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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變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地暈了過去,一直到他趴在桌子上昏睡過去,白錦藝都始終面對著琳瑯滿目的酒柜,沒有讓陳家男看到任何一分從她臉上流露出的狂喜。

白錦藝拖著陳家男進(jìn)了電梯,電梯直通車庫,她把陳家男塞進(jìn)了車?yán)铩?/br>
陳家男半路在車上有點醒了,直覺告訴他現(xiàn)在他的處境很危險,但是陳家男仿佛被釘在座位上動彈不得,白錦藝無比端莊地坐在他身邊,感覺到陳家男醒來,白錦藝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醒的還挺快,省了不少事兒?!卑族\藝說。

陳家男大口呼吸,換來一點說話的力氣:“你要做什么?”

白錦藝不再理會他。轉(zhuǎn)而看向窗外。

走到今天這一步,白錦藝其實自己也說不上自己是怎么想的。對魏明胥的愛慕是自然的,但如果說有多么狂熱的喜愛,那倒也未必?,F(xiàn)在的心情更多的是對魏明胥的一種惱羞成怒。更多的或許是不甘心。白錦藝怎么能甘心自己輸給這樣一個小鴨子呢?

陳家男從前不是甘心認(rèn)命的人,現(xiàn)在他孤苦無依了,更不會任人擺布,白錦藝不理他,他恰好有了自己做準(zhǔn)備的機(jī)會。

白錦藝不在乎陳家男的動作,她認(rèn)定陳家男就在自己視線范圍內(nèi)跑不了,陳家男呼哧呼哧喘著氣坐了起來,白錦藝嫌惡地挪了挪地方。

春夏之交風(fēng)大,白錦藝穿了件素雅的風(fēng)衣,面料垂墜,即便是坐在車上也不會起一絲皺紋,她里邊穿了一件很簡單的襯衣,唯獨在左邊領(lǐng)子上有一個碩大的蝴蝶結(jié),讓整體利落的造型活潑起來。

陳家男盯著看了一會兒,在手上試了試力氣,然后趁白錦藝不備,一把扯開蝴蝶結(jié),用絲綢的飄帶勒住了白錦藝的脖子。

白錦藝萬萬沒想到陳家男還能有這一出,她百般盤算都不曾想過這樣的情景,連安穩(wěn)開車的司機(jī)也慌了,陳家男瞪了司機(jī)一眼,說:“別停車,往目的地開!”

白錦藝的慌神只是一瞬間,她很快恢復(fù)如常,把手插進(jìn)風(fēng)衣口袋,即便是在車?yán)锉焕?,也要拿出不可令人小覷的氣勢,說:“我給你下了成年人兩倍的量,醒得快多虧你喝得少,但那又怎樣,這藥本來就能讓你渾身乏力,你現(xiàn)在就是強(qiáng)弩之末,做什么呢?”

陳家男知道白錦藝說得沒錯,但他還是頂著昏漲的腦袋放起狠話:“我知道你為什么綁我,我和魏明胥的合約快到期了,我很快就會離開他。”

白錦藝?yán)湫σ宦?,說:“你愿意離開他,他倒是也得舍得放你走。陳家男,你多待一天,就有多一天讓他深陷的可能,我絕對不允許你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br>
陳家男頭暈得要摔進(jìn)座椅里了,但他兩手交錯,掐著自己的兩個虎口保持清醒,說:“我對他沒有感情,不會糾纏他,最多最多,兩個月,我一定離開他,你現(xiàn)在放我走?!?/br>
白錦藝忽然轉(zhuǎn)頭看向陳家男,然后笑了一下。此刻的白錦藝并不美麗了,兩根飄帶將她勒得面色泛紅,但是這個笑容,陳家男總覺得瘆得慌。

緊接著白錦藝掏出了自己的手機(jī),手機(jī)屏幕亮著,上面亮著“明胥”兩個字,通話時長三分鐘。

白錦藝當(dāng)著他的面按下了免提,魏明胥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陳家男,你現(xiàn)在就可以滾了,永遠(yuǎn),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陳家男頹然地跌回了座椅上。

