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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遣散了兩腳動物,便急急忙忙地找回家的路。那陰森森的雜貨店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在他心里揮散不去,還是快點回黑豬山吧。第23章隨著視線的轉(zhuǎn)換,空氣逐漸變得寒冷起來,冰涼刺骨的冷意像把尖刃捅入脊背。兔銘名額頭上浮起了一層汗珠。不對勁,背后好像有人拖著他。時間一點一點流失,輕盈地腳步如同綁了塊巨大的石頭,連挪動一步都難,兔銘銘手心冒汗,余光瞥了眼四周,人聲鼎沸的街道此時空無一人,熱鬧的叫嚷聲也熄了火般,鴉雀無聲。不好的感覺蔓延到整個全身,兔銘銘心里發(fā)怵,只能加快腳步往前走,每抬起一步,都?xì)獯跤酰恢挥X間,又回到了先前買土豆的小巷,這次外頭擺的攤頭都不見了,只有那家雜貨店,敞開大門,張開了血盆大口,在向他招手。耳邊仿佛有無數(shù)個聲音在嬉笑尖叫著,兔銘銘難受地捂住了腦袋。抬起頭,滿臉皺褶的老婆子站在他面前,她表情怪異,黑色的影子在陽光的折射下扭扭曲曲的蠕動著,兇狠地揪住了兔銘銘白細(xì)的脖子。被抓起的那一刻,裝滿土豆的袋子嘩啦啦落了一地。醒過來時,兔銘銘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間冰冷陰暗的倉庫里,與其說是倉庫,不如是一間間牢籠,他張張嘴,嘴里只發(fā)出了“咻咻”地叫喚聲。“咻咻咻?”他為什么說不了人話了?低頭一看,入眼處是自己白色絨毛的rou墊。兔銘銘冷汗直冒,他被誰強行變回了原形。四周都是一些動物的哀聲叫喚,地上十分骯臟,滿地的蟑螂蛆蟲,籠子外躺著一只半死不活的鹿精,肚子被挖開了一個洞,里面的內(nèi)臟基本已經(jīng)被挖得差不多了,堪堪吊著一口氣。蛆蟲和螞蟻在他身上爬來爬去,啃食著他的血rou。兔銘銘差點沒嚇得叫出聲,他把頭埋進(jìn)了爪子里,微微顫抖,空氣里的腐臭味打了好幾個惡心,這場景駭人又心驚。等勉強適應(yīng)了環(huán)境,才忍著不適企圖沖撞開禁錮他的牢籠,這籠子施加了什么束縛術(shù),他完全凝聚不起妖力,嘗試幾次無果后,只能放棄。對面籠子里的小貓期期艾艾的叫著,兔銘銘估摸著是跟他差不多修行了一百多年的小貓妖,原有的眼眸大概已經(jīng)挖了去,他空洞又焦躁地胡亂在籠里沖撞,導(dǎo)致渾身都是傷痕。邊上聽見鴿子“咕咕咕”的叫聲。這是哪里?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和他差不多修為的妖精被打回原形關(guān)在這里?這只小貓的眼睛到底是怎么瞎得?為什么地上的鹿內(nèi)臟都被掏了去?兔銘銘把小身子卷在角落里,他籠統(tǒng)地估摸著,籠里的妖怪大多數(shù)已經(jīng)缺胳膊斷腿奄奄一息了,這些缺陷根本不像是他們天生的,而是人為的,到底是誰做的?越想越害怕,他還記得抓他的那個老婆子的模樣,就是前幾日在商場里碰到的那個。那小鹿哭泣圖案的童裝!兔銘銘往下一瞄,地底下的小鹿是剛被砍了鹿茸的,好在眼睛還在,看形態(tài)又不像同一只鹿精,難道還要其他受害的鹿精被做進(jìn)了衣服里?他思緒一團(tuán)糟,倉庫大門突然被打開了。兔銘銘追尋著門口顯現(xiàn)的人影,果然是把他抓來的老婆子,身旁跟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他掃過牢籠里哀叫的小妖怪們,嫌棄的唾了口:“你這里都什么爛貨,這種要死不死的可以直接扔出門外去了,別感染了那群些好貨色?!?