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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七又怎么了?”穆風:“他跟你在一起呢么?”“沒有啊。”戚紹川說,“下午的時候他不是去找你了么,你們沒在一起???”“那,算了?!?/br>“哎?”電話那頭咔的掛斷了,戚紹川疑惑地看著通話記錄,“這又是怎么了……”穆風把手機扔到一邊,走到洗手間隨便糊了兩把臉,撐著洗手臺看著鏡子里那個滿臉水漬的面孔,又回想起廿七說的那番關于“穿越”的話來,反復理了幾遍,終究還是不能戰(zhàn)勝他所學到的科學知識。“開什么玩笑……”自我念叨了一句,回到客廳拿出已經(jīng)不怎么涼了的啤酒,走到陽臺上。穆風家的陽臺正對著他上下班必經(jīng)的那條坡道,遠遠的看過去,還能隱約看到那家亮著燈的便利店。附近都是居民區(qū),十點多該睡的也都睡了,唯有那處店面明明晃晃的。他單手拎著易拉罐,仰頭喝酒,眼神卻一直盯著店前的烏漆墨黑的小小一團,穆風有點輕微的近視,白天還好,手術也沒多大妨礙,只是在這種昏暗視野和距離里他根本分不清那是不是輛貨車。他只是看著,直看到買來的三罐啤酒都喝完,也沒見它開走。涼盈盈的風吹著酒意,很快把穆風吹困了。他回到客廳往沙發(fā)上一倒,陽臺門也沒關,直接就睡著了。第二天是休息,沒有排班,但這些年實習加上班的,穆風已經(jīng)自己形成了一套生物鐘,每天早上六點就醒了。從沙發(fā)上坐起來的時候,頭疼的要命,陽臺還不住的往里灌風。手機的指示燈閃著,打開不過是戚紹川幾條不輕不重的短信,穆風也就沒有回。從陽臺上往下一瞥,那輛貨車已經(jīng)不在了。穆風發(fā)了會呆,腳下不小心踢到了昨晚喝完扔在地上的空罐子,他彎腰一個個撿起來放進塑料袋,又把客廳廚房收拾了一遍,歸整的歸整,扔的扔,倒騰出一兜垃圾來。休息日對穆風來說其實并沒有多大的吸引力,自大二那年以后,除了戚紹川他就沒有多少非常要好的朋友了,就算是閑著也是閑著。頭幾年他也渾過,還混過一陣子bar,后來漸漸也都淡了,一心都撲到學業(yè)和研究上。休息對他來講只是長足的睡眠,以及大掃除罷了。穆風帶著清潔手套,拎著一大兜要處理的垃圾,打算扔到樓下的垃圾箱里。一開門,一個物體被門框一打,冷不及就滾了出去。該物體在地上橫打了個滾,也沒敢回頭,片刻后騰地站起來拔腿就要跑。“站住?!蹦嘛L道。廿七頓了一下,緊接著又要邁腿。“讓你站?。 蹦嘛L語氣里有了點不耐,“回來?!?/br>廿七慢慢縮回腳,犯了錯似的低著頭轉(zhuǎn)過身來。穆風拎著垃圾袋靠在門上,看他身上更臟了些,問道:“我叫你跑什么?心虛?”廿七搖搖頭,說:“我怕公子見了我不高興?!?/br>穆風把手中的袋子放在門邊,脫下清潔手套塞進袋子里,他給塑料袋打著扣,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問道:“昨天……怎么回來的?”廿七老老實實答:“走回來的?!?/br>“走?”穆風有些吃驚,“那么遠?那這些天……你,你都在我門口睡的?”對方靜了會,還是點了點頭,廿七以為他生氣了,說:“下次不會了,昨晚回來晚了,不小心睡過了……”他用這么毫無氣勢、壓抑著、又軟綿綿的語氣跟穆風保證,根本不是那個在面館里拍雙筷子,就揚言要讓人人頭落地的家伙。穆風險些都要以為自己真的是他主子,還因為一點小事責罰人家睡了大門。不過說實話,廿七也真有本事,不管自己在哪,他都能準確無誤的找過來,而且不驕不躁,永遠一副理所應當?shù)臉幼印?/br>穆風想了想,說:“晚上又去便利店了?”對面青年的表情明顯動搖了一下,被戳穿的窘迫讓他兩邊肩膀聳起又沉下,他說:“是?!?/br>“我給你的錢呢?”穆風問道。廿七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皮夾,遞了過去:“都在這里?!?/br>穆風狐疑地接過,數(shù)了數(shù)里頭的錢,除了昨天上地鐵前錢包里有的,還加上之前給他的兩百塊錢,一分不少。他搖了搖錢包,問廿七:“為什么不用,不花錢這些天你怎么吃的飯?”廿七安靜的說道:“公子的錢,我不該亂花?!?/br>他故意忽略了后一個問題,可穆風卻沒有那么好騙。他發(fā)現(xiàn)自從遇到廿七以后,自己實在是太常嘆氣了,“是不是吃的也是到處跟人家討的?”對方緊閉著口,咬死不愿意說的模樣。但事實如何看他凹下去的臉頰就該明白了,穆風又開始嘆氣,敞開門,自己卻往屋里走,“罷了罷了,我欠你的……”-穆風從冰箱里拿出昨晚沒吃成的盒飯,聞了聞并沒有壞掉,放在微波爐里轉(zhuǎn)了幾分鐘。又從飲水機里接了小半鍋熱水,速度在爐子上煮開,把兩個雞蛋敲在碗里打散了,端起滾熱的水來趁熱倒進碗里。撒了把鹽,淋了點醋和香油。看著這碗澄黃的雞蛋茶,穆風楞了半天神。上高中的時候,穆mama經(jīng)常這么潑雞蛋茶給他,營養(yǎng)又新鮮。等微波爐叮叮的叫起來,他左手端著碗,右手捧著盒飯放到餐桌上的時候,一回頭,廿七還站在門口不動呢。“干什么呢?”穆風走過去問道,“進來吃飯。”叫了好幾遍,廿七也沒個反應,直到穆風都要炸了他才支支吾吾的說:“公子,附近……有井嗎,湖也行……”穆風不解:“你想干什么?”“實在污濁,恐臟了公子的屋子……”廿七說。這理由聽得穆風哭笑不得,他走到門前,作勢握上了門把手,面色一凝:“不想進也不想吃飯是吧,我數(shù)三下,不進我就關門了,以后再別來煩我。”廿七一抬頭,穆風已經(jīng)毫不客氣的數(shù)了起來:三!廿七在猶豫。二!廿七動了動腳步。“一”字剛出口,廿七唰地從門縫里閃了進來,待穆風回過頭來,人已經(jīng)站在餐桌旁邊眨著眼睛看他了。穆風拽過椅背上搭的毛巾擦了擦手,從廚房柜里拿了筷子和勺給他,見他傻愣站那盯著桌上的飯,微微彎腰拉開他面前的凳子:“現(xiàn)做來不及了,先壓壓肚子吧?!?/br>廿七沒坐,用一種探尋答案的目光瞅了瞅穆風,似乎在想吃完這頓是不是就該趕他走了。穆風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眼神,直起腰來,不慌不忙的對上他的視線,廿七沒能堅持更久,迅速垂落下去。兩人都欲言又止,卻就是誰也不肯先開那個口。白瓷碗里的雞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