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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十年前他就已經(jīng)存著這種念頭了。 商溱溱笑道:“存姿看起來也不老?!?/br> “哦?你以為我有多大?” “頂多……頂多不過四十歲的樣子?!?/br> 很顯然商溱溱這一記馬屁拍得正是時候,勖存姿看上去心情大好。商溱溱舒了一口氣:看樣子,勖存姿對自己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不少。 一路上聊著天,很快就到達(dá)目的地了。臨走時,勖存姿提醒她:“溱溱,明天同一時間,不要忘了。” 商溱溱開始有些莫名其妙,她都去他家有一個多月了,怎么會忘了。隨后又有些恍然,勖存姿這句話聽起來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第二天商溱溱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diǎn),停著不再是一輛紅色的費(fèi)拉里狄若,而是那輛眼熟的黑色賓利。 商溱溱很自然地打開副駕駛座的門,說:“你好,存姿?!?/br> 勖存姿的嘴角彎了彎,回應(yīng)她:“你好,溱溱。” *** 商溱溱不是不知道近來勖家流傳著有關(guān)她和勖存姿的謠言,就連才10歲的聰慧也聽說了一些流言蜚語,拉著她的衣角問她:“商老師,為什么最近爹地總是給你當(dāng)司機(jī)?” 商溱溱看著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忽然有些不忍:不管大人怎么樣,小孩總是最無辜的。勖聰慧的母親沉迷于珠寶衣裳不管她,父親也成日不在家,家中傭人雖一大堆,但從來沒有玩伴。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家庭教師的陪伴,對方還是另有目的拿她當(dāng)跳板。這樣的生活,縱是富貴滔天,卻有什么意思呢?一想到十幾年后她或許會放棄一切財富家人到她口中“很窮的”內(nèi)地去當(dāng)一名普通教師,她就很是心疼。這個驕縱的女孩子究竟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心傷才會選擇遠(yuǎn)走他鄉(xiāng)? 一時間,商溱溱在心中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守護(hù)住聰慧的幸福,不讓她受到宋家明的欺騙,阻止她結(jié)識姜喜寶,就這樣做一個快快樂樂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公主吧。 勖聰慧不知她心中所想,再次問道:“商老師,聽張媽說爹地最近總是開車接送你。他為什么會給你當(dāng)司機(jī)?他都不送我去學(xué)校的。” 說著,聰慧那雙大眼睛已含滿了淚水。商溱溱一看情勢不好,忙安慰道:“聰慧想要爹地送你上下學(xué)?” 聰慧點(diǎn)點(diǎn)頭,到底眼淚還是落了下來。商溱溱忙抹去她臉上清晰的淚痕,說:“那老師跟你爹地說,讓他接送你上下學(xué)?!?/br> 聰慧聞言破涕為笑,上下八顆整齊的牙齒都露出來了。她伸出小拇指對商溱溱說:“那我們拉鉤,一言為定!” 看,小孩子多好哄,滿足她一點(diǎn)點(diǎn)簡單的心愿她就愿意把全世界都送給你。怪不得大人都喜歡哄騙孩子,成人的世界有太多謊言,誰又知道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 回去的路上,商溱溱對勖存姿說:“存姿,你工作是否很閑?” 勖存姿揚(yáng)眉:“不是。為何這么問。” 商溱溱委婉提醒:“聰慧問我為什么你總接送我上下班?!?/br> 勖存姿沉默幾秒,道:“這件事你不必管,我自會去處理的。” 呵,這就是霸道總裁,多么瀟灑多么霸氣。自會處理?怎么處理?開除幾個傭人再雇傭新的傭人?還不怕別人把謠言坐實(shí)嗎? “怎么?你生氣了?”見商溱溱低沉的臉色,勖存姿問。 “勖先生,你可有時間同我正式談?wù)??”商溱溱忽然問道?/br> 勖存姿將車子停在路邊,熄滅引擎。商溱溱率先一步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勖存姿原地愣了幾秒,也跟隨其后。 他們還沒離開淺水灣,夜晚的海風(fēng)將商溱溱披肩的長發(fā)打散,有發(fā)絲被吹到臉上,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她面對大海一步步走去,勖存姿也跟在她后面,掏出一根雪茄,試了幾次卻怎么也點(diǎn)不起來,一怒之下,他狠狠將雪茄扔到了地上,又往上面碾了幾腳。 “勖先生,”商溱溱背后好像長了眼睛,“要是被狗仔發(fā)現(xiàn)大名鼎鼎的勖先生也是一個喜歡亂扔垃圾破壞環(huán)境的小市民,你苦心經(jīng)營的形象恐怕就得毀了。” “大名鼎鼎?商小姐恐怕是高看我了?!憋@然勖存姿也生氣了,稱呼她為‘商小姐’。 商溱溱輕輕一笑,不欲與他爭辯什么。 “溱溱,”居然是他服了軟,上前拉住她,“你到底在生氣什么?” 商溱溱卻甩開他的手:“勖先生,你問我在生氣什么,我還問你我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主仆?朋友?還是情|人?” 商溱溱咄咄逼人,竟惹得人高馬大的勖存姿也不得不后退幾步:“溱溱,你是不是聽了什么難聽的謠言?” “謠言?”商溱溱冷笑,“恐怕不見得吧?勖存姿,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把我當(dāng)作什么人?” 勖存姿也動了氣,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商溱溱,冷冷道:“商小姐希望我把你當(dāng)成什么人?” 商溱溱怒極反笑:呵,這就是勖存姿,是那個從來不會對女人動真感情的勖存姿,不管是她還是姜喜寶,他總是吝惜自己的愛,哪怕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他都不肯輕易予人。 “算了。”商溱溱擺手,似乎是想把一切都趕走,“那就這樣吧。勖先生,港大快開學(xué)了,學(xué)習(xí)任務(wù)很重,我恐怕不能勝任聰慧的老師了?!?/br> 勖存姿的臉上總算露出一絲愕然,他抓住商溱溱的手,逼問道:“你什么意思?你想要辭職?你想要離開我?” 商溱溱使勁想甩開他的手卻無果,他抓得太緊太緊,仿佛一個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的稻草。無奈之下,她只得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嘴上卻沒有任何松動:“勖先生,我們不過只是雇傭關(guān)系,如今我不想工作了,想要辭職,不可以嗎?” “溱溱……”勖存姿換上一種悲哀的語氣,“你是嫌棄我嗎?你是嫌棄我老了嗎?你覺得我這么一個糟老頭子配不上你?” 商溱溱無奈地想笑:“勖先生,我再說一次,你我不過是雇傭關(guān)系,你歲數(shù)幾何年輕年老和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br> 聞言勖存姿不由得松開了手,商溱溱趁機(jī)收回手,活動活動被他握得發(fā)麻的地方。她又說:“勖先生,難道你認(rèn)為我們不只是雇傭關(guān)系?” 勖存姿仿佛想到了什么,忙道:“沒錯,我們不只是雇傭關(guān)系,你不是我的員工,你是我的——” 那兩個字到底沒有說出口,勖存姿止住了話頭,商溱溱卻咄咄逼人:“你的什么?我是你的什么?” 勖存姿緊閉其口。 商溱溱冷笑:“既然如此,那我還有最后一句話相對勖先生說。聰慧她很寂寞,還請勖先生有時間多陪陪她,接送她上下學(xué),不要把時間花在無關(guān)緊要的外人身上?!?/br> 語罷,她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