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都上來了。按住她作亂的手，聲音暗啞，“你再放肆，我可是不管在哪的?！?/br>
    周是沒將手抽出來，懶洋洋的問：“喜歡我嗎？”衛(wèi)卿毫不猶豫點頭，“當(dāng)然喜歡?！辈蝗徊粫Ю锾鎏龈鴣?。吻落在她臉上，頸上，鎖骨，溫?zé)釢褴?，周是覺得舒服，并沒有阻止。又問：“那到底有多喜歡？”心里在問，和喜歡別的女人一樣喜歡嗎？她承認(rèn)她有些介意了。

    衛(wèi)卿答：“喜歡到愿意永遠照顧你。”雖是甜言蜜語，此刻說出來卻并不是假意。周是不能免俗，很有些感動，親了親他的額，一路下來，鼻尖，嘴唇，下巴，感覺有點扎人，便停止了。

    衛(wèi)卿不知她今天為何這樣柔順熱情，以前想都不敢想，手探到她胸前，滿掌心都是火。周是喘氣，也有些反應(yīng)了，但是拉開他的手，整了整衣服說：“以前李明成也說過要永遠照顧我，可是他現(xiàn)在還是不要我了。”是不是男人的話都作不的準(zhǔn)？是不是衛(wèi)卿習(xí)慣說這樣的甜言蜜語？

    倆人的熱情迅速降下來，衛(wèi)卿心有些涼，臉色也不好看。周是拉著他起來，說：“回去吧，不要光說，要證明給我看。這樣，我才能放心的喜歡你?！毙l(wèi)卿漸漸明白過來，原來她是在擔(dān)心，在害怕。周是看著他，認(rèn)真的說：“衛(wèi)卿，我想我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你既然招惹了我，就不要辜負我。只要你還和我在一起，就要一心一意對我。你要想對別的女人好，也要等我們倆分開?！彼龔牟辉筮^天長地久，可是就算是曾經(jīng)擁有，至少希望是全心全意。

    衛(wèi)卿輕聲說：“不會的，我只想對你好?！币蛔忠痪?，真是重若千斤。這么平常的一句話，像是畢生的承諾，他忽然覺得肩上有了責(zé)任。周是相信他此刻說的時候絕對是真心真意的，可是以后呢，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

    她點頭，說：“回車?yán)锇?，我覺得有點冷了?！眰z人爬上高速公路，遠遠的見前方的車海緩緩移動。周是松了口氣，拉著他說：“走吧走吧，總算開了！”衛(wèi)卿替她系好安全帶，摸著她的眼瞼，來回摩挲，直到后面的車拼命按喇叭。他才坐正身體，車子換慢慢滑出去。從始至終，他未說一句話。

    倆人到時，已是半夜凌晨，小城萬籟無聲，倆人筋疲力盡，疲憊不堪。周是指示他開進去。衛(wèi)卿抬頭看清楚標(biāo)志，說：“這不是‘上臨中學(xué)’嗎？”周是點頭，“是呀，我媽就是這里的老師，我住后邊的教師公寓。”

    車子慢慢滑進去，周是往外一看，忙叫停，跳出來對等在外邊的人埋怨：“爸，天這么冷，大半夜的，你怎么還站在外面等我們！我又不是不認(rèn)識回家的路！”又問：“你等多久了！冷壞了吧？這時候多冷呀，你干嘛還爬起來呀?？焐宪?，快上車。”

    衛(wèi)卿才知道這是她爸爸，忙下來打招呼：“伯父，你好?！彼职置c頭，生硬的說了聲：“你好?！憋@然不善言辭，不擅長客套。衛(wèi)卿忙讓：“伯父，上車吧，車?yán)锱?。”她爸爸搓著手說：“沒幾步路。”沒有上車。

