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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三國同人)混在三國當(dāng)神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8

分卷閱讀188

    西子捧心的這廝腦門上,貼個知己知彼。

呂布眼神飄忽一下,不敢跟滿眼審視的燕清對上目光,倒靈光一閃,試圖轉(zhuǎn)移話題:“奉孝究竟是怎么了?方才見了,只覺眼色很是古怪。”

燕清輕描淡寫道:“他太掛心我安危,鬧了點小別扭,現(xiàn)已無礙了?!?/br>
他方才跟郭嘉解釋的那些,其實都是廢話。

其中利害,憑郭嘉的逸群才智,怕是想得比他這個出計的還清楚。

但話的內(nèi)容雖是兩人都心知肚明的,卻絕非多此一舉:有這端正態(tài)度擺著,郭嘉知曉他不會仗著有些武力,就慣了以身犯險,心里會舒坦一些。

呂布哼哼一笑,不懷好意地建議:“若是底下兵士不聽話,布只消打一頓,就立馬好了。”

燕清隨口道:“他可經(jīng)不得打,但也不難,今晚召他來睡一覺就好。”

自從用過抵足而眠這招,見識了它在拉近主臣感情上的強大效果后,燕清就有點上癮了。

難怪劉備那么愛用。

從表面上看,仿佛只簡簡單單是雙方穿著寢服,在同一張榻上頭挨著頭,蓋上被子睡一覺,頂多在睡前交談幾句。

然古有言道,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特別是身份非同一般的人,哪兒會輕易容忍一個外人躺在身邊?

普通的一個睡覺,其實就意味著賦予了對方極深的信任。

燕清暗忖:這軍中他同呂布睡的次數(shù)最多,其次是郭嘉,荀彧賈詡是臨行前睡過那么幾晚,剩下的就比較零星了,最多只有過一回兩回……

或許可以抽些空來,挨個睡多幾趟。

呂布悚然一驚,瞪大雙眼:“啥!”

燕清隨手呼嚕他腦袋一下,笑道:“今夜,我要同奉孝推心置腹地談一談,至于你的話,就等明晚再說吧?!?/br>
呂布挨了這親昵一掌,得了明晚同榻而眠的承諾,亂麻般的心卻還被泡在醋缸子里,一時半會回轉(zhuǎn)不來。

燕清是個公私分明的性子,倒也意識到不該跟這個醋壇子說這些,便與他聊起別的了:“知道我為何獨要留你么?”

呂布老實道:“因文臺傷重之故罷?!?/br>
通過之前數(shù)戰(zhàn),呂布和孫堅作為燕清麾下最拔尖的兩員號虎之將,名聲大振,廣為關(guān)中、關(guān)東之人所知。

燕清搖了搖頭:“再猜?!?/br>
不對么?

呂布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燕清,想從這微微含笑的漂亮臉上瞧出半點端倪來。

結(jié)果沒能得到半點啟示不說,還叫心神都亂了片刻,他趕忙移開,試探道:“舊怨?”

燕清道:“差不多了。我是認(rèn)為,在這盟軍之中,董卓怕是最懼、亦是最恨你我,旁的人倒不見得能記清楚。因此要鎮(zhèn)住場子,起牽制作用,你我缺一不可?!?/br>
盡管牽扯到最厭惡的董卓,但名字能與主公的牢牢黏在一塊,還得了這么一樁美差,呂布的心情就飛揚起來了。

趁時機不錯,呂布拋出數(shù)日前便在心中盤旋不去的疑問:“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要驅(qū)此國賊,叫百姓受些困難,損失些錢財,也是難以避免的,主公何必那般在意?”

燕清溫和道:“若我只計較一勢得失,這關(guān)東盟軍就不再是因義而起,而是因利而去的了?!彼灶D了頓,掃過呂布迷茫的表情,語氣愈緩:“兵多易盛,將強易驕,又是與勁敵爭衡,一不留心,就會招來禍患??傆幸恍r候,需有正義的精神氣,才能長久地做成大事。”

他能想到的,就算董卓想不到,然這天底下聰明人可多了去了,難道就看不出背后潛藏的利己心思嗎?

