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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月見站在下面的永琪抱拳低頭,咬了下嘴唇,最后不顧后果是否會被阿瑪事后算賬,提裙面對皇上跪了下去。 “請皇上開恩!真假格格固然疑點重重,但兩位姑娘不論如何都不至于被關至宗人府。隱月與她們二人相處過一段時間,誠如皇后娘娘指控那般,確實幫了她們不少。但她們?nèi)羰切臋C深沉之人,我又怎么會趟這趟渾水?皇上,您難道忘記了出巡時候的種種嗎?” 她筆直跪在皇帝的腳下,仰頭看著他望過來的眼神,不躲不閃,氣勢堅定。 “隱月,你起來?!被噬蠜]說話,倒是老佛爺看著她,語氣著急。老佛爺固然是不想讓她牽扯進來,可誰成想她與晴兒一樣,竟是被小燕子和紫薇兩個丫頭迷了心竅。 隱月不言不語,看著皇帝,等他的決定。 “皇上,您看看您的這些臣子臣女,一個個被兩個民間的來路不明的丫頭迷得五迷三道,紛紛為她們求情,這難道還不足夠說明這其中問題?若是不交到宗人府調查,怎么能查得清楚?況且宗人府又不是虎狼之地,何至于他們?nèi)巳饲笄??!被屎蟛鍇得一手好刀子,句句戳皇帝的心窩子,不疼不行。 如此兩次三番下去,皇上終究是下了命令,將小燕子、紫薇和金鎖三個人關入宗人府地牢,聽候發(fā)落。 隱月被傅恒拉著回了府里,一路上氣氛凝固僵持。 富察府后院祠堂。 隱月跪在祖宗牌位前,后背已被傅恒用家法抽出數(shù)道紅腫滲血的痕跡。 福晉在門外不得進入,陣陣哭聲傳進祠堂,令隱月心頭一陣又一陣的愧疚心疼。 “你可知錯!”才停下不過半刻,傅恒手里的藤條再次揮下,隱月的后背甚至是神經(jīng)都已經(jīng)麻木無感。 她嘴唇慘白,呼吸的動作都極其微弱,顫抖著張開唇,沙啞出聲:“知錯……” 這二字隨著父親的道道家法而落,不知說了十幾次,父親一遍一遍的打、一遍一遍的問,她一遍一遍地回復。 “啪!”藤鞭讓傅恒甩手扔向門扉,極大的一聲響動,令門外妻子的哭聲都停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月兒,你太讓阿瑪失望了!” 隱月跪在蒲團上的雙腿毫無知覺,恍惚間聽到父親的聲音,她強撐著意志力開口:“阿瑪,是……是女兒不孝……不、不該隱瞞您……如此、大事……還請、還請阿瑪息怒……”還未說完,人已經(jīng)昏迷倒地。 再次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晌午之后,她趴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身下是柔軟的被褥,周圍窗幔重重,屋內(nèi)燃著銀絲碳,背上一陣清涼感覺,動一下卻關節(jié)疼痛。 這是長大以來,第一次挨這所謂的‘家法’。傅恒沒有用力,畢竟也是心疼女兒的,可是太輕了他又無法發(fā)泄,便每次用力抬起,揮下的時候早已減輕了一半的力道。饒是如此,反復鞭打十幾遍,按照隱月嬌生慣養(yǎng)的身子肌膚,后背已經(jīng)紅腫不堪,血絲都滲出。 才想到這里,房門打開,福晉和依云走了進來,后者手上端了一盤吃食。 “月兒……”福晉見女兒醒了,連忙掀開重重帷幔過去,眼睛又紅了??粗畠耗樕跐M室溫暖下終于有點紅色,她哽咽道:“你那阿瑪下手也太狠了,也不是什么大錯,何至于這樣打你!” 隱月伸出手,忍著疼去握住母親的手,安慰道:“額娘想必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月兒早已之情,應該是剛進宮之后,第一次回家那陣,就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事情太嚴重,那還珠格格……暫且這么叫吧……那還珠格格又性子不穩(wěn),女兒與那福家兄弟和五阿哥、班杰明都是兒時好友,他們一起央求,也沒有別的法子?!彼瓜卵鄄€,低低說:“額娘,您一定也對女兒很失望吧……” 福晉聽她說完,也嘆了口氣,許久止住了自己的哽咽,才說:“你的思量沒有錯,阿瑪額娘也只是氣在你不告訴我們。如今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到這個地步,我們倆也不能阻止什么……況且,那還珠格格和紫薇已經(jīng)關入宗人府……” 聽到此,隱月連忙動了動身子想要下床,卻嗷一聲跌回床褥間。 真TM疼! 被傅恒打的后背經(jīng)過十個時辰的敷藥,基本消了紅,但還是傷到些骨頭,不宜動作太大。下床走動也可以,只是最好就是趴兩天。 奈何心系小燕子和紫薇、金鎖三個人的安危,宗人府那個地方簡直人間地獄,何況還是皇后心心念念把她們關進去的,別提里面會有什么豺狼虎豹了。她下午就讓依云給她穿戴整齊,不顧阻攔出了門。 她想到一個人,如果不出意外,那個人很可能就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找人也不難找,此刻那人竟然就在京城的會賓樓。 她被依云攙進去會賓樓,見到柳青柳紅兄妹的時候,還有點吃驚。不過轉念一想也不稀奇了,他們倆接過小燕子的接濟,能想到開一家酒樓賺錢也是正常的。 “簫劍……有這個人,他特殊,身上一簫一劍特別明顯?!绷嗔t聽她說簫劍,立刻就想起來這么個人。 “隱月姑娘?!”正巧,從二樓下來的簫劍看到了和柳青柳紅談話的隱月,當下非常驚訝地叫出聲。 …… “你怎么會想到找我呢?”聽完隱月的話,簫劍似笑非笑地詢問。 隱月后背藥效失效,弄得她有點兒燥,聞言立刻就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路上都在跟著我們,我不想跟你說太多,但是你既然如此屹立不倒跟著我們回到了京城,肯定有目的。你對小燕子挺好的,初見逗著她玩兒挺開心的,既然和我們朋友一場,當做人情也好,交易也罷,于情于理對你來說幫個忙不算壞事?!?/br> 簫劍哼笑:“姑娘怕是知道的很多,我倒是對你更加好奇,如何竟然能看出我是有企圖的。” “你對晴兒怕是一見鐘情吧。如果此事你幫忙了,我也幫你?!焙蟊骋惶?,整個人都懶得轉彎,想什么說什么。 簫劍愜意的表情出現(xiàn)裂痕,暗地里磨了磨后槽牙,既想打人卻又不得不承認她也說對了,統(tǒng)統(tǒng)說對了! “好,我?guī)湍恪7凑覀兿嘧R一場,這波不虧?!彼刂胤畔虏杷?,起身拿走簫和劍,推門出了客房。 ☆、第五十七章 當我是誰 第五十七章當我是誰 隱月從會賓樓離開之后,就回去府里趴床上靜養(yǎng)后背。依云回到家給她上藥的時候,看到紅腫的后背,眼淚一顆顆往下掉,直說她為了兩個真假格格命都不要了。 她趴在床上點頭同意依云的話,感受著背上的清涼覺得甚是舒服,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依云不在房間,估摸著是去給她弄吃的東西去了。背上的脹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