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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一下將兩位臣子不久前苦口婆心的勸告丟在腦后,大力扯住荀攸的袍袖,急聲催促道:“荀卿還愣著作甚!快些!快些過去!”荀攸已放棄了勸說這位小殿下的念頭,泰然應(yīng)喏后,便不急不慢地催動馬身,往越發(fā)接近的燕清的方向去。不過少頃,只見白雪皚皚的樹枝被一下沖開,飆出一道清雋鶴立、獨在勝雪白衣外披了一件斑斕虎裘的身影。劉協(xié)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地向前伸出雙臂,高喝:“燕卿——”說來也巧,偏偏就在此時,沉了一上午的天穹豁然開敞,于云隙灑下金輝千許,光芒萬丈。卻似是額外偏心,在那一瞬盡落在這人身上。被馬蠻橫沖散的積雪碎作無數(shù)雪花,亦凌亂地散了開來,一部分落在那身大裘上,似浩渺湖面的波光粼粼;另一部分則落在了那襲烏發(fā)上,被和煦金燦的日光一照射,晶光璀璨,如滿天繁星墜入無際夜空,盡迷人眼。這人容貌精致絕倫,周身氣質(zhì)靈逸出塵,像那雪中翩然行來的溫雅謫仙;又似那孤高冷傲的白鶴,傲然展翼,突破重重厚霾;還如得天獨眷的神靈降世,純白無暇,圣潔無垢,凜不可犯。別說是年歲甚小,又一向?qū)ρ嗲鍛延袠O深依戀的劉協(xié),已看得如癡如醉。就連見多識廣的荀攸,與其身后的一干從騎,都被震得說不出話來。周遭一片沉寂,無人開口。呂布剛一個不防,就被燕清給先沖了出去,怕驚了那白馬,不敢在這狹道里追太近,這會緊隨而來,見眾人神魂不在的模樣,不由心中疑竇叢生。只礙于身份有別,克制了脾氣,冷冷地哼了一聲。燕清壓根就沒去在意太陽忽然出來了這一茬,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迎頭二人身上。在看清果真是劉協(xié)跟荀攸的那一剎那,他便瀟灑勒馬,白馬仰頸高嘶一聲,在與荀攸那匹棕馬馬頸交錯的那一瞬,安然停下。他眉眼彎彎,唇角噙笑地看向劉協(xié),溫柔問道:“殿下,自京師一別,已是許久不見。”劉協(xié)木愣愣地看向他,一動不動。燕清眨了眨眼,不著痕跡地往四邊飛快一掠,這才發(fā)覺氣氛特別不對。這是怎么了?又不像是敵意——那就不可能是底下人不小心冒犯了他們。燕清在心里冒出一個老大問號,面上卻是笑意不減。他沒忘記自己是代表豫州軍來送溫暖、以及賣個大人情的,于是哪怕氣氛略微尷尬,也還是若無其事地再將嗓音放柔放軟了幾分,又湊近劉協(xié)一些:“殿下?”劉協(xié)這才如夢初醒,一眨不眨地看著燕清。不知是不是燕清的錯覺——他仿佛看到,劉協(xié)面上的神情除了尚未完全淡去的恍然,還有更多是熾熱和不可思議。“燕卿,”劉協(xié)仰著腦袋,換了好幾聲:“燕卿!”“臣在?!?/br>燕清渾然不知,在這會兒的眾人(特別是劉協(xié))眼里,身披粼粼金色暖輝的他,就如畫中人驀然活了過來一般,當(dāng)然會有這般反應(yīng)了。他正頗覺微妙:雖救過劉協(xié)一次,在洛陽時,對方也屢屢向自己示好,但算起功勞來,這次的曹cao和荀攸不也不差么?況且小孩子忘性大,應(yīng)該忘得差不多了才是。能記得已是了不得了的,但這熱情,怎么看都過了頭罷……燕清心念電轉(zhuǎn),手里卻半點不慢,一邊慢條斯理地與劉協(xié)說著寬撫的話,一邊解開綁在馬背上備好的衣食和暖爐。遞過去時,還笑瞇瞇地低詢道:“此是當(dāng)日御賜之物,現(xiàn)也是物歸原主了——”話未說完,劉協(xié)就再忍不住了。他急急忙忙地張開雙臂,對準(zhǔn)滿手東西的燕清果斷一撲,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乳燕投林。作者有話要說: 雞崽子見雞mama自帶特效的男人第60章懶得起名劉協(xié)驚天一撲,正是出其不意。任誰都沒料到他會這么做,毫無防范的燕清,亦是不知所措得很。躲避是肯定不行的,可偏偏他兩手都拿著貴重的御賜物件,也無法接住對方。就在燕清為難的這一電光火石間,呂布果斷出手了。他因清楚自己的模樣生得與‘和善可親’沒半點關(guān)系,常使人生出懼意,便在此時額外低調(diào)內(nèi)斂。原跟在燕清左后側(cè),落后半個馬身,現(xiàn)更裝出一派低眉斂目,十分恭敬的模樣。看這小王爺這般胡來,他就再坐不住了。也是仗著人高腿長,在情急之下,他都不等催馬上前,而是眼疾手快地往前一探,就足有大半個身子突在前頭。旋即將燕清往后輕巧一撥,用右臂牢牢環(huán)接住,左手則毫不客氣地揪住了劉協(xié)那面料光滑而柔軟的領(lǐng)子,毫不溫柔地往上一提,再朝自己方向一帶——這一串動作,由呂布全憑本能做來,不但賞心悅目,且是行云流水。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都還來不及驚呼出聲,那一臉茫然、還不知自己差點闖下什么禍的小王爺,就已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谝蛔谀樿F塔懷里了。“主公當(dāng)心?!?/br>呂布略緩和了臉色,那小心翼翼地在托著后仰的燕清的背上的手,微微發(fā)力,就讓燕清重新坐直了起來。見燕清手里還拿著東西,不便行動,就貼心地接了過來:“這些,也請交給末將吧?!?/br>燕清惑然的視線,在滿臉坦然,虎眸就如赤兔的那雙一般清澈無辜的呂布身上,輕輕一掠而過,旋即微微一笑道:“好。”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剛呂布單憑一條胳膊,甚至沒真正發(fā)力,就將他帶倒又扶起時,那只在背上停留了許久的手,好像在離開前……不必要地揉了一把。呂布手勁兒一向大,不過與燕清朝夕相處多了,就深諳了控制自個兒力道的重要性,已不似最初那般毛糙了。可一但心緒大動,變得緊張激蕩,還是會毫無自覺地將一身神力給泄出一些。所以剛那一揉,力道就不小,哪怕隔了好幾層不薄的衣料,也還是讓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不過……燕清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跟呂布都是大老爺們,又是跟偶像能有肢體接觸,可不該是他這種鐵桿粉夢寐以求的事?遂將那丁點怪異摒棄,再不去想。荀攸匆匆調(diào)轉(zhuǎn)馬頭,罕見地露出幾分急促,詢道:“燕司空可還安好?”問完又覺不妥,不著痕跡地添了句:“殿下可有傷著?”呂布若有若無地輕哼一聲,又極自然地吸吸鼻子,假裝是方才鼻塞了,才做那不敬的舉動來通氣。燕清騰出雙手后,才意識到剛剛情況有多危險,不由小松口氣。雖面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