第30章

魏明胥最近心情極差,還要分神盯著金姐的事兒,之前說定的預(yù)計開始抓捕的一個星期過后,他打電話給警局那邊的人詢問進(jìn)展,警局說人是抓著了,但是現(xiàn)在還在境外,光是辦手續(xù)押送回境內(nèi)還得一段時間,再說金姐開始做毒品生意以后,身上背著數(shù)不清的大案要案,人口販賣都得放到后邊再審。

魏明胥急嗎,當(dāng)然急,但是已經(jīng)等了十幾年,就不差這幾天幾個星期幾個月了,他按下心緒,再次拜托警局的熟人,一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警局的朋友是老熟人了,在電話里安撫魏明胥說:“魏總對弟弟這份兒心,十幾年我也看得清清楚楚,要說結(jié)果近在眼前卻始終看不到,我跟您一樣急。您放心,這邊兒審出來,第一時間我就聯(lián)系您?!?/br>
掛了電話魏明胥情緒更差了,方才警局那邊的解釋與安慰并沒有一絲一毫讓他松口氣。只要有一天沒有得到弟弟下落的詳細(xì)答案,那過去的每一分努力其實都是白費力氣。魏明胥真的有些累了,離結(jié)果越近,他越能體會到心臟失重的窒息感。

屋漏偏逢連夜雨,魏明胥是聽公寓安保給自己打來電話察覺到不對勁的。安保說有名年輕女性上了頂樓一直沒有出來過,魏明胥掛了電話就想到白錦藝。

他給陳家男打電話過去,想告訴陳家男別理會白錦藝,但是沒有打通。魏明胥的心瞬間便沉了下去。

一生中這是他第二次產(chǎn)生這樣的感覺,第一次是許多年前聽說他的弟弟丟失的時候。那種近在眼前卻又即將失去的恐慌籠罩了魏明胥,讓他撥了第二遍的電話。

兩次無人接聽以后,魏明胥總算回過神來,撥通了白錦藝的電話。然后他聽到了令他最深感憤怒和羞辱的一段話。

魏明胥咬牙啟齒,陳家男到底算什么東西,他是個什么東西。恃寵生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玩意兒罷了,魏明胥想,他滾蛋了,難道就沒有人再能供他消遣了嗎?

剛才強(qiáng)行讓自己堅持,陳家男再跌回去,就徹底沒力氣反抗了。其實在陳家男看到白錦藝上門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死期將至,魏明胥的電話只不過是讓自己死得更快更徹底了些。

白錦藝施施然從陳家男手里拿過飄帶給自己系好,陳家男畢竟是一個成年男性,即便被下藥,手上的力氣依然勒紅了白錦藝嬌嫩的皮膚,她換了一種系法,巧妙地遮擋了一下。

魏明胥是個意外,但也不算太意外,白錦藝沒避著安保和攝像走,就是存著讓魏明胥知道的心思。旁觀者清,哪怕魏明胥自己說對待陳家男不過是個小情人,可他的耐心和上心,絕不是對以往情人的態(tài)度。她要讓魏明胥知道,縱使自己眼里容得進(jìn)沙子,也絕對容不進(jìn)他如此情真意切的偏愛。

按照計劃,顧寧借著談項目的名義約到薛曠,然后陳家男會被送到薛曠手上。薛曠一早就對陳家男有興趣,到手的肥鴨子不會輕易放跑。白錦藝需要幾張薛曠看起來和陳家男很親密的照片好讓魏明胥徹底放棄陳家男,當(dāng)然了,如果有真槍實彈更親密的,白錦藝也求之不得。

薛曠的行業(yè)和顧寧差之十萬八千里,要不是顧寧邀請的時候誠意十足,而且放煙霧彈似的提起過他和魏明胥的關(guān)系,又明里暗里提起陳家男其人,薛曠根本不會來赴顧寧的約。

男人的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