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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繪制的那個一模一樣。 “我不想問你具體打算怎么‘借人’,我知道你也不會回答,”克里斯欽抬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可你這種‘火力全開’的狀態(tài)能維持多久?我可不想拼死拼活打到一半發(fā)現(xiàn)你暈倒了。” 瓦倫丁聞言笑了,他舔了舔略顯干燥的嘴唇,“別擔心,這次跟卡斯蒂利亞皇宮那次可不一樣,補給要多少就有多少?!?/br> 克里斯欽決定識相的不去問“補給”到底指的什么。 開玩笑,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了,少知道點東西還能誠輕心理負擔呢。 想到這里,他決定換個話題,“既然你打定主意要向對面‘借兵’說不定他們一開場就派蠻族來了,直接省了我的力氣?!?/br> 瓦倫丁卻搖了搖頭,‘如果對面沒有奧古斯都的話,我有八成把握他們會在第一波派蠻族來沖鋒,可現(xiàn)在,只要奧古斯都腦子役糊涂,他就會攔下其他人犯傻?!耙簿褪钦f,我們會借到‘雜兵’咯?”克里斯欽皺起了眉頭,“這聽起來可不太劃算啊?!?/br>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凈賺的買賣,”瓦倫丁對此倒是很看得開,“祝且,我們并不是要用手中的這點兵力去跟對方一訣雌雄,而是只要撐到援軍到達就行了父” “也是,嚴冬已經(jīng)來臨,那位女士不可能一直無限度的透支季節(jié),這一次拿不下的話,就算再不甘心,她也只能收手了?!?/br> 克里斯欽抄著手站在一旁,看著瓦倫丁核對圖紙。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與她對抗,但顯然這種程度也奈何不了那位女士,一旦冰封的季節(jié)過去了,一切又會恢復原樣,假如碰巧她也奈何不了你或者是你依仗的那位……那么,我恐怕半位面會進入前所未有的分裂僵持期。” “那不是正好嗎?”瓦倫丁抬腿走向下一個地點。 “什么?”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得不到珍惜,”他抬頭看向天空,因為過于燦爛的陽光而微微瞇著眼睛,“只有吃足了苦頭,才學會后悔莫及,人都這樣,無一例外?!?/br> 目送老朋友的的背影,克里斯欽同樣抬頭向上看去,那里正一半飄雪,一半艷陽,光與暗的交界線撕裂了整個天空,就像是預示著大陸未來數(shù)年的走向。 半位面已經(jīng)和平太久了,圣光教用信仰統(tǒng)一了這里,又用壓迫分裂了這里,而現(xiàn)在,無數(shù)人正因為舊日的主人被推翻而歡欣鼓舞,他們絕不會容許自己再度回到曾經(jīng)的生活中,哪怕他們給自己選的新主子也絕非仁慈的化身。 半位面的分裂,就算是初代教皇復生,也無法阻擋。 或許在經(jīng)歷了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沖突和戰(zhàn)爭之后,人們會厭倦永無止境的紛爭,并且開始審視自身曾經(jīng)的選擇,那時候,才是統(tǒng)一時機真正降臨的時刻。 “瓦倫丁那家伙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地毒辣啊,不過,我也不差,”克里斯欽自嘲的一笑,“說不定我能活著看到那一天呢,在遙遠的未來?!?/br> 在所有人緊趕慢趕之下,魔法陣終于在天色將暗時完工,滿地的狼藉還來不及收拾,所有人就又投入了緊張的布防之中。 在位于磐石大殿的房間里,考斯特正在向巴勒特主教進行匯報。 “圣殿騎士團,已經(jīng)就位?!?/br> “卡斯蒂利亞的西北軍已經(jīng)就位。” “約翰主教以及其他紅衣主教分別率領神職人員組成了支援部隊?!?/br> “后勤組及醫(yī)療組已經(jīng)全員就位……” 原本安靜的聽著匯報的日精靈突然抬手,示意眼前的新任圣殿騎士團團長停了下來。 “考斯特,你是什么時候加入的教廷?”他提起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問題。 “在我十歲的時候,主教大人,”考斯特一臉嚴肅的回答,“當時的圣殿騎士團正好去我的家鄉(xiāng)選拔候補騎士,我作為騎士侍從被挑選入內(nèi),無比光榮。” “那豈不是快要三十年了?”巴勒特用手指敲擊著座椅扶手,“三十年啊,騎士的黃金年齡幾乎都過了,竟然剛剛成為圣殿騎士團的團長,教廷欠你良多啊?!?/br> “主教大人?”考斯特微微睜大了眼睛。 “這座大殿,這個教廷,都腐朽至極,對于這一點我并不是不情楚,”巴勒特站起身,幾步走到了窗前,“耿直真誠皆被嘲弄,忠誠在義被棄之如敝履,這座奇跡之城下掩埋著斑斑血跡,涌動著名為罪惡的暗流。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都用陰謀成就榮光,用污穢堆砌圣潔,披著假仁假義的外衣高聲贊頌著光明和美好?!?/br> 他望著窗外一片狼藉的城市,語調(diào)低沉,“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想過,這樣一個無藥可救的地方,還有任何堅守的必要嗎?” 圣殿騎士挺拔的身軀微微僵硬,這已經(jīng)是大逆不道的話語了。 “然而就算是這樣,我依然是圣光的信徒,”巴勒特沒有回頭,像是絲毫沒有察覺騎士的異狀,“直至現(xiàn)在,直至此刻,我依然記得第一次沐浴圣光時的感動,它是生命之源,是創(chuàng)世之基,是這世間唯一值得信仰的至理。” 日精靈轉過身,白色的不挑遮蓋了他的表情,“過了今夜,新時代即將來臨,考斯特。是破而后立,建立一個新的理想國,還是徹底泯滅,變?yōu)榀偪衽竦膽?zhàn)利品,我們正踩在命運的交叉口?!?/br> “那么我問你,你愿意為這個腐爛的教廷獻出生命嗎?哪怕它沒有一絲一毫值得眷戀和挽救?” “我愿意,主教大人,”考斯特的眼眶微微濕潤,“此身將忠誠于圣光,直至徹底毀滅的那一刻?!?/br> “那么,”巴勒特主教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愿你武運昌隆?!彬T士恭敬的行了一禮,邁著堅定的步伐離去。 “我永遠無法理解你們?!?/br> 一道女聲在恢復安靜的房間內(nèi)響起,原本像洋娃娃般坐在扶手椅上的辛西婭緩緩睜開了眼睛,用復雜的目光注視著窗邊的日精靈。 “有時候我覺得你們值得敬佩,有時候又覺得你們瘋狂至極?!?/br> “所以我們才被稱為狂信徒,”巴勒特微微一笑,對著少女招了招手,“過來,辛西婭。” 遲疑了幾秒,少女從椅子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長時間的久坐讓她的雙腿發(fā)麻,走起路來也有些跌跌撞撞,但她還是順利的走到了主教的身邊,將手搭到了對方的胳膊上。 一連串的黑色文字從她眼前滑過,里面的內(nèi)容讓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初代教皇曾在宣講時說過,遇到一個美好事物時,我們總喜歡撕開、扯裂其曼妙的外表,赤裸裸的展示出其掩蓋的不堪與丑陋,從中汲取無法言喻的心靈慰藉。這就是上記載的‘撕裂罪’,它是生靈無法抹去的劣根性,源自于我們對于完美的嫉恨和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