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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神在在。回想起臨走前豹一橫說的話,死者死亡地點附近有不穩(wěn)定的妖能竄動,兜來轉(zhuǎn)去,大約說的就是黃三娘吧。如果是怨靈做祟,妖怪藏于附近,會不發(fā)現(xiàn)?她出現(xiàn)的太過巧合,撞見時又在食人精氣,很難不將她往兇手方面想。“你有通行證嗎?”兔銘銘問道。黃三娘咬著下唇,飛快地想著對策。通行證自然是沒有的,辦了證名一舉一動就會被管妖部監(jiān)控,新出臺的管妖律法條條框框限制這么多,其中兩條就是不準(zhǔn)魅惑人心,不準(zhǔn)食人精氣,她就是靠這兩樣修煉成形的,怎么還會斷自己后路。虎奕看她沉默不語,答案已明了,攤開手心,一青花瓷瓶落于掌中。這種呈波浪狀的瓶身管妖部每人都有一個,專門用來收納還未定罪的嫌疑犯,尋常妖怪被困進里面,使不出法力,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被帶回審問。黃三娘見到后臉色一變,空氣中立即彌漫出一股黃色的氣體,奇臭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這味道有毒性,虎奕摟著兔銘銘快速地后退了兩步,錯過了捉住黃三娘的最好時機。待氣味散盡后,黃三娘早已失去了身影,連身邊那木訥的男子也跟著她一起消失不見了。虎奕收回花瓶,眼中閃過一道凌厲之色。“那人類估計兇多吉少了?!笔筌仆惹澳悄腥讼У牡胤?,遺憾道。如果能救出那人,說不定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獎金呢。黃三娘被抓了個現(xiàn)行,短時間內(nèi)可能回老巢內(nèi)不出來了,將那男人帶走的意圖明顯是當(dāng)儲備糧食,那一臉?biāo)罋獬脸恋哪庸烙嫽畈坏剿龆戳恕?/br>黃三娘雖然跑了,死者陸博文的辦公室還得調(diào)查。陸博文坐的好歹是主管辦公室,朝南方向,光線充足,只不過一些暗色的色調(diào)的裝飾物使得室內(nèi)壓抑冰冷,簡潔的設(shè)計裝修更將這些色彩顯得更深刻了起來。他死后,老板嫌晦氣,又沒人敢在這間辦公室辦公,他的東西就攤成一堆零零散散地放在辦公桌上。喵英一進門就環(huán)顧四周,他蹲下身,打開各個抽屜查看,似乎在找什么東西。“夫人可是有頭緒了?”鼠奕嘴上這樣問,眼神卻順著喵英那一截白皙的脖頸慢慢往下,路過凹陷的后腰山谷,抵達到因?qū)ふ沂挛锞锲鸬那鹆?,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br>喵英像火燒屁股燙到般起身,他作為一只貓咪對他人的視感最是敏銳,察覺到身后灼熱的視線后,不自在將衣服下擺往下拉了拉。……這只饑渴的死老鼠!喵英暗罵。自從懷了小貓崽,鼠芷半個月沒敢真正碰過他了,平時就將他抱在懷里親親摸摸他,他咬咬牙就當(dāng)被狗啃了,比起錦城里威逼利誘日夜顛倒地死命折騰的那三個月……想起那三個月喵英清冷的面容上還掛著一絲薄怒。他忍了忍,發(fā)現(xiàn)忍不住,還是重重地哼了一聲。鼠芷見喵英不自在的動作,愉悅的輕笑。第13章虎奕從書柜中翻出一本黑皮書,上面赫然印著【圣經(jīng)】二字,剛拿起來,身體就忽然縮小,恢復(fù)成了虎頭的掛件形狀,兔銘銘連忙伸手接住了他,那虎頭蹭了蹭兔銘銘的手心,顯得十分委屈。黑皮書隨之掉落在地上,兔銘銘撿起拍拍灰塵,看上去很久沒被翻過了,渡著一層厚厚的灰。“陸博文也看圣經(jīng)呀,他也加入了那個嫉妒教嗎?”兔銘銘想將書翻開,里面竟不是一頁一頁的書紙,而是裝了鎖的書樣式的空殼。原來是掛羊頭賣狗rou,里面別有洞天呀。他在鎖的口上用手滑了一道,封閉的書面立即開了道口子,里面裝了一個信封,兔銘銘抽出里面的信紙,信紙已微微泛黃,字跡潦亂,不像是近幾年寫的。兔銘銘艱難地辨別著紙上寫了什么。1987年1月4日,陰天。老馬死了。自從我們六人逃離福壽村,整日惶惶不可終日,那怪物一定還跟在我們后面,陰魂不散!小陳哥就住在老馬隔壁,死的晚上他還聽見了老馬的求救聲,這個慫逼,當(dāng)初出手的時候下手比誰都快,現(xiàn)在那怪物找上門來了,躲在房間屁都不敢放一下,老馬死了,那東西第二個找上的就是你!1897年1月13日,晴天。我們不敢聲張,不能報警,聽說警察那里專門有管這種怪物的,但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們的事情怎么辦?我們會不會被抓進去?!我的事業(yè)才剛剛起步,我不能被抓!今天老陳帶我們一起去天舟寺買符箓,六十塊一張的符箓!這些和尚是這輩子沒見過錢吧?真是可笑,我是不可能花這種冤枉錢的,你們要買,就買吧!1987年1月14日,下雨。今天回來的時候,阿寶說好像有什么東西跟著我們,這娘們,就知道一驚一乍的呵呵。阿寶最近管我管的越來越嚴了,整天仗著自己縣城戶口耀武揚威,老子農(nóng)村人咋啦?還不把你搞到手了。男人生意場上逢場作戲難道不正常嗎?管東管西的,本來就是個破鞋,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1987年1月20日,陰轉(zhuǎn)多云。怎么回事,我也感覺到有人跟著我,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又沒人!難道阿寶說的是真的?!我去天舟寺找那群和尚了,那群老家伙居然說我已經(jīng)被那東西給纏上無藥可救了,我不就沒買他們的符,有必要這么公報私仇嗎?結(jié)果寺廟門口,不照樣找到一個驅(qū)鬼的,他讓我在吃飯湯水里加滴血進去喂給阿寶吃,還給了好幾張符箓包進裝了紅豆糯米的香囊里,花了我整整一百多塊,這東西真的有用嗎?1987年1月22日,暴雨。怎么回事?阿寶死了!死在廠里,渾身上下被捅了二十幾刀,我不敢去看她,昨天晚上她來我家里,我給她喝了帶有我血的湯,今天下午就死了,難道是我害了她?!不,不是我,都是那個道士讓我做的,跟我沒關(guān)系!你要找,也去找給我出主意的道士,別來找我!1987年4月5日,晴天。一切都沒事了,都三個月了,小惠沒來找我,那怪物也沒來找我,幸好那一百多塊沒白花,心疼死我了。最近老王小陳哥那也沒什么動靜,看來是符箓起作用了,哈哈哈,那怪物也不怎么樣嗎,區(qū)區(qū)兩張符就制服他了,我倒要謝謝那怪物,阿寶那娘們太雞兒煩了,之前鬧分手,還說要什么分手費,我呸!又不是黃花大閨女,給什么分手費,現(xiàn)在她死了,老子我耳根子都清靜了!1992年11月20日,小雨。穎兒生了兩胎,都是男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