    周是拉著她爸爸上車，說：“爸，你看你，手都凍僵了，都開口子了?！彼职謸u頭，“沒事，一到冬天，老人家的手都這樣。”周是十分心疼，說：“回去我給你找點藥涂上，這哪是手呀?！?/br>
    車子開進一棟頗有些陳舊的公寓樓，周是帶頭走在前面，說：“小心點，臺階有點高?！睒翘莳M窄昏暗，縱然是教師公寓，條件并不怎么好。周是住三樓，打開門一看，陳設(shè)極其簡單，一套沙發(fā)還是十來年前的款式了，當(dāng)中擺了臺電視機，二十一寸的，如今看來早就過時了。冰箱上也有銹跡，白色的桌布有些發(fā)黃，房間有點亂，倒還干凈。

    周是介紹說：“爸爸，這是我朋友，他來這邊有事?！彼职置φf：“好好好，不嫌棄的話，先住下來?！毙l(wèi)卿一聽她介紹，相當(dāng)不滿，立即拿眼看她，她也不理，說：“地方小，你先將就一晚，我去收拾收拾?！?/br>
    走出來問：“爸爸，我房間是你整的？”十分干凈，不像她爸爸弄出來的。她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她父親也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老爺們。她爸爸正給衛(wèi)卿泡茶呢，說：“不是，你姑姑幫你打掃的。被子枕頭都曬過了?！?/br>
    她看了看，忙走出來，說：“爸爸，我來，我來，你去客廳坐著?！睙莶?，動作麻利。衛(wèi)卿見她爸爸不善言辭，也沒什么可說的，客套幾句，就溜到廚房來，說：“行了，大半夜的誰喝茶呢，洗洗就睡吧。對了，我睡哪？跟你一間房？”周是沒好氣的說：“你睡地下！”

    打了盆熱水出來，說：“爸爸，你在外面站那么久，冷壞了吧，先泡泡腳。”蹲在地上替父親挽褲腳。她父親點頭，“你快去睡吧。”周是還問水燙不燙，她父親搖頭。衛(wèi)卿看了，覺得很震撼，站在那里久久說不出話來。他從未想過，生活中還真有人打水給父母洗腳，周是是真的體貼孝順，難能可貴。

    她這才進房抱了床被子出來，說：“衛(wèi)卿，你睡我房間，我去書房睡?！睂康膯稳舜蚕聛?。衛(wèi)卿跟進來，見了過意不去，說：“要不，我睡書房？”周是搖頭，“來了就是客，總沒有讓你委屈的道理。再說了，你睡這，腳都伸不直。都累了，早點睡吧，你明天不是還有事么？先將就一晚，委屈你了，到時候再去訂酒店吧?！?/br>
    衛(wèi)卿也不說什么，只說：“我覺得這里挺好。對了，睡覺前總得先洗把臉?！敝苁菗?dān)心他不熟，也是打好熱水，拿了干凈的毛巾給他。衛(wèi)卿心里無比溫馨舒適，原以為周是年紀(jì)小，任性刁蠻，想不到她這么會伺候人。此刻真想就這樣跟她過一輩子，日常的家居生活不也是這樣么！

    周是伸了個懶腰說：“早點睡吧，我明天還得早起去買年貨呢?！弊詮乃赣H去世，家里的這些事都是她在做。奔波了一天，真是累了，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第二十五章 嘆息

    第二日衛(wèi)卿爬起來時，周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早餐，正在擺放碗筷，說：“你趕緊洗漱，不然早餐涼了?！庇终f：“洗手臺上是新買的洗漱用品，熱水器壞了，熱水瓶里有熱水?！毙l(wèi)卿心里一暖，覺得他們倆好像就應(yīng)該這樣，小日子溫馨美滿，天經(jīng)地義。走過去，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周是閃躲，瞪他，“干什么你，這是我家！你再敢胡來，小心我將你掃地出門?！毙l(wèi)卿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周是冷哼，“那你也要有點客人的樣子呀！快去洗臉，我爸馬上回來了，一起吃飯?！?/br>
    衛(wèi)卿洗漱出來，她爸爸已經(jīng)回來。周是問：“爸爸，外面冷嗎？”她爸爸將買的小菜放桌上，說冷，讓她出門多穿件毛衣。周是盛好飯端桌上，將筷子放一邊，說：“爸爸，吃飯了。”又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