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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個一伙從未見過的人,大張旗鼓地護送著皇帝與陳留王回宮時,一個個都傻眼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自個兒費盡心思斬除閹黨,還天下一個朗朗太平,而眼見著距定鼎天下只差一步,卻一不留神,讓兩位真龍血脈被宦官挾持走了。這下可好,鏟除逆賊jian惡的功再大,也不可能比得上救駕勤王的份量。更別提前者有主持此事的袁家獨占鱉頭、剩下的才輪得到從者分薄,而后者的榮光封賞,就大多落在了那潁川燕清燕重光一人頭上。最初命人放火燒宮、好逼出十常侍的袁術(shù),意識到自己的一番勞心勞力,竟給個名不經(jīng)傳的村夫做了墊腳石后,氣悔得腸子都青了。賞是肯定要賞的。但要賞些什么,就有無數(shù)雙眼睛死死盯著了。燕清倒是淡定得很,同張遼、呂布二將在偏殿里安心候著,等待召見。董卓沒被留下,或許是撿便宜的意圖太明顯急切,皇帝回歸主位后,就不樂意買賬了。甚至連湯都不肯給他喝,隨意褒獎兩句,就打發(fā)他自己去找太傅袁隗(袁紹叔叔)復(fù)命。董卓再恨得咬牙切齒,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出了金碧輝煌的大殿,卻不急著去太傅府上,而是往城外屯兵處走去。先跟安然無恙的生母何太后抱頭痛哭了一陣,劉辯頂著雙通紅的兔子眼,故作威嚴地在眾人簇擁下進了寬敞明亮的宮殿,坐回冷冰冰的龍椅上,方真正松了口氣。可算是安全了!因這一晚共患難的經(jīng)歷在,劉辯同劉協(xié)的關(guān)系,不自覺就親近了許多:“依御弟看,當如何賞那燕重光?”雖然跟燕清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一千來個兵士,以及將領(lǐng)張遼呂布二人,皇帝卻是除了昨晚的刀光劍影、兇機四伏外,就只記得最溫柔美麗,貌若天人的那一位從天而降,解救他們于危難之中的事了。劉協(xié)答得毫不猶豫:“依臣弟愚見,陛下是為萬民之主,那此人護得陛下,便如有恩于天下……”劉協(xié)對燕清好感極深,說起好話時,也不留余力。他要表達的意思很明確:要不是大忠臣燕清出現(xiàn)得及時,說不得還要在那荒無人煙的野地被困多久,就算僥幸逃出,怕也落得剛出虎口、又進狼xue的結(jié)局。譬如最后撞上的那個并州牧董卓,瞧著兇神惡煞,圖謀不軌。想到那面目猙獰的彪形大漢,劉辯亦是心有余悸,認真聽著,連連點頭。在半個時辰之后,這對大漢身份最尊貴的兄弟,就商量出了結(jié)果。他們也很清楚,要真按照自己心意來,反對的奏章就足夠?qū)⑽囱雽m給淹沒了——卻不代表那些在他們危難時刻毫無作為的臣子有多忠心耿耿,只是不愿意讓個憑空冒出來的燕清分走最大一杯羹,以至于騎到他們頭上罷了。劉辯亦有叛逆之心,便在劉協(xié)的建議下,親自寫好任命的皇詔,決心殺那幫倚老賣老的大臣們一個措手不及。可到了最簡單的蓋印一步,劉辯卻傻眼了。傳國玉璽呢?!昨晚的動亂過后,使得宮中財物損失不少,既有趁亂掏出宮外的內(nèi)侍們隨手摸走的,也有殺進宮殿的西園軍兵士手腳不干凈所昧下的……但象征帝王正統(tǒng)威權(quán)的國璽丟了,可就不是像丟個玉如意一樣的簡單了。要往大里說,可是能導(dǎo)致國體動蕩的災(zāi)厄。宮中再度陷入狂找猛翻的混亂之中,帶頭燒宮殿的袁術(shù)再度挨了一頓狠批。就在這時,等得天黑透了也沒等來任命詔書的燕清,悠悠地走出了殿門。露重霧淺,倒解了些彌漫不去的暑氣。燕清微微一笑,仰頭凝視著天上閃爍的繁星點點,怔怔不語。半晌垂下眼瞼,蔥指微捻,朱唇輕啟,低念有詞,是在掐算。星月交輝,迷霧漫漫。內(nèi)侍原要出聲呵斥,阻他隨意走出殿門,就被燕清這皎潔神圣、高深莫測、凜然不可侵犯的謫仙之姿給震得大氣都不敢出,只訥訥看著。張遼是在場之人里,唯一一個見過燕清仰觀天文、推測帝蹤的神通仙法,若說上次只是對涉及鬼神之事本能地懷有敬畏而不好開口質(zhì)疑,這回就幾稱得上是虔誠地跪下來了。呂布充滿疑惑地跟了出去,想問又被凝重靜謐的氣氛壓得不好問,只好在一邊手足無措地杵著。到后來,就光顧著盯著在粼粼月光下顯得尤其漂亮,似在發(fā)光的燕清看了。燕清臉皮極厚地演著戲(畢竟這樣做能帶來的巨大收益,遠勝裝神弄鬼時的良心折磨),其實只從從容容地在心里數(shù)了一百只郭嘉,就將雙臂高抬,朝兩側(cè)舒展,似擁月入懷、又似呼風喚雨之勢。就在眾人屏息,醉看不言的時候,他又優(yōu)雅回攏,似托如送。“好!”燕清輕嘆一聲,并不同任何人解釋,就大步流星地朝建章殿南走去。其他人也不敢問,就默默跟著。燕清身后,不知不覺地就匯聚了一大群人,浩浩湯湯地到了建章殿。他指著殿南的井,言簡意賅。“玉璽便在此處?!?/br>內(nèi)侍們將信將疑,派了三人下去打撈,結(jié)果還真尋出一具宮婢尸首,面色安詳,懷抱朱紅小匣。——待拆了金鎖,靜臥其中的傳國玉璽,就得以重見天日了。眾人大感驚奇畏懼,自此待燕清畢恭畢敬。這下護駕與還璽兩功加身,還多了親眼目睹那一幕的宮人大肆宣揚下帶出的神異色彩,哪怕群臣的反對依舊激烈,劉辯也還是心意堅定,難得硬氣了一回。他用失而復(fù)得的玉璽,鄭重其事地蓋下的第一個印,就是那道封燕清為司空,位列三公,與六卿相當,再于京中欽賜宅邸的皇詔。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劉辯快忘了,劉協(xié)也有記得提醒。于是呂布和張遼也受到提拔,為中郎將,進封亭候,還自何進舊部中撥出一萬人馬,他們各領(lǐng)五千,仍聽從燕清調(diào)遣。張遼高興,還能勉強忍著,只在眼角眉梢露出一些。而一直被迫壓抑著,想升官想瘋了的呂布,他這會兒的樂就明顯得憋都憋不住了。雖然那何進舊部的‘一萬人’里,八成是只能要到一半歪瓜裂棗了(已被袁家?guī)ь^全吞),但光是在外頭晃悠一晚,就能封侯升將,這不就是平步青云,一步登天?哪怕皇令使他以后就得跟著個看似弱不禁風的漂亮文官干活,呂布也是一百個樂意的。受各懷心思的眾人登門道賀,燕清接受反封賞任命時,仍是寵辱不驚。說實在的,他對這重過自己意料的賞賜,還真不甚滿意。皇帝怎么會這么沖動行事?大臣的抗議力度也遠遠不夠啊。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