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1
書迷正在閱讀:物以稀為貴、暖心、神經(jīng)病不會好轉(zhuǎn)、我生娃,你來養(yǎng)、論征服世界的正確方式、系統(tǒng)逼我當(dāng)男主、領(lǐng)只咩咩回山莊、不小心,射中了!、暖暖拯救世界[綜英美]、[陰陽師]花卷好吃嗎?
公孫瓚的兒子,就是公孫瓚的從弟。呂布有了這發(fā)現(xiàn)后,難得心機(jī)了一把,夜里就以此做由頭,先在燕清面前將公孫瓚狠狠貶斥一通,好方便接下來凸出燕清用人不拘一格,唯才是舉,大拍馬屁。燕清聽得哭笑不得:“用人唯親,也是人之常情,更應(yīng)因人而異。若是親人品德無瑕,或是極有才干,能跟勝任職位,哪有因血緣過密反棄親不用的道理?不必過激看待。”在他看來,此時的‘國家’不過是說個被擴(kuò)大和神話的家族產(chǎn)業(yè),即便是史上赫赫有名的曹劉孫,與構(gòu)成他們最開始班底的部下,也多半是沾親帶故的。隨著后期發(fā)展壯大,才添入新鮮血脈,但最核心的那些人,通常還是血脈相連的老一批。劉備雖是沒親可沾,但跟倆義弟的關(guān)系,可是連夫人都比不上的親密無間。一想到劉備,燕清就不免感到幾分玩味。曹cao固然是另有圖謀,但同為朝廷命官,也還是意思意思地替丁原說了情。可公孫瓚身為劉備同門師兄,早年在劉備最落魄的時候,也象征性地伸出援手,請封了個縣令當(dāng)當(dāng)。如今倒了大霉,卻不見如今升了雜號將軍、又封了爵位中最不值錢的亭侯——但仍算是實(shí)打?qū)嵉木┕?,比起之前的倒霉?fàn)羁芍^飛黃騰達(dá)的這位師弟,有遞上求情的只言片語。許是清楚說了也無用,或是不愿招致燕清反感,亦或是明白這人情就算賣了給師兄、也將隨著對方不久后的滅亡而灰飛煙滅,索性不多此一舉罷。呂布雖不答話,卻是一臉的‘雖不服氣但既然主公這么說了便不反駁罷’。燕清掙脫了思緒,并沒聽到意想中的搭腔,下意識抬眼一看,就捕捉到千載難逢且轉(zhuǎn)瞬即逝的呂布微微鼓臉的畫面,險些笑了出聲。呂布敏銳地捕捉到燕清的神色變幻,卻對自己的微表情一無所覺,只本能地嚴(yán)肅幾分,困惑地皺了皺眉。線條冷硬、輪廓瘦削的臉頰上的小鼓包,也就跟著消失了。燕清有些遺憾,又抑制不住的手癢癢,索性伸出一手,以食指輕輕挑起呂布下頜,拇指輕佻地摩挲幾下,端的是一副登徒子調(diào)戲良家女的模樣:“若真要清算的話,呂夫人分明是憑真本事做的大將軍,也能被歸于枕邊風(fēng)一類呢?!?/br>無端端被抬起下巴的呂布,顯然不解燕清做這動作的含義,起初只無辜地眨了眨眼。想了想后,索性順著燕清的力道十分配合地抬起下顎來,省得自個兒腦袋太沉、累了主公朝上扳的指頭,還討好地咧嘴笑了一笑。至于燕清的那句調(diào)侃,他因全身心都放在那根瑩潤如玉的修長手指上,竟是半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的。燕清嘴角的微笑忽地僵住了。且不說這被調(diào)戲的‘呂氏女’傻里傻氣,何止是不抵抗,簡直太過配合,讓他乍然失去了成就感……關(guān)鍵還是他猛然間意識到,兩人雖同樣坐著,但身高上的差距還在。因此他要是不做這動作還好,畢竟呂布永遠(yuǎn)都是微躬身子,微低了頭認(rèn)真看著他的,以至于都產(chǎn)生了兩人個子相差不大的錯覺。然而在做了之后……就真只能看到下巴了。到底吃什么才長得這么大塊頭?