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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的雷聲,一陣接一陣的響起。還有那幾乎照亮整個天際的閃電,讓人看著都擔心天空是否會被其劈成兩半。暴風雨之后,往往是好天氣。不過那場大雨,也讓一些水稻跟麥子倒了苗。第二天大雨一停,家家戶戶便開始往田地里去查看損失。索性損失不大,倒了的稍微處理一下就好。接連幾天的好天氣,泥濘的路也早被曬干。易遠坐在院子里用力剁豬草,慶幸家里只養(yǎng)了一頭豬。這要多養(yǎng)幾只,剁豬草都能把手給剁斷。也太能吃了。“小遠在家呢?!币坏啦惶煜さ哪新曧懫?,易遠疑惑的抬頭。院門一般有人在家的時候,都是半敞開的。一個身穿麻布短打的中年男人推開門不請自進。易遠一見到來人,便皺了眉頭,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嫂子的親爹,一個勢利眼,見錢眼開,恨不得賣女求榮的男人。要是早幾天易遠見到他嫂子家人還會裝一下的話,那天聽完他哥的話之后,他就沒那耐心了。既然哥都說了不需要客氣,那他就沒有什么好客氣的。要是嫂子她親娘過來,他還會客氣當個長輩對待,這個男人過來,要不是礙于禮法,他都想直接拿掃把將人打出去。當初嫂子跟他哥成親,這個男人開口就要五十兩聘禮,說他獅子大開口簡直都侮辱了這個詞語。這哪里是獅子大開口,尼瑪簡直是在賣女兒。說句不客氣的話,他嫂子雖然長得不丑,可絕對不是什么天仙美女之流,不過一個清秀的小家碧玉,哪怕是賣給那些大戶人家當妾為婢,別說五十兩了,二十兩都玄。也不知道這個男人那會兒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竟然一開口就要五十兩。真當他哥在鎮(zhèn)子里撿錢呢?后來要不是他嫂子要嫁給他哥的決心太堅決,又有嫂子他親娘在里面周旋,怕是他哥跟他嫂子都沒法在一起。現(xiàn)在一見到這個男人,他就恨不得拿豬糞糊他一臉。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男人來絕對是沒有好事,八成還是跟他封大哥賣的那張虎皮有關。尼瑪不說封大哥的錢是不是他的,那虎皮也賣了幾年了,難道他以為他封大哥把錢存在那里等他們來占便宜不成?這腦子里也不知道裝的是什么東西。“不知道劉叔來做什么?!币走h拎著菜刀站起來,冷著臉看著劉大江,也就是他嫂子親爹。劉大江笑得很是親切,就像沒聽出易遠話里的不喜,也看不見易遠臉上的表情似的,“小遠吶,你一個人在家?你嫂子跟你大哥呢?”一邊說著人也自動自發(fā)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易遠簡直想笑出聲,一家五口,除了他嫂子跟他嫂子親娘,其余三個全都是臉皮堪比城墻厚的。“劉叔眼神不太好使嗎?家里就這么點大,難道有幾個人在家還看不出來?”劉大江臉上笑僵了一下,轉移話題道:“還有十來天就要結契了,這家里忙完了嗎?要是有啥忙不過來的,別客氣,叫你劉大哥跟劉大嫂一起過來幫忙。都是一家人,可別盡客氣了?!?/br>哈,這自說自話的本事還挺強,易遠顛了顛手里的菜刀,冷聲道:“劉叔,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跟你家不熟,不敢勞煩你們,我怕到時候我家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這結契要花不少錢,我家可沒錢拿給你們當工錢?!?/br>“呵,這孩子,這話咋說的,都是一家人,說錢做什么,這不傷感情呢么。你劉大哥跟劉大嫂來幫忙,哪里還能要錢。這不看你們分了家,家里也沒個大人幫襯著,不是怕你們吃虧么。這兩個男人在一起過日子吶,可不像一般兩口子,又沒有兒子傍身,這銀錢就得抓牢了。”劉大江自顧自的將話說完,就像沒聽見易遠的話一樣。尼瑪這簡直就是一山還有一山高!瞅瞅這忽視別人的本事,技能點滿了吧!前面話說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嘖嘖,后面就說出目的了吧。這是窮瘋了吧!誰家的錢都惦記,到底是哪里來的那么大臉?難不成他們認為,他跟封大哥結契之后,錢歸他管了,這錢就能從他易遠手里拽出來給他們用?會不會想得太好了!“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賣女兒的。”向紫蓮挎著籃子邁進院子,扯著嘴角冷笑道:“他們兄弟就算分了家,那也是我易家的人,怎么就叫做沒大人幫襯了?你個老匹夫到底是哪只眼睛見到他家沒大人幫襯了?當我家男人是死的嗎?”赫……看見向紫蓮,易遠立馬抬頭看了看天,我去,今天這吹的什么風,怎么都來了,這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吧。向紫蓮說完劉大江,又轉頭瞪向易遠,“不是要分家嗎???怎么樣,見到沒,這分了家,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自稱自家人,不過一個賣女兒的癟犢子,也敢在這里當長輩,你以為分了家就好過了???”易遠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他為什么覺得今天就是麻煩日,“二娘這又是來我家做什么?”難不成是來當親娘的?別搞笑了!也不曉得今天吃錯了什么藥,竟然跑他家來了。分了家這么久,平??蓻]見她來,一來那肯定就是來找麻煩的。得,干脆今天把事情都解決了,省的結契那天吃錯藥了跑來鬧。“我能來干什么?這不買了點rou給你們送來,免得有的人以為這分了家就沒大人幫襯了?!毕蜃仙弻⒖嬷幕@子拿下來放到地上,里面一塊差不多兩斤肥瘦相間的rou,看著還很新鮮。這真是吃錯藥了啊,尼瑪這又是唱得哪一出?沒分家時吃個雞蛋都要被念叨半天,今天又怎么舍得花幾十個銅錢買rou給他們?易遠瞇著眼睛看著向紫蓮這個二娘,不是吃錯藥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拿來這塊rou,指不定就想從他們兄弟身上要去更大的好處。就是不知道他這二娘又是為了什么目的。劉大江在一邊沉著臉,半天才將臉上的笑給撿了起來,只是怎么看那笑都有點冷的樣子,果然,出口的話就不是什么親和的話,“這不是親家嘛,瞧你說的那話,我這不也是心疼這兩兄弟,瞧瞧這到現(xiàn)在還住別人的房子吶,要我說這兩兄弟就是太實誠了,分家就要那么點東西,自個兒出來受苦不說,還讓我家小燕也跟著吃苦,看看,我當初說什么來著,這就是太年輕了啊,沒啥個經驗。這啥都能吃,咋能隨便吃虧呢,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