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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到我這里來,辛西婭。” 被點名的女王戒備的瞥了一眼眼前的瘟疫醫(yī)生,后者緩緩抬起雙手,“別看我啊,陛下,被看門狗咬住的時候,我可不敢輕舉妄動。” 辛西婭對于這個家伙的保證可是一個字都不信,畢竟他在幾分鐘前還揚言要殺了她,可比起戰(zhàn)斗力只有五的表妹,顯然經驗豐富的表哥對于戰(zhàn)局的判斷更為準確,一向信奉“該慫就慫、該乖要乖”生存信條的辛西婭當機立斷,提起礙事的裙擺一溜煙跑到了表哥的身后。 瘟疫醫(yī)生真的如他所說,絲毫未動,看上去對于瓦倫丁非常忌憚。 “呆在我身后?!蓖邆惗]有回頭,依然將槍口對準瘟疫醫(yī)生。 “我都把女王送還給你了,是不是可以把槍放下了呢?” “然后就等你的分/身一擁而上把我們撕碎嗎?” “難道你以為現(xiàn)在就不能嗎?”瘟疫醫(yī)生聳了聳肩,“你應該明白吧?就算是你,也無法抗衡如此之多個我的?!?/br> 瓦倫丁聞言挑了挑眉,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子彈擦著對方的面具飛過去,擊中了另一個試圖攀上來的黑衣人。 “明白,怎么會不明白,可就算在這里殺了我,你們也救不回列維*斯坦森的。” “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瘟疫醫(yī)生發(fā)出了一聲嘆息,“雖然對于阿列克謝非常抱歉,但我并沒有接到去救列維*斯坦森的命令?!?/br> “哈?”瓦倫丁發(fā)出了一聲冷笑,“別告訴我,這是那個死老頭的一廂情愿啊?!?/br> “我相信你一定猜出來了,虛張聲勢就不必了,他確實算得上重要,”摸了摸面具上長長的喙,瘟疫醫(yī)生不緊不慢的說道,“但是我也確實沒有接到過任何救援他的命令?!?/br> “我的任務從一開始就告訴了女王陛下,”他行了一個紳士禮,“那就是取走她的性命而已?!?/br> 瓦倫丁微微睜大了眼楮。 錫安會想要辛西婭的性命?為什么?這有什么意義?還是他們知道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無數(shù)的疑問在瞬間閃過他的腦子,卡斯蒂利亞的地位一向非常尷尬,旁人想到這個國家的第一反應往往都是異端審判局,而現(xiàn)在錫安會竟然出動了一名干事要殺掉辛西婭,這簡直跟為了殺掉一只小白鼠而出動巨龍般荒謬。 然而,瘟疫醫(yī)生不會撒謊,錫安會是一個圣光狂信徒組織,嚴苛的遵守著一切教條,也就是說,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個頂個都是老實人。 這可真是大大超出了預計啊。 不會撒謊的瘟疫醫(yī)生揮動了一下手臂︰“你看,這整座皇宮都被我占領了,為了省時省力,不如你們自動投降?” 他確實所言不虛,辛西婭此刻的位置可以輕易地將整座皇宮都收納眼底,別說是花園小道了,就是他們腳下的屋檐都攀附著無數(shù)軀體,他們擠在一起,人頭攢動,遠遠看上去像是個多頭多足的黑色怪獸,讓人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這可真是……被小看了啊?!蓖邆惗⊥蝗恍α似饋?,那笑容充滿了難以形容的韻味,配上他那雙妖異的眼楮,足以讓人把眼楮都瞪直。 “這就是傳說中的‘狂亂之眼’啊,據說陷入其中的人最終都會化為徹頭徹尾的瘋子,”盯著瓦倫丁的眼楮,瘟疫醫(yī)生喃喃說道,“我真的很想知道,曾經與它日夜相對的格里高利六世還好嗎?” “教皇冕下的健康就不勞您cao心了,”青年打斷了他,掛在臉上的笑容泛出了幾分瘋狂之意,“趁此機會,不如我就讓你親身體驗一下吧?” “體驗一下我能夠當上異端審判局裁決長的理由。” 只能看到表哥后腦勺的辛西婭并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有什么言外之意,然而他這句話一出,周圍蓄勢待發(fā)的黑衣人就發(fā)起了進攻,無數(shù)手臂從屋檐下伸出,一個個黑影攀爬而上,甚至還有幾個彈跳起來,從半空中直接撲了過來! “??!” 辛西婭死死抓著身前青年的衣角,害怕的縮了縮脖子,緊緊閉上了眼楮,等待著那些人蜂擁而上。 然而她閉著眼等了許久,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與拉扯,她猶豫再三還是悄咪咪的將眼楮睜開了一條縫,然后就被近在眼前的手指給嚇得差點跳起來。 手指的主人保持著抓捕的動作,臉上的鳥嘴面具近看更是恐怖,可偏偏他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座雕塑,而這樣的雕塑還有無數(shù)座,他們環(huán)繞在瓦倫丁與辛西婭周圍,像是被誰給按下了暫停鍵。 “……你能控制時間?”唯一能動的瘟疫醫(yī)生驚疑不定的問道。 “怎么可能,”瓦倫丁收起了槍,“時間是神的領域,我只是對他們的大腦下達了一個‘不要動’的命令而已?!?/br> 瘟疫醫(yī)生反駁道︰“他們只不過是我的影子,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 “可是cao控他們的你有啊,這就足夠了,那群老東西還是太天真了,以為你帶著面具就能避免與我對視?” 青年嘴巴仿佛淬了毒,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限的惡意,“可是誰告訴你,我需要對視才行的?” 瘟疫醫(yī)生陷入了沉默。 這時候教士反而不再搭理他了,只是他依然沒有回頭,“女王陛下,眼前這個人不僅擅闖皇宮,還要弒君,按照卡斯蒂利亞的法典,您要如何處置他呢?” “處、處以極刑!”辛西婭磕磕巴巴的說道。 “謹遵王命?!?/br> 隨著瓦倫丁的答復,周圍的雕塑一個個重新活了過來,只是這次他們張牙舞爪撲向的不再是辛西婭,而是他們的原本的主人。 瘟疫醫(yī)生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動不了還是放棄了抵抗,瘋狂的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他們的手指變成了尖利的鉤爪,只是片刻便將本尊撕扯成了無數(shù)rou塊。 然而殺掉了他之后,瘋狂的黑衣人反而撲向了自己的同類,他們活像是沒有思考能力的野獸,只憑借著兇殘的本能互相廝殺,虛構的身體并沒有血液流出,牙齒與尖爪撕扯之間rou沫與斷肢橫飛。 尖爪相擊發(fā)出的脆響,還有肢體脫離本體時發(fā)出的撕裂聲將他們團團包圍,辛西婭看著這血rou模糊的一幕幕,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她顫抖著捧起瓦倫丁垂放的右手,將它罩在了自己的眼前,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支撐自己僅存的勇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充斥在耳邊的撕咬聲漸漸停了下來,隨著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周圍徹底陷入了安靜,辛西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表哥的手移開,入目皆是無邊無際的尸首,腦子里閃過外室夫人和弟弟死不瞑目的頭顱,她幾乎要跌坐在地。 但是不行,辛西婭可以害怕、可以哭泣,甚至可以崩潰,卡斯蒂利亞的女王卻不能。 趵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