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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弟和弟妹,就算了吧。 她又將針線拿好,心平氣和,不再被那些事擾心,笑笑道,“各有天命,不提也罷。” 方青若有所思,也不再問,繼續(xù)繡她手中荷包——這個好似可以出師,送給柳四郎了。 ☆、第章 3·25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一更,時間未定 第一百一十四章四月芳菲(五) 已快五月,天越發(fā)熱了,蟬鳴更兇。連鴻臚寺打雜的下人都被催著拿了長竿卷上蜘蛛網(wǎng)去網(wǎng)蟬。人稍稍走兩步,就汗流浹背。這樣酷熱的天,見到個人抱著個東西跑動,又正是當(dāng)午用飯時,可讓人覺得奇怪,“虞司賓,你懷里拿著的是什么寶貝呢?” 虞司賓下意識就抱的更緊,捂得嚴實,“好寶貝。” 等他跑過去,眾人已是笑笑,“定是給柳司儀的?!?/br> 因是用飯的時辰,人陸續(xù)去用飯了。虞司賓跑進屋里時,不見旁人,果然還見柳芳菲在,他跑到桌前,這才將東西放下。解下包裹著的錦緞,露出一個兩只巴掌大的白瓷盒子。 柳芳菲蹙眉看他,“這是什么?” 虞司賓嘿嘿地笑了笑,挪到她面前,“你開。” 柳芳菲見白瓷周圍都泛著小水珠,手剛碰到面上,就有股涼意傳來,她頓了頓,“冰?”不會吧?里面是冰他還緊緊抱著的話……那未免太…… 打開一瞧,竟然真是冰塊。只是化了許多,里頭的冰漂浮在冰水里,不過在這熱天里看見冰塊,都覺涼快。 “你不是怕熱么?以后我天天讓下人鑿冰送來。” 柳芳菲微頓,“我家里也有冰窖,不用了?!?/br> “可是你不讓你家下人送來,我無妨。”他回了自己桌前,從箱子里拿出一罐腌梅,抖了幾顆到她杯里,舀了幾勺冰水鎮(zhèn)上,“這樣很好喝,喝吧。不然等其他大人回來,就要被搶光了?!?/br> 柳芳菲抬頭看他,現(xiàn)在氣才喘順,可額上還滲著汗。她想不明白,他明明對自己這樣好,可卻非要騙她。會騙自己的人,哪怕再好,也萬萬不能要的。 “柳司儀? 柳芳菲默了默,既不打算與他有什么可繼續(xù)的事,那何必接受這人的好意。她搖搖頭,“我得去用飯了,虞司賓也快去吧?!?/br> 虞司賓下意識就伸手攔住她,見她抬眼看來,又立刻縮了回去,“我……我一直有件事想跟你解釋?!?/br> “虞司賓請說?!?/br> 虞司賓想了許久,才道,“那日和你去看戲,你問我是不是喝酒了。我說是去酒鋪嘗了幾口,其實不是……我是跟人喝酒去了。” 見他坦白,似有隱情。柳芳菲面色稍稍好看了些,“跟誰?” 虞司賓不會說謊,可也不能說實話,看著她的灼灼目光,五官都要為難得皺在一起了,末了試探問道,“不能說,我不說了好不好?” 柳芳菲本來打算他要是不說自己也不會諒解,可見他這樣為難,急得紅到了耳根子,忽然心軟了。因為只是看見這眼神,就知道他不是故意隱瞞。誰能沒個苦衷?心頭雖有刺,可已刺得不深。她收視線,“隨你吧?!?/br> 她將那冰水拿過,喝了一口,微酸微甜,十分舒服,這才道,“去吃飯?!?/br> 虞司賓跟在一旁,“你要是對我生氣,說出來吧。我是個書呆子,不精明,也不會猜姑娘家的心事。我也不好總是去問軍師。” 自稱是書呆子一點也不假,她方才喝了他送的冰梅水,那就是原諒了的。她向來少話,可他偏偏又不善察言觀色,往后若是在一起,怕會很累吧?兩人一起,只是互相喜歡便行了么? 可如果事事都看得明白的話,那也不是他了。 她抬眼看著他說道,“我已不生氣,只是你一開始跟我說那人不可說,我也不會追問。因為你跟我坦白了,而沒有欺騙?!?/br> 虞司賓見她說不氣了,當(dāng)即高興起來,“以后我再不會隱瞞你半分。” 瞧著他高興的模樣,柳芳菲突然覺得有些解釋,是不能免除的。哪怕累些,可看見對方釋懷,卻又意外覺得不累了。 她抿抿唇角,“餓,吃飯?!?/br> “嗯,吃飯?!?/br> 走了幾步她忽然想到方才他說的另一句話,軍師?他找誰做軍師了? &&&&& 許是要下雨了,氣流沉滯不停,不見半點清風(fēng)。放衙后虞司賓還要送東西去禮部,柳芳菲便自己走了。旁邊沒人聒噪,意外的不自在。莫非她真的已經(jīng)喜歡上他了?真是奇怪。她也是姑娘,也曾想過自己喜歡的男子是如何的??蓻]有想到,最后竟是虞司賓。 弱不禁風(fēng)不說,憨直木訥不說,還是個嘮叨人。無論怎么看都不是她曾憧憬過的,感情實在是件奇怪事。 柳家馬車仍停在鴻臚寺門口,車夫下車迎她,柳芳菲擺擺手,“天熱,車廂更悶,我自己走回去?!?/br> 車夫說道,“瞧著天色快要下雨了,姑娘還是上車吧?!?/br> “那你驅(qū)車跟在后頭吧?!?/br> 她執(zhí)意,車夫也唯有如此,駕了馬車慢吞吞跟在她后面。進了街道行人多了起來,車夫顧著左瞧右瞧免得撞到行人。過了一會,就把人跟丟了。還沒再行十步,天就突降滂沱大雨。 柳芳菲回頭看去,不見馬車,便去了近處屋檐。雨已打濕了丁點衣裳,她抬手拍去雨水,邊等自家馬車。 不過小半會,就有人在后頭叫她。她回頭看去,那人已彎身笑道,“這不是柳姑娘嗎?怎么沒帶傘嗎?掌柜讓小的請姑娘進去坐?!?/br> 柳芳菲遲疑片刻,這才想起來,當(dāng)即抬頭去看,這酒樓可不就是虞司賓家的。那日看戲的也是這,她倒忘了,無怪乎看小二有些眼熟。 “不必了,我在這站著就好,一會我家馬車要來,怕看漏了?!?/br> “那無妨,小的在這看著就好。見了馬車就上前問問,不會錯過的?!毙《媛峨y色,“您要是不進去,掌柜鐵定要責(zé)罵我?!?/br> 柳芳菲皺眉,“他罵你做什么?” “您和我們少東家可是朋友,掌柜看重著呢?!?/br> 話落,那掌柜剛好出來請人,聽見這話立刻說道,“什么朋友,是未來少奶奶?!?/br> 柳芳菲臉頓時紅了,“掌柜在胡說什么,這話不能亂說?!?/br> 掌柜笑得精明,“柳姑娘不用遮掩了,在下都瞧見少爺跟您父親搭肩喝酒來著,這事藏不住的。” 柳芳菲微愣,“我父親?何時?” “就是那日您和少東家來一塊聽?wèi)虻臅r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