:“可在這種地方,如果不忍住一時的氣,后頭等著你的可就是大虧,太不值當(dāng)了?!?/br> 宋春月略為訝異的看著她,正見江櫻那張看似有些嬌氣、稚氣未脫的側(cè)臉,在夕陽的映照下,紅彤彤的就像一個紅潤的小蘋果,忍不住伸出掐了掐,道:“你呀,還沒我大,裝什么大人呢!” 江櫻吃痛,轉(zhuǎn)過頭來瞪她,宋春月卻哈哈的笑著跑到了前頭。 “站??!”江櫻跑著追去。 二人的笑聲隨著身影,一點(diǎn)點(diǎn)的消失在緋麗的夕陽下。 兩個人邊說邊笑的往家走,宋春月反倒覺得這條路沒有以往那么漫長。 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漆黑。 宋春風(fēng)守在門口東張西望,跟個盼丈夫回家的小媳婦似得……宋春月在心底形成了這么一個奇怪的意識。 真的像! “哥,你今個兒怎么那么反常,還知道出來接我了?!彼未涸乱荒樒婀值某议T前走近。 卻見宋春風(fēng)眼睛一亮,風(fēng)一般的跑了過來。 然后經(jīng)過她的身邊,徑直來到了她背后…… “櫻櫻你回來了!怎么樣?今天累不累?。俊彼未猴L(fēng)圍著江櫻一陣噓寒問暖。 宋春月回過頭去,一臉黑線的看著她的哥哥。 這是什么哥哥! “我不累。”江櫻笑著搖頭。 宋春風(fēng)又忙道:“我娘做好了晚飯等著你們呢,莊嬸午間回來過,說她晚上不回來吃飯,你就在我家吃吧!” “是不是春月和阿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