燕清悻悻然地將手收回,結(jié)束了這一不明智的心血來潮之舉,意興闌珊地?fù)]了一揮:“且勞你跑上一趟,問問地道挖得如何了?!?/br>明面上是靠攻城器械強(qiáng)攻城池,實(shí)際上燕清早在看到公孫瓚修筑箭樓的那一刻,就秘命人挖通往該壁壘的地道。不過既要隱蔽,又條件有限,進(jìn)行得就比較緩慢了,昨日去問的時候,就說還要好幾日才能完工。對燕清翻臉如翻書這點(diǎn),呂布有些傻眼,但還是本能地服從了命令,二話不說出帳去了。燕清其實(shí)清楚,自己方才忽然冒出的那點(diǎn)怨念很是不講道理,但不知為何,他對別的謀士也好,武將也罷,哪怕是還有一重親近友人身份的郭嘉,也做不到這般隨意欺負(fù)還很能心安理得的悠閑懶散。單從這點(diǎn)看,呂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是獨(dú)一無二的了。要讓他知曉了,定又要傻笑一會吧?燕清盯著呂布背影方才消失的方向看了一會兒后,并未意識到唇角一直嗪著溫柔的笑意,帶著這份無理取鬧后帶來的好心情,繼續(xù)埋首枯燥繁重的公文了。郭嘉來時,正好看到燕清將一摞厚厚的信紙丟入火盆,輕輕嗅嗅,不由問道:“京師那頭來的?”燕清訝然挑眉:“你這是什么鼻子?這都聞得出來。”郭嘉略得意地吸了吸鼻子:“桂木香濃,多為京官所好?!?/br>燕清似信非信地噢了一聲,將剩下幾封信也脫了手,往后懶洋洋地一靠:“那你不妨猜猜看,是誰寄來的?!?/br>郭嘉不假思索道:“司馬防?!?/br>“……”燕清嘴角抽了抽,不禁收了懶散,好奇地坐直了:“你莫不是提前打開看過?”郭嘉并未因燕清的假作質(zhì)疑而惱羞成怒,甚至還因這份變相承認(rèn),而擴(kuò)大了嘴角的笑意:“陳群起事還算準(zhǔn)備充分,提早兩年就光明正大地將家族遷走大半,余下些旁支打掩護(hù);司馬氏長子則還嫩了一些,帶了全家,但喊不動在京中任職的老父?!?/br>燕清默契地補(bǔ)充道:“但要說司馬防對此毫不知情,我卻是不信的。誰不知司馬一氏,家教森嚴(yán),各個得他耳提面命,恭敬有加。司馬朗再是天賦異稟,也沒那熊心豹子膽,敢在家父一無所知的情況,就將家族綁上這么一條船?!?/br>郭嘉提醒道:“他既這么做了,想必背后還有別的仰仗?!?/br>燕清心領(lǐng)神會地聳聳肩,目光掃向被燒成焦灰的信紙:“這便是司馬防寫信來的原因了?!?/br>越是門庭顯貴、長盛不衰的世族,就越是深諳自保之道。即便會在不得已時博弈,也不會把籌碼押在同一人身上。剛烈得敢碰死在金鑾殿上的忠節(jié)之士,早被黨錮之禍給耗得所剩無幾,剩下的要么隨波逐流,要么就是暗藏野心的投機(jī)派了。燕清漠然道:“想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也得看我肯不肯捧場?!?/br>郭嘉關(guān)注的重點(diǎn)卻在于:“主公還喜看百戲?”“如果是你演的話。”燕清隨口敷衍他句,將話題導(dǎo)回正路上:“待地道建好,不如以火為信,將公孫瓚和他那幾個弟兄兒子都捉了砍了,就能回南邊支援了?!?/br>到時形成三路夾擊之勢,他就不信兗州還能撐多久。郭嘉頷首:“還可叫兵士們每人帶上火把,見樓就丟?!?/br>“嗯?!毖嗲迓唤?jīng)心道:“是了,前些時日,烏丸、鮮卑各族都有送信來,道是曾承劉虞恩惠,深恨瓚性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