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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她......不是人吧?” 另一個思索了半晌:“應該不是吧?!?/br> 為什么如此不確定呢?說她是妖魔鬼怪,可她身上卻偏偏沒有妖氣,可說她是人,哪有人會這樣? 生陌今天戴了一個金絲邊框眼鏡,身上穿著深棕色的格子西裝,一旁的留聲機里放著莫扎特的g大調弦小夜曲,舒緩的音樂使他的肌rou放松,他靠在沙發(fā)上,像是個年輕的貴族。 看著高腳酒杯里的液體,它們雖然像血一樣紅,但終究不及鮮血給人感官帶來的刺激強烈,所以他只是看,沒有喝。 他看了一下時間,微笑了一下??磥硭裉焓鞘×四?,不出意料,但也令他失望。 她終究,還是沒有強大到他理想的地步。 “我回來了?!彼块g的門被用力踹開,伴隨著一聲招呼,一個渾身上下帶著血腥味的小東西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生陌始終沒有看她一眼,語氣冷淡:“你身上的血流到我的瑞典純進口的地板上了,還有,你剛才踹的門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你這樣我可是要心疼的。” 荼西非但沒有收斂,反而直接坐到了沙發(fā)上,也不管她血淋淋的衣服是否會弄臟他的沙發(fā)。 “你還真是沒良心,我出去打打殺殺,你卻在這里喝洋酒,聽音樂?!?/br> 荼西一邊抱怨著,一邊拿起了茶幾上的一串像綠寶石一樣誘人的提子,直接用嘴叼了吃。 生陌挑起了一邊眉:“你還好意思說,你今天一定被人打得滿地找牙吧?” 荼西辯解:“才沒有,平手而已。” “這么多年來,你的力量一直在不停地得到鍛煉,但你力量越強,弱點也越明顯,你看你,連一只小小的孤魂野鬼都能讓她逃脫,真是沒用?!?/br> 生陌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同時也像是在荼西的心臟上狠狠地扎下了一針。 荼西不滿:“那你倒是說呀,我該怎樣才能變得更加強大?” 生陌仰起脖子,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了個干凈。荼西覺得他的臉色很蒼白,再對比上殷紅如血的酒,就好像他在飲血一樣。 不過他們本來過的也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但是荼西同樣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過這樣的生活。荼西自己從有記憶以來就是在和別人搏斗了,她如果比別人弱,那她就會被殺死,就像今天她殺死狼妖一樣,她也會被用同樣的方式殺死。 可生陌呢?荼西始終都覺得他的性子中帶著一絲淡雅和恬靜,比如他愛擺弄花花草草、聽音樂、看書、品酒。 荼西沒有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一絲殺氣,哪怕是他讓荼西去殺人的時候,他都是沉著冷靜的。 “等你能夠自如地運用銀魄再說?!鄙罢f道。 荼西不服氣:“我已經(jīng)用的很順手了?!?/br> 生陌輕笑一聲:“你確定?” “當然?!?/br> 生陌推了一下眼鏡:“配得上銀魄的人,必須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可你不是。” 荼西排著胸/脯:“我以后會是的。” 生陌不置可否地笑笑:“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有資格擁有銀魄,讓銀魄心甘情愿地使他cao縱?!?/br> 荼西瞪大了眼睛:“誰?” 如果讓她知道了是誰,一定要去找他單挑,她倒要看看,是她荼西強,還是生陌口中的那個唯一一個有資格擁有銀魄的人強。 生陌搖了搖頭:“他是神。” 荼西扯了扯嘴角,看來生陌還真是中毒不輕,竟然開始相信起了這個世界上有這種東西存在。 在荼西的世界里,這個世界上除了吃人的惡魔,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要來了 “許凡哥哥,這邊?!比f瞳興奮地跑到了公園的長椅上,然后掏出書包里的零食,擺好,坐定。 許凡沒有萬瞳那么得活潑好動,走路的時候,總歸是慢點。 恰逢周末,萬瞳沒課,許凡也輪到休班,所以兩個人便約好了去公園。 公園綠化面積挺大,廣場中央還有音樂噴泉,但只有每天晚上八點的時候才會開始,那個時間點剛好天都黑全了,水花配上燈光,一切都很美好。 許凡咬了一口涂了奶酪的面包,稍微有點膩,喝了一口水。 看了一眼吃得正歡的萬瞳,女孩子似乎天生就是個糖罐子,對甜食總是會有超乎尋常狂熱。 看著在公園漫步的人,大多是一些老人,或者是一些父母帶著小孩,看著他們步履蹣跚地走著,時常摔一跤。 萬瞳發(fā)現(xiàn)許凡盯著一處看得出神,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只是一個大人帶著小孩學走路的場景。她略感乏味,這個東西有什么好看的? “萬瞳。”許凡依舊目不轉睛。 “嗯,怎么了許凡哥哥?!?/br> “你之前見過我的父母嗎?” “嗯。”萬瞳用力地點了點頭,“當然見過。” 許凡收回目光,把目光投向萬瞳:“他們是什么樣的人?” 許是時間有些長,萬瞳記得不真切,緊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許凡哥哥的mama很漂亮,經(jīng)常會給我東西吃,爸爸的話……記不太清,但好像是個不茍言笑的人?!?/br> “這樣啊?!贝饶竾栏?,一般家庭的標配。 萬瞳喝了一口橙汁:”怎么許凡哥哥不記得了嗎?” 許凡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萬瞳皺著眉說:“許凡哥哥的爸爸mama去世的早,記不得也是自然的?!?/br> “萬瞳......你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去世的嗎?” “是許凡哥哥生病住院的前兩天?!?/br> 許凡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繩一樣:“那你知道,他們是因為什么原因去世的嗎?” 萬瞳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像是努力回憶著什么:“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故。” 許凡輕嘆了一聲。他從精神病院出來的之后兩天,他就有想過去墓地看他們,但最可笑的是他不知道他們葬在哪兒,父母的葬禮都是親戚一手cao辦的,但他根本就聯(lián)系不到他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些所謂的親戚。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突然造訪到這個世界上的一個人,找不到過去,沒有未來。 而萬瞳,似乎是唯一一個知道他在這個人間生活過的人。 就在許凡思索的時候,一個剛會走路的小孩子搖搖晃晃地走到了他面前,或許是父母的疏忽,被他自己跑出來探索這個世界。 萬瞳并沒有在意到心事重重的許凡,跟著那個孩子招了招手。那孩子沖著萬瞳這邊走了幾步,伸出手,像是想要把握住什么美好的東西。 可是誰知那孩子剛走幾步,就直接正面朝下摔倒在地。一個孩子摔倒之后的反應估摸著也只有哭了,當那個孩子撕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