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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痛呼,棋棋甚至大著膽子上前踹了對方一腳。“不要以為軟弱的人永遠(yuǎn)軟弱,因?yàn)槟悴豢赡苡肋h(yuǎn)是強(qiáng)勢的一方,總有人比你更強(qiáng)。”說的太好了!棋棋和安安向我走來,我搖著尾巴一會兒看看安安,一會兒看看棋棋,看到棋棋現(xiàn)在的變化,忍不住熱淚盈眶,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感。我的對手也終于意識到大勢已去,他不再對我亂揮著刀虛張聲勢,轉(zhuǎn)而跑到他老大旁邊,蹲在旁邊攙扶他,耳邊不時響起他:“怎么樣了?還行不行?能堅持住嗎?”“媽的——”或許是兄弟的鮮血淋漓,刺激了這位一開始太緊張的家伙,他趁我不備的時候,重新站起來拿起刀,毫不猶豫的向我刺來,而我看到這家伙走去倒地的同伴身邊,就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到了尾聲,可以收場,各回各家了,所以我的警惕和防備早已卸下來,滿眼都是安安怎么可以帥得這么天怒人怨,滿腦子都是棋棋長大了,能夠勇敢面對自己從前或許從不敢信能夠戰(zhàn)勝的對手,他的成長,雖然經(jīng)歷了一段陰暗的日子,卻終于撥開云霧見藍(lán)天。沉浸在感動中的我毫無所覺身后的變化,興高采烈地向安安他們邁步,然后我看到安安的瞳孔忽然緊縮,緊皺著眉頭向我跑來,快如閃電,身旁仿佛刮起一陣風(fēng),將我的毛都帶起又落下,我順著他的身影扭頭看去。安安咬住了想要刺我的人!那人用另一只手劈安安,我看的急眼,媽蛋,敢打我安哥!活膩了!我一個躍起,咬住了他另一只手,他疼得大叫,但因?yàn)樯聿膹?qiáng)壯,竟然拖著我們亂轉(zhuǎn),想要甩掉我們,他也成功的甩掉了一個。我眼角余光看到安安一個利落的打滾,再次站起來向我的方向跑來。棋棋跳到花叢里的大樹下,找到了一根枯樹干,他緊握樹棍,向我們跑過來。我看到那人甩掉安安后,抬起了那個被咬傷但依舊緊握著刀的手。然而我已經(jīng)來不及松開口跳的遠(yuǎn)遠(yuǎn)的。我松開口后身體下墜到地上,他大叫一聲,眼中戾氣加重,兇光四射地向我揮刀。然后,我被撞開——等我回過神看去,就看到安安的身上被刺了一刀,撞開我的人是安安,他的身上此時鮮血如柱,濺了那人一臉,那人卻刺的忘形,竟要繼續(xù)刺,我瞪大眼睛飛奔過去,眼睜睜看他又被刺了一刀,根本來不及阻止。“安安——”眼前一片血紅,只看到安安緊閉著眼睛倒在地上。拿著樹棍的棋棋揮起樹棍打在對方的手腕上以及頭上,小刀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抱著頭卷縮在地上。我血紅著眼,伸出舌頭舔安安的臉,希望他醒過來。“安安,你醒醒,安安,快醒醒——”我扭頭沖棋棋大叫:“送醫(yī)院,送醫(yī)院!”棋棋雖然聽不懂,卻也知道這種情況是必須要送去救治的,他丟開棍子,滾在安安身邊,一手按著安安的傷口,另一只手顫抖著掏出手機(jī)給章玥打電話。等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漫長的仿佛靜止下來,接通后,棋棋聲音里帶著哭腔:“媽,你快下來,把車開出來,我在小區(qū)下面,安安受傷了,我們?nèi)メt(yī)院!媽——你就別問了,快下來,我求你了!快點(diǎn)!”我不知道眼睛糊上的是血還是淚,總之一片模糊,都快看不清安安的樣子了,我用爪子去撲棱眼睛,喉嚨哽咽,鼻頭發(fā)酸,好不容易可以看清楚安安,卻看到爪子下面一片紅色的液體,我多么希望那不是安安的血,我跪在安安旁邊,不知所措地說著對不起,腦子一片空白,心口疼的像是被鐵錘猛烈擊打。“對不起——”我舔著安安的眼睛,眼淚不受控制的洶涌而下,悔意又懊惱,“對不起——我他媽就是你的掃把星,我就不應(yīng)該讓章玥把我們都領(lǐng)養(yǎng)了,你就不應(yīng)該和我做朋友,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死,求求你了,我不想背上兩世的罪——我求求你不要死,安安!”安安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旁邊有動靜,扭頭看去,終于想起了是誰把安安刺傷,我血紅著眼睛撲向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家伙,咬住他的腳腕,他慘痛大叫,他的另外兩個同伴跑過來,托住他,往外跑,我緊咬著牙不松口,身體被他們連帶著拖行了幾十米后,我聽到棋棋在叫我。“肥肥,回來,mama的車來了!”我如遭雷擊,恍恍惚惚,想不起來棋棋為什么要叫章玥下來,等到看到章玥從車上下來,一臉焦急地驚呼道:“我的天啊,這是怎么了?!”順著章玥的視線,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安安,這才回過神來,張開口,放了他們,連忙向安安跑去。我很想問問棋棋,安安不會有事的對嗎?我想誰能給我個肯定的回答,讓我不要再如心臟病發(fā)作那樣呼吸困難,快要窒息,可是沒有人能聽懂我的話,唯一能聽懂的人卻緊閉著眼睛倒在地上,一身的血。天啊,最該死的人是我才對,或許沒有遇上我,不是我死纏著讓章玥將安安也領(lǐng)養(yǎng),也不會有這次的意外!那么死的那個家伙就是我,不會是安安。我就是安安的災(zāi)星,遇到我,他總是這么慘,我早應(yīng)該在知道安安是誰后,遠(yuǎn)離他,讓他安安全全的活著,而不是怕孤獨(dú)死活湊在他身邊,sao擾他,打著贖罪的旗號,死纏爛打,生怕回到那種以狗的身份睜開眼,恍然又不知所措地面對著這個熟悉又如此陌生的世界。坐上車后,棋棋脫了外套纏成一團(tuán)按在安安的傷口處,章玥邊開車邊扭頭看向后座棋棋懷里的安安。“為什么會這樣?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安安會一身的血,它被誰弄成這樣?”是我,都是我,我很想回答章玥。棋棋搖搖頭說:“是我的錯,跟一些人有過節(jié),那些人跑來這里找我,安安和肥肥幫我反抗他們,才受的傷。”章玥緊鎖著眉頭,不再問,她擔(dān)憂地看看棋棋懷里的安安,那種并不看好的神情讓我又驚又怕,我惶恐不安地緊挨著棋棋,這樣仿佛就離安安更近一點(diǎn),卻又不敢去觸碰仿佛沒了骨頭一樣軟綿綿的安安,怕他經(jīng)不起我任何的觸碰,怕他會忽然不見……如果沒有他,我該怎么辦?那一刻,我忽然覺得,不如跟他一起死,他若不活。去寵物醫(yī)院的這段路程,漫長的仿若過了一個世紀(jì),我甚至覺得,棋棋懷里的安安,已經(jīng)沒了呼吸,但我們誰都不敢去探他的鼻息聽他的心跳,生怕所想成真。安靜的車廂內(nèi)和外面喧鬧的氣氛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對比,我以為會這樣一路安靜的到達(dá)醫(yī)院,等綠燈時,安安的身體忽然開始劇烈的起伏以及四肢抽搐,我看著安安的臉,他緊閉著眼睛,我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