/br>不榨干這些小精怪所有價值,她怎么會去扔掉?就是沒用了,也得偷偷處理,怎會光明正大地做事?老婆子心中肺腑,面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她帶著男人參觀了下貨架上的幾個腳步穩(wěn)健的鴿子精,說道:“這些都是新貨,你看看,錢老板的夫人最近不是全身不適嗎,你拿幾個回去給錢老板讓燉鴿湯,保管藥到病除。”男人掃了眼臟兮兮的倉庫,空氣里彌漫著腐爛的臭味,不太想逗留下去了:“那就給我拿上兩個吧?!?/br>被選中的鴿子“咕咕咕”凄慘地叫了起來,看男人的目光盡是痛苦哀求之色。男人心中一震,眼神回避,不太敢直視,他擺擺手,抱怨道:“你養(yǎng)的這些動物怎么回事,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似的,這太有靈性了吧?”老婆子“嘿嘿”陰笑,手上也很利索:“要是沒靈性,治病效果能這么好?”男人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畢竟他高血壓的老毛病就是被這老婆子治好的,只是這兩個鴿子的樣子實在叫他心神不寧,不禁開口催促道:“快拿去殺了吧,我下午有事還要回去開會?!?/br>“別急?!边@男人是集團(tuán)老板的心腹,富得流油,也是這里的常客,只買這兩樣回去,有點太少了,她指著兔銘銘的那個位置說道:“我這還剛進(jìn)了一只兔子,毛色純凈,怎么樣,要不要給你老婆做一件兔毛領(lǐng)子大衣?”兔銘銘窩在角落里,感受到男人遞來的目光,整只兔都顫栗起來。他們在看著我!他們會把他做成兔毛領(lǐng)大衣!兔銘銘嚇得不住抖著身子。“嗒嗒嗒?!崩掀抛訋е腥苏驹诨\子前面,一只蒼老的手粗魯?shù)匕阉崃顺鰜怼?/br>“咻咻咻!”不要提我的耳朵!過了一百多年幸福日子的兔銘銘頭一次碰到生死一線的事,嚇得不斷蹬著兔腿。男人對他不太滿意:“你當(dāng)我瞎啊,這不是寵物兔嗎,他身上的毛夠做領(lǐng)子嗎?”“夠的夠的!”說罷,老婆子從他身上抓了一把兔毛拔下來,遞給男人。好痛!兔銘銘惡狠狠地張口,使勁對著抓著他的那只手咬了下去,大板牙陷進(jìn)了老婆子的血rou里,摳掉了一層皮rou。“小畜生!”老婆子沒想到乖順的兔子還會咬人,吃痛的將他甩出去。脊椎骨撞在冰冷的墻上,雪白的毛沾染了血水腐rou,兔銘銘意識到這是逃跑的好機會!忍著疼痛和難聞的氣味,咬著牙就往門外竄。老婆子哪里會讓他逃脫,她渾身散發(fā)出綠色的幽光,只覺得覺得自己腳下騰空,回過神來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她陰惡地看了兔銘銘一眼,老朽地手緊緊拴在他脖子上,表情帶著絲猙獰,低頭用像被拖拉機碾過的聲音說道:“你最好別想著逃跑,那你還能死的干脆點,你要是想向他那樣,就盡管試試!”她眼睛看著那只半死不活的鹿,一抬腳踹在那鹿的傷口上,傷口外翻,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和已經(jīng)潰爛的rou,那鹿連反應(yīng)都做不出來了,全身痙攣著。男人看不過去,催促她道:“你先幫我把那兩只鴿子處理了,我還記著趕回公司呢?!?/br>老婆子本還想教訓(xùn)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