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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瑕色衰而愛馳,衛(wèi)靈公想起這事,大怒,說彌子瑕把吃剩的半個桃給我,是藐視君王??墒沁@個衛(wèi)卿,還不等人家色衰而愛已馳,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林菲菲居然說了一句頗有深度的話:“紅顏未老恩先斷,真是可憐!所以說,動什么別動感情,感情這事真是受罪,無異于自找苦吃?!?/br> 周是想起林菲菲她自己,可是又不能說什么。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其艱辛都不為外人所了解。 回去后忍不住將這事跟畢秋靜說了,只告訴她是自己從林菲菲那聽來的,破口大罵:“衛(wèi)卿這個人渣!喜新厭舊,始亂終棄,怎么不天打雷劈呢!老天真不長眼?!绷x憤填膺,打抱不平。 畢秋靜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激動,理智的說:“其實,從另一面看,那些女孩子若不是貪慕虛榮,下場也不會這樣凄慘啦?!?/br> 周是也知道這個道理,皺眉說:“可是這個衛(wèi)卿是罪魁禍首!他若不故意引人墮落沉淪,那個北影的女大學生就能乖乖念書,而不會因為他自殺!”自己也被他搞的天下大亂,生活學習大受影響。 畢秋靜反駁:“沒有這個衛(wèi)卿,還有其他人呀!你知道,如今的社會,這樣的人多的是!你能保證她不受誘惑?頂多好點,不會因為動了真感情而去自殺。所以說,還是要自己潔身自愛,自強自立?!?/br> 周是仍然不滿:“可是自殺并非她所愿呀,動了感情難道是她的錯么?說到底還是衛(wèi)卿這個人渣的錯!” 畢秋靜見她臉紅脖子粗,笑:“你干嘛呢?沖我吼干什么呢?我又不是那個負心漢!這種事只有兩廂情愿才行,都是法制社會,還能強搶民女不成!所以,出了事也只能說自作自受?!睘榱税参繎崙嵅黄降闹苁?,只好說:“當然,那個衛(wèi)卿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是肯定的。任何事情兩方面都需負責,唯物主義是這么認為的。”畢秋靜像在做化學分析報告,條理清晰,措辭嚴密,周是想反駁都找不出論據(jù),只得作罷。 雖然明白這些道理,但是對衛(wèi)卿愈加鄙視不屑。 第二天周是在畫室畫畫的時候接到美術(shù)系吳主任的電話,說來主樓參觀的游客有人看中周是的油畫,愿意出兩萬塊錢買下來,問周是愿不愿意。周是一聽,喜從天降啊,樂的合不攏嘴,忙點頭答應。 于是由學校作主,將她參展的油畫賣出去。那人三十幾歲,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身上的文藝氣息很濃。說話很客氣,并問周是能不能將自己的印章印上去。 周是因為只是參加學校內(nèi)部的展出,又不是參加什么大型比賽,只在上面落了個名字的款,連忙回宿舍取印章。眾人已聽到消息,聞風而動,連聲恭喜。這種事在學校可不常見,又不是寄賣的畫廊,可謂百年難遇。周是真不知自己走了什么運,竟然讓她給碰著了。心想總算是否極泰來了! 哪知道禍也是他,福也是他,似乎命中早已注定。 交易完成,學校還特意讓攝影師過來拍照留念,以作招生宣傳之用。周是一下子成為學校里的焦點人物,大學四年,從未這樣風光得意過。學校里的高層領導經(jīng)此一事,大部分都認識了周是。 這下好了,什么學費呀,生活費呀什么都不用愁了!周是渾身一松,一高興便給李明成打電話,告訴他這事。她還是只能想到李明成,畢竟十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 第十二章 拘留 周是自從賣了畫以后,沒了經(jīng)濟壓力,不用為錢東奔西走,可謂高枕無憂。繪畫熱情空前高漲,不分日夜待在畫室,弄的很多人都問她是不是打算做個專職畫家。而更好的事是,衛(wèi)卿自從那天晚上,沒再打電話sao擾過她,看樣子在自己這碰了一鼻子灰,不耐煩了。她以為所有荒唐離奇的事情終于落下帷幕。 其實不是衛(wèi)卿放棄她了,而是打算先將這事冷一冷,過段時間再說。倆人關系鬧的這么僵,周是對他印象很不好,而自己也弄的心浮氣躁,灰頭土臉的,所以先沉淀沉淀。步步緊逼既然不是辦法,那么就放長線釣大魚。周是這條美人魚,可不容易上鉤,得有點耐心。 前段時間他被周是弄的手忙腳亂,大失水準。終于認識到,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也怪自己在她身上用錯了方法。于是改變策略,靜等時機。他決定暫時以靜制動,先蟄伏不出。 周是這些天在學校的生活過的頗愜意,寫寫生,作作畫,早睡早起,作息規(guī)律。于是人也跟著滋潤了不少,臉上白里透紅,皮膚越發(fā)好了。林菲菲見到她總喜歡捏兩把,老追問她用什么化妝品,周是得意的說什么都不用,她現(xiàn)在連洗面奶都不經(jīng)常用,誰叫她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林菲菲鄙視之余,惟有嫉妒。 唯一痛苦的還是英語,和以前一樣的爛,沒什么長進。王長喜英語試卷都做了一半了,只能勉強及格,還得是運氣好的時候。她十分泄氣,覺得自己實在沒語言上的天賦。 一日埋頭做完一套英語試卷,看著上面一大片的紅叉,心首先就涼了。碰巧林菲菲來找她,見她郁悶成這樣,忙安慰她:“算了算了,不就是什么鳥語嘛!又不出國,學了也沒用。我們表演系今天晚上有活動,你去不去看?去的話我給你弄張票?!闭讨砀邇?yōu)勢,邊說還邊揉周是的頭發(fā)。 周是閃一邊去,大叫:“哎——頭發(fā)亂了!”林菲菲嘲笑:“就你那頭發(fā),早成雞窩了,還知道亂呢!還不快去剪!” 周是抗議:“我才剪的好不好,還不到三個月?!绷址品平校骸叭齻€月都沒修頭發(fā),虧你說的出來!” 周是罵:“誰像你,敗家女!”林菲菲新近又換發(fā)型了,一頭黑亮的直發(fā),染成紅色,下面松松的卷起來,劉海往一邊掃,微微翹起來,性感妖嬈,十分惹眼。是在名發(fā)廊做的,價錢自然便宜不到哪里去。 林菲菲挑了挑滑下來的頭發(fā),做了個誘惑的姿勢,挑眉問:“怎么樣?漂亮吧!”周是笑的不行,“你特意來找我就為臭美來的?” 林菲菲“切”一身,往后一倒,輕輕松松坐在講臺上,“我們學校和中戲呀,傳媒呀等幾個學校搞了個什么‘大學生風采展示演出’,主要是咱們藝術(shù)系的人去充場面,搞的還挺大的,沒票還去不了。我可是特意來問你你想不想去哦,我可以要到票?!?/br> 周是不是很感興趣,“那有什么好看的呀!還不跟學校組織的晚會一樣,唱唱歌呀跳跳舞呀什么的。”何況大晚上的還得出去看,她有些不愿意。 林菲菲搖頭,“那水準可大不一樣!我們學校表演系和服裝系的學生聯(lián)合搞了個服裝發(fā)表會,所以整個表演系的女生都要去充當模特兒,為校爭光。”虧她打的出“為校爭光”這樣冠冕堂皇的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