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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是不行了。“放心,我還不會讓你這么早死去?!?/br>梅娃輕笑,動作卻很利索,她尋找出其中一個觸須突出,略帶白色、頂部叉開的觸須,將它整部隔斷,然后又把那已經(jīng)半只腳踏進死亡境內的紅色腦袋撿了回去,手中變幻出一根繡花銀針,串著泛光的棉線,一針一線地把章魚的腦袋和身體縫合在一起,一邊縫還一邊邊唱著自己編的曲子:“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玩一年,睡一年,恍恍忽忽又一年……”那陣線上不知注入了什么妖力,章魚精痛得連白眼都翻不出了。兔銘銘對梅娃嘀咕的小曲倒很熟悉,這不是以前城里兩腳動物流行的話嗎?妖怪也是與時俱進的,那些喜歡跟人類住在一起的妖怪更加時髦一點,說出來的話,也更加趕潮流。這句話,好像也是四五十年前流行的,原來他對這首歌印象這么深刻呀,連五十年后做夢還能客串了一把。梅娃縫了一會就縫不動了,她干脆施了個法,把章魚身體變小,細致地將每一個部位縫合后,又覺得不滿意——奇丑無比,表情猙獰,不太美觀。芊芊玉手一揮,丑陋的章魚身體變成了干凈的模型,端詳片刻后,這才眉歡眼笑。“呵呵呵,你就這么半死不活的跟著我,怎么樣?”章魚模型動不得,說不得,僵硬地在梅娃手心里躺著。咦?兔銘銘奇怪地跟章魚模型大眼瞪小眼,這章魚模型……怎么也有點眼熟?!不過妖怪活得時間這么久,一些年代久遠的小事哪里還記得,兔銘銘懊惱地扯著聳拉下來的兔耳朵,想不起來呀。想的太投入,沒注意到周圍景象,隱隱約約聽到大老虎在喊他。“媳婦?媳婦?”重新回過神來一看,熟悉的小木屋,熟悉的桌椅板凳,熟悉的大老虎。他醒了,但是大老虎離他太近啦。“你離我這么近干嘛呀?!蓖勉戙懘┑酶芤粯?,從虎奕腿上站起來的時候還很不靈活。虎奕擦了擦小兔子的嘴角:“不離你近點,怎么幫你擦口水?”抹了一把下巴,還真是濕漉漉的一片!誒呀,他怎么睡覺流口水呀,丟人!“媳婦,剛剛蛇大嬸都來喊啦,我們去吃中飯吧?!?/br>“哦——”兔銘銘一看時間,居然已經(jīng)中午了,看來他睡了好幾個小時呢。不過也難怪,他在夢里也確實經(jīng)歷了好長時間。第39章虎奕把兔銘銘的小爪子揣在手心里,隨口問了句:“今天怎么睡得這么死?叫都叫不醒?!?/br>“那是因為我夢到一件怪事!”大老虎一問,兔銘銘就打開了話匣子,一股腦地把夢里發(fā)生的給說了出來。“……她把那只大章魚做成了章魚模型!我就想在哪里見過!想著想著就醒了!”虎奕一愣,他媳婦這次做的夢怎么還有點像變態(tài)殺人魔做的事?兔銘銘有點害怕了,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會不會心理有問題呀。”他還沒把那個叫阿梅的雌妖拿小皮鞭抽打光溜溜妹子的場景告訴大老虎呢。“那你現(xiàn)在晚上還會想那小鹿嗎?”“最近不會啦……”兔銘銘圓溜溜的眼睛忐忑不安地看著他。虎奕被他緊張的小表情逗笑了,安慰道:“就你的小腦袋瓜子,再過幾個月保證忘光光,要是還害怕,我以后就天天讓你累的一沾枕頭就睡著,好不好?”怎么累呀……兔銘銘細細琢磨了他的話,想通后,氣得就把自己爪子給抽了出來:“一點都不好!”然后搖晃著笨重的身子,一搖一擺地跑遠了,從遠處看,像只肥企鵝。這天都有零下了,蛇族住的小木屋里烤不了火堆,大家圍著一桌熱騰騰的飯菜瑟瑟發(fā)抖,寒風一刮過,滲透進屋子,瞬間成了冷菜宴。蛇大嬸特意將張有財?shù)奈恢冒才诺阶约号畠哼吷?蛇戚兒又不動聲色地將椅子偷偷往兔銘銘旁邊娜了點,于是整張圓桌成了從從人人從從的奇觀。大家發(fā)熱全靠抖,兔銘銘一邊抖一邊想,蛇族都不怕冷的嗎?這一頭,蛇大嬸熱情四溢的不停給張有財夾菜:“小張啊,這是我的拿手小菜,糖醋排骨,你嘗嘗?!?/br>眼巴巴地看他含笑咀嚼吞進,又見他禮貌的回道:“阿姨做的很好吃。”小張?阿姨?兔銘銘本來夾了一塊魚rou已經(jīng)放進了嘴里,聞言驚得魚都掉地上了,張副局比蛇大嬸還要年長兩百多歲呢,這樣稱呼,怎么聽怎么不對呀!不過……要是當年兔爸兔媽也修煉成精,那大老虎要怎么稱呼他們呀?想著想著兔銘銘傻樂了起來。蛇大嬸倒是很享受這一稱呼,又盛了一小碗海蠣湯遞給他:“這是你最愛喝的牡蠣湯,阿姨都記著呢!”張有財微笑接過,嘗了一口,贊賞道:“好吃?!?/br>蛇大嬸的臉立即像朵綻放開來的菊花:“你喜歡就多喝點!你再吃吃這個,爆炒章魚塊?!?/br>這次張有財眉頭微皺,欲言又止。蛇大嬸緊張地問:“怎么了?你不喜歡?。俊?/br>張有財搖頭嘆息,一臉悲天憐憫:“他們雖沒成精,卻也是我的同族,我不想吃它們?!?/br>這么有慈善心的妖怪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我們家戚兒真是有福了!蛇大嬸更加堅定了把張副局當自己女婿的想法。“媽!”這叫什么事啊!蛇戚兒終于看不下去了,又礙于領導同事的臉面不好發(fā)作,只得輕喚一聲。蛇大嬸絲毫沒有被女兒影響:“瞧瞧我們戚兒都不好意思了!”她的話讓蛇戚兒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兔銘銘左看看右看看,唉,戚兒姐太慘了,于是撞了撞大老虎。虎奕湊了過去,看自家媳婦眨巴了兩下眼睛,指了指蛇戚兒,便會意開口道:“咳咳,你們在黃鼠狼洞里調查得怎么樣了?”在一陣短暫的寧靜后,張有財回道:“洞內一共有22具尸體,我看了一下她們的族長應該也包括在內,族長的妖力不會太弱,要在一夜內悄無聲息地將她們全族滅光只能依靠返形瓷碗了?!?/br>虎奕也是這個想法,便點頭回答:“我在洞里看到一只毛色雜亂的黃鼠狼精,感覺有點奇怪?!?/br>“我倒沒在意?!睆堄胸斠汇?“怎么個奇怪法?”虎奕回道:“那只黃鼠狼皮毛的顏色跟染了鮮血一樣,我懷疑她生前不止做了一樁惡事?!?/br>張有財并無太在意:“黃鼠狼一族吸人精氣慣了,毛色染血也很正常吧?”這世上凡事都講究一個因果報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