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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對方居然順勢湊了過來,擁住了他。晚春的樹蔭有些陰冷,楚天陽抱著他,有些暖意。肩窩一重,他靠了過來,手越收越緊。“我很怕救護車上面是你?!背礻柨偹汩_口了,聲音沙啞。這句話一出,魏晨書原本想要推開他的手停了下來,改繞到背后拍肩,笑:“這不是沒事嗎?”“我不能拿你冒險??赡懿皇?,希望不是——這些猜測都不夠,我必須要親自確認你好好的?!蹦苡|摸到的,有體溫的,像這樣在我耳邊笑著的你。魏晨書心里一陣感動,楚天陽挺重視他的。公園偶有人走過,見著兩個大男孩抱在一起,走兩步就回頭看一眼,看得魏晨書也有些害臊,就想推開楚天陽。誰知楚天陽已經(jīng)摸清了魏晨書這軟耳根子性子,順勢耍起了小心思,一點也沒松手勁:“馬上要畢業(yè)了,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時間可以跟你一起?!?/br>粗神經(jīng)的魏晨書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里埋著多少曖昧,只道頭一回見楚天陽多愁善感的模樣,安慰得更起勁了:“你這是詛咒我考不上附高?”“生日那天你答應(yīng)了什么,嗯?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城市,如果沒法在同一個學校,至少公交車要在6站以內(nèi)。”“行吧,你就累死我吧楚學霸。”欺負夠了,楚天陽見好就收,趁著魏晨書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松開了手。兩個人也就把這件事揭了過去,聊起了上次沒通關(guān)的游戲。過了會兒謝琦跟大熊也回來了。四人沒去魏晨書家,找了附近的室內(nèi)棒球場玩了幾把,便各自回家了。沒過幾天,袁政的事在各個學校傳開了。被打的那個學生一直沒能醒來,傳說成了植物人。家長哭得肝腸寸斷,將袁政他們告上了法庭。袁政他們險一年滿18周歲,還在未成年人保護法庇佑下,法不得重,但是也逃不了牢獄之災(zāi),有說得判個三四年,也有說要關(guān)上十年二十年,大半個人生就要耗在監(jiān)獄里了。這件事一出,打架斗毆的事少了大半,大家都心有余悸。楚天陽這邊的人,自然拍手稱好,他們跟袁政結(jié)梁子也不是一天兩天,早便看不過他這黑社會作風。學校小打小鬧是一回事,械斗兇殺又是另一回事,袁政他們做事根本就沒底線,定是要哪一方付出什么代價才能結(jié)束。這次是袁政他們給自己交的學費。可是,誰又來為那個可憐的學生叫冤?法律能給的是公平,法律不是時光機,不能還他父母一個活蹦亂跳的人。細想起來,也不知跟誰去討這不甘心。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下一章畢業(yè)啦,明天見第25章永遠年少中考就要到了。備考的氣氛越來越緊張,黑板上是越寫越小的倒計時數(shù)值,和每日一換的心靈雞湯。三天小考五天大考,半個月模擬考,學生們的書本從桌面上堆到了教師臺,教室背后早就堆滿了,仍舊還有書堆放不下。4人組了“學習小組”,雖是這么稱呼,多半還是為了拉扯拉扯大熊跟魏晨書。那段時間,大熊的成績提升最為顯著,基本場場考試都被表揚,成了人口中的黑馬。終于,迎來了中考。而最后一科考試結(jié)束時,魏晨書有種明晃晃的不真實感。寄宿的同學回了宿舍收拾行李,而走讀的人早就把書搬回了家,此刻也就三兩本揣在包里,隨時能離開。整個學校突然空空蕩蕩的。2班幾個人在收拾桌椅,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突然就哭了,這一哭就像傳染病一樣,幾個女生都抱在一起哭了起來。向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李二牛,也突然低著頭掏桌肚子,沒吭氣。老林路過,見著情況,語氣居然還滿是調(diào)侃:“喲,還不走呢?”他這一問,孩子們哭得更大聲了。有人壯著膽子說:“老林,我們不想畢業(yè)。”老林一臉嫌棄:“別吧,我好不容易擺脫你們了,昨兒個剛喝的慶祝酒?!?/br>教室的嗚咽聲越來越大,眼見著有掀頂?shù)内厔荨?/br>魏晨書嘆了一聲:“你也舍不得我們,就別再這里添油加醋了?!?/br>老林笑了聲:“你這一畢業(yè)敢撿我的毛病了,還沒出我班級門呢臭小子!”魏晨書沒哭,但是也笑不出來,只是對著這口是心非的老師有點無奈:“那你干嘛倒回來看我們?”大熊在背后哭成了個淚人:“就是,唔……你英雄,別管我們啊……”老林走上講臺,摸了摸上面的毛邊。講臺下只有零星幾個人,多數(shù)都收拾行李去了。他面臨過太多次畢業(yè),再過幾個月,又會有新一批面孔等著他。重復的課,重復的教育,但是他就是能把每個學生都區(qū)分開。他們每個人都不一樣,今天也會有不同的人生,那是條很漫長的路,而他就只能看到這里了。人不多,他還是想說點什么:“我對你們,有挺多想要交代,但聽了三年,估計你們耳朵也起繭了。最后我就選四個字送你們?!?/br>他轉(zhuǎn)身,拾了節(jié)粉筆,把黑板上還殘余的考試時間給擦了,寫下四個字:永遠年少。寫完他還笑著補了一句:“沒讓你們幼稚啊,該成熟還得成熟,但祝你們永遠年少?!?/br>他走了以后,班上安靜了好久。魏晨書拿起書包走向了講臺,揀了那截粉筆,在旁邊簽了自己的名字。他同意這份協(xié)議。其他人都愣住了,抬頭看著他龍飛鳳舞的字。大熊緊跟著上了講臺,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漸漸得人群受了感染,一一都上了講臺,簽字,一邊哭一邊笑。已經(jīng)離開的那些學生,聽到了消息,紛紛又走了回來。直到這面黑板,一個人也不落,承載了2班所有人的姓名。有人拍下了這個畫面,把它傳進了□□相冊,一時間獲評無數(shù)。多年后魏晨書再看到這張照片,已經(jīng)無法清晰地回想起自己當時簽下名字的心情,但那四個字,他終究信守承諾。在風里唱:“這第一名到底要多強?到底還要過多少關(guān)?可不可以不要這個獎?我當我自己的裁判。”漫長的暑假就這樣開始了。對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而言,相當于是幸福號角的吹響,畢竟這個暑假沒有假期作業(yè)。魏晨書又重新捧起了愛看的書籍雜志,大熊偶爾會過來找他打電玩,也會跟其他人約著出去玩。魏晨書嫌熱,倒是常待家里。假期的第四天中午,夏日雷陣雨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