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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了一口。兩人牽著手,依偎著離開了。“還是年輕好啊……”煙老板抽完手里最后一支煙,摸摸口袋已經空了,他猛烈咳嗽起來,卻還是堅持回到屋里,再取一條煙抽。那咳嗽聲,聽著是從肺里出來的。廿七低頭抓起自己一把頭發(fā),心想,“是啊,年輕真好,還有那么多事情沒干呢?!彼仡^看到煙老板,佝僂著腰背在抽屜里找煙,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穆風,想幾十年后穆風是什么樣子的。想自己在外面能拼打多久,穆風又能等他多久。他站到衣衫冷透,才挪了挪位置,踮起腳去拉頂上的防盜門。一個人匆匆忙忙地從旁邊走過,口袋里掉出一張卡片來。廿七眼尖,松手去撿,防盜門刷地縮回去發(fā)出沉重的撞擊聲。廿七環(huán)顧四周,想喊那人丟了東西,結果人已經跑沒了影。他低頭看看卡片,就看到了穆風的名字。那是張名片,廿七不知道穆風還有這種東西,更不知道這種名片其實是醫(yī)院給每個入職的大夫都批量印刷的。只看見穆風兩個字方方正正的印在上面,顯得規(guī)矩又沉穩(wěn),簡單得和穆風的為人一樣。廿七從書中了解穆風的工作。他也曾給人開膛破肚過,知道里面臟器的搏動,也知道每根血管和骨頭都是那么的復雜,少一點錯一點都會要命。同樣是見血,他只會殺人,不會救人——而穆風會。這讓廿七沒來由的感到了羞愧和懊惱。他幾乎是氣乎乎的,把名片揣進自己口袋,跳起來去拉防盜門,拉到一半,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一手拽著卷簾門,皺著眉一手去掏。最近推銷電話越來越多了,煩死。但當廿七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時,腦子一矒,卷簾門“啪”地卷了回去。是穆風。捧著手機的手顫了一下下,廿七看了看四周,推開門回到店里,在門把手掛上“暫停營業(yè)”的牌子。他盯著來電看,想接,又不知道接起來應該說什么,他不想說這一個月東奔西碌的過程,更不愿穆風知道。他寧愿說些開心的,讓穆風也開心。電話通了許久卻沒人接。穆風決定打這通電話是下足了勇氣,要不要按下這個撥號鍵,他前后思考了好幾天。短信也編過好幾條,刪刪改改,也都壓底成了草稿箱里的一樁舊案。等了很久,久到穆風開始胡思亂想,想也許不會有人接了,也許廿七已經把這支號碼丟棄了,更也許,他早就離開了這座城市再也不會回來。然后,電流呲呲響了兩下,話筒里傳來聲音:“喂?”廿七的聲音通過電流的扭曲,顯得有些過分的低沉,又或許,他心情不太好,穆風湊近了話筒,小心喚道:“廿七?”“公子,是我?!?/br>這么多年,穆風經歷過各種各樣的面試,還沒有哪次能像這通電話一樣,讓他這么緊張。他費勁地想從廿七的這四個字中聽出什么別的感情,卻發(fā)現或許里面什么也沒有。“你,還好吧?”廿七坐下來,一邊點頭,“挺好的,您呢,工作還是那么忙嗎?”穆風聽他說話很自然,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也慢慢放松下來,“和以前一樣。”擱一個月前,兩人就算只是在一起吃盒泡面、看看視頻、出去散步,都能挨得緊緊的,有那么多話可說。可現在分開不過一個月,隔著電話,除了兩邊電流脈沖的動靜,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穆風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兩人連著線,詭異的沉默起來。才一個月,真的有這么大改變嗎。穆風握緊了手機,手背上都淺淺地浮起了青筋,而廿七這邊也沒有多好,他聽著穆風的呼吸聲發(fā)呆,膝蓋上平攤著一本書,還是剛才那部。書店的窗外,一輛機車突突突地疾過去,廿七忍不住轉頭看它。穆風也聽到了,尷尬地笑了兩聲,說:“你很忙吧,那我……下次再打”廿七一聽他說下次,可這次的電話他就等了一個月,誰知道下次會是什么時候!他叫道:“公子!”穆風“嗯”的揚聲一應。“你剛下手術臺吧,時間不早了,別拖著,好好吃飯?!必テ哒f。穆風回頭看了一眼剛剛走出來的手術室大門,忽然覺得眼角有些發(fā)癢,他用手背用力的揉了揉,對廿七笑道,“嗯,我知道了。”接著又是短暫的沉默。穆風走下樓梯,一門心思全在于該說點什么上,全然沒有在意腳下,更沒注意到旁邊放置的黃色警示牌,寫著“地滑小心!”的紅色大字。于是,果不其然的,他一腳沒踩穩(wěn),屁.股結結實實的撞在階梯地板上,疼地悶哼了一聲。“公子沒事吧!”廿七緊張道。屁.股鐵定是摔成兩瓣了,他坐在臺階上半天沒爬起來,可這一摔,就像是把他摔出了靈感和勇猛,抓起手邊還在通話的手機,問道:“你在哪里,我請你吃飯吧!”轉換太快,廿七有點反應不來。“我在……看店,一時半會恐怕走不開。”穆風緊逼不放,“沒關系,我去找你,等你下班了再一起去?!?/br>廿七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一條縫,無意識地掃了對面還在營業(yè)的日料店一眼。一個醉漢趔趄著腳步從店門前經過,一下子坐倒在書店的玻璃櫥柜前,給媳婦邊打著電話邊大喊:“在哪?中、中靜街!”他探著身子瞧了瞧,“大衡……大衡煙酒糖茶店!你快點來,走不動了。他媽的一群龜兒子凈給老子灌酒!下次老子非得喝死他們!”醉漢媳婦怎么回答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電話里穆風突然說:“我知道了!”然后掛斷了電話。廿七:“……”穆風知道中靜街的位置,那條街雖然是條商業(yè)街但不是很長,只要從頭到尾走一走,肯定能找到大衡煙酒店在哪,從醫(yī)院這里趕到中靜街,坐公交最多不會超過二十分鐘。他蹬蹬蹬地從樓梯上跑下來,回到科室換了衣服就走,趙勤追在他后面問手術的情況,他也只來得及喊了一句“自己看病歷和手術記錄!”自從學校畢業(yè)以后,他不常鍛煉,已經很少這樣跑動了。等他從住院大樓一路奔到醫(yī)院門口,已經喘得不像樣子,肺里全是冷冰冰的空氣,偏就活動開了臉色紅撲撲的,給本來白皙的膚色染上了一層潤紅。嘴邊還掛著淡淡一絲笑容,更顯得誘惑。在醫(yī)院門口,穆風想,要不干脆坐出租去吧,萬一廿七跑了怎么辦呢。一招手,一輛酒紅色的sao氣滿滿的車應聲停下,車窗緩緩搖下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