偽君子往往比真小人還可惡,他借的這桿旗幟太堂皇,在嫉惡如仇的一些士人眼里,就更不能有瑕疵。

有時太攻于心計,事事都講個計謀,落得斤斤計較,反倒不美。

不若行事憑本心,依正義,順大道,這么一來,就算看他不順的人總能挑出毛病,見這這利民的益處時,也會默然留點口德,百姓就更會感激涕零了。

就算燕清作為后世人,并不在意大漢朝那些皇帝的陵墓會不會被挖掘盜取,或是傀儡皇帝仰人鼻息有多可憐,甚至撇開一切利益不提,但凡是見過路邊白骨森森,流民面黃肌瘦的悲慘畫面的,就不可能在有能力阻止的情況下,還讓董卓有機會再犯下那樣禽獸不如的罪行。

呂布似懂非懂,可他對于想不明白的事,態(tài)度向來是堅決的,答得萬分干脆:“一切依主公行事?!?/br>
燕清忍不住又揉揉他頭,把干了的信用火漆封好,加上司空符節(jié),放到他懷里道:“由你親手交給伏義,去罷!”

呂布一聲應(yīng)下,高高興興地去了。

一個時辰后,董卓軍中的探子便發(fā)覺,燕清小勝一把后,并未讓將士們乘勝追擊,也未再嘗試修復(fù)被燒得一片狼藉的營地,而是整軍完畢后,干脆利落地退了一里。

然后就在沿河的松軟地邊上,大張旗鼓地挖掘起來,是要將寨腳立在那里,不慌不忙地跟他們對峙了。

一聲戎裝的燕清甚至親自領(lǐng)著百來名親衛(wèi),按劍坐在一邊,似在督工;而戴著萬分惹眼的雉雞尾冠、身披騎將輕鎧的呂布則頻頻來去,殷勤地伺候這嬌貴得很的主帥。

見到馬探傻愣愣地朝這邊張望,燕清只略投去一瞥,便不再搭理了。呂布卻兇悍得多,但凡瞧見了,立馬拈弓搭箭,箭不虛發(fā)。

就算離得遠(yuǎn)了勢頭減去大半,并不要命,也足夠把人射傷。這樣的次數(shù)多了,愛惜性命的探子,就會自覺離得更遠(yuǎn)一些了。

董卓聽得匯報,只覺這極合心意,忙召李儒過來:“依你看,這燕村夫到底在打甚么主意?”

因董卓倒行逆施,先害天子,后插手新立,又屠了一些不聽話的士大夫家滿門,其中就包括有過提攜大恩的太傅袁隗一家,士人基本都對他深惡痛絕,又哪兒肯給他出謀劃策?

董卓底下人多是只會領(lǐng)兵打仗的大老粗,事務(wù)不免就全系在李儒一人身上了,讓他終日忙得腳不沾地,總有想不周全的地方,感官變鈍許多,思路也沒以前靈光了。

他沉吟片刻,詢道:“皇甫將軍傷勢如何了?”

董卓對皇甫嵩忌憚已久,哪怕存心害他,也密切關(guān)注他死活,聞言立馬答道:“死不了,但得養(yǎng)個數(shù)月才能痊愈,也顛簸不得。”

李儒又問:“那對面的孫堅呢?”

董卓道:“也未死罷。”

里頭埋伏的細(xì)作都被鏟除得一干二凈,外頭的探子發(fā)揮的作用有限,孫堅受傷嚴(yán)重,是眾目共睹的,應(yīng)跟皇甫嵩不相上下,可具體怎樣了,他也無從得知。

但一員大將要真陣亡了,以燕村夫那好做戲的性子,是不可能叫他死得悄無聲息,總得妥善安葬的,這么一來他們也能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