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繡仙、【全息】雙性美少年的假期(H)、GV巨星拍攝日志(H)、境夢風聲……呼、別吃雞了吃我(H)、[總攻]鹿鼎記穿越陳近南、論快遞的兇殘程度、男主他不是人、波斯刺客:囚徒之舞、被神寵愛[快穿]
“喂……”廿七只低頭道了句“冒犯”,就再不理會穆風的反抗,攬緊了他的背,從膝窩里一把把人抱了起來,身體騰空的一瞬間,穆風啊地驚呼了一聲,身子也反射性地往下沉了許多,但這并沒能影響男人的力氣,七十公斤的體重在廿七的手里好像很輕松似的。男人抱著他走到浴室門前,左右看了看那褪了色的門把手,又低頭掃了眼懷里的穆風,輕輕壓低了身子,忽起一腳踹了過去。門上的金屬頭遭這一踹,咚咚砸在地上。“……”不可惹啊,不可惹。這人能手撕頸椎骨,腳踹金屬門,還有什么不能干的?男人把他抱到客廳,輕輕放在沙發(fā)上,整個過程中,穆風被晃地一恍一恍的,只聞到這人身上餿腥的氣味,像水藻和血液的混合物。男人從他身前離開,低頭時,穆風竟然還真的從他蓬亂的頭發(fā)里看到了幾條碧綠的水藻,扭扭曲曲地盤在發(fā)絲上。這附近沒有湖,能稱得上水池的也不過是隔壁新開發(fā)的小區(qū)里的人造觀賞水景,齊深最多不超過脖子,透亮地養(yǎng)著一池子錦鯉,不可能有這么壯的水藻。穆風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看他退開一步后安安分分地站在茶幾旁邊,脊背挺的筆直,頭卻一直低著不敢抬起來。半晌,男人低聲叫了句:“公子……”語氣竟然還有些委屈。敢情剛才闖進別人家里來,掐了人家脖子的不是你,現(xiàn)在還裝什么委屈!腦子有病就該在家里好好呆著,學什么入室強盜,玩什么情景游戲!穆風本就餓的心慌,冷冷熱熱的交替又讓他的頭疼發(fā)作。他發(fā)誓,這真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荒唐的事。靜謐的客廳里響起低低一聲嘆息,穆風的。穆風裹著身上唯一一件大衣,垂著頭心塞無比,他不知道該如何破解眼前的局面——一個似乎精神有問題的男人。廿七聽到這聲嘆息,頓了一下,筆挺的肩膀慢慢垂了下去,眼神在屋中掃了一圈,停在身側(cè)的茶幾上。穆風見他半天沒什么動靜,遂抬起眼來,這一瞧倒不要緊,正見那人彎腰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在手里掂著。穆風還沒想好該怎么求饒才能免過一死,卻見那刀在人手中一晃,一個花旋刀尖就沖向了男人自己的胸膛。“啊!你干嘛!”穆風脫口而出。男人一頓,“冒犯公子,只能以死謝罪?!?/br>“……”說實話,穆風真的不能理解神經(jīng)病的腦回路,被神經(jīng)病一帶,連他自己腦回路都不正常了,穆風竟然問道,“你……難道不殺我?”男人反倒疑惑:“公子乃萬金之軀,是廿七的主子,廿七怎敢以下犯上?!?/br>入戲太深,無法自拔,鑒定完畢。思量到他也許并不想傷害自己,穆風漸漸放松了警惕,以對待一個癔癥患者的方式與他溝通,“你把刀放下?!?/br>男人想了想,最終聽話地放下了水果刀。“你說你叫什么?”穆風問。“回主子,廿七?!?/br>穆風將大衣穿好,“……七…哪個念?”男人見他要站起來,便又退后了兩步,保持著三步的距離,恭敬回答:“二十七的……廿……”還沒說完,男人身形有些踉蹌,穆風見狀,伸手扶了他一把。“多謝……公子”廿七誠惶誠恐,立刻撤走了身子。手里一空,穆風倒有些尷尬,對付精神病人他沒有什么經(jīng)驗,只好說:“你似乎受了狠嚴重的傷?!?/br>廿七甩甩頭,扶住了墻壁,“無妨……公……”嗵一聲,他似乎支撐不住身體,整個貼著墻面虛垂了下去。“哎——”穆風看著眼前倒下的健碩男人,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氣。穆風試圖把他扛到沙發(fā)上去,但他實在餓的沒什么力氣,索性直接在地上鋪了張軟席,把人丟了上去。男人自稱廿七,是穆風從未聽過的姓,他在廿七身上扒拉了半天,也沒找到什么證件,里里外外能翻出來的只有幾根腥噠噠的水草,讓人懷疑這男人先前是不是掉進了湖里去。除此之外,就是身上縱橫交錯的鞭印血痕,饒是穆風一個外科大夫,也沒見過這么狠的,打的人皮開rou綻。似乎是新傷不久,又因為泡了熱水,較重的傷口間或滲著血。“嘖……誰家啊這么狠,家暴么?!蹦嘛L自己念叨著,撥開一直擋著廿七臉龐的頭發(fā),也不禁嘆了起來,“這么年輕,可惜了。”也不過二十出頭,就病成這樣,恐怕是暴力導致的精神問題吧。不過可惜歸可惜,穆風可沒忘了他是半夜?jié)撊氲牟环ǚ肿?,嘆過之后從浴室里撈出手機,用電吹風勉強吹干了,扣上電池嘗試開機。也多虧是國產(chǎn)“霸王機”,就這么泡完還能啥事沒有,穆風甩了甩,利落地撥了報警電話。-穿好衣服收拾整齊,回到客廳,廿七還沒醒。穆風從冰箱里翻出幾天前買的牛奶,也不知過沒過期,倒了一杯就著口袋里的巧克力吃完了。肚子里有了東西,人就有了力氣,他端著第二杯牛奶回到軟席邊。他心里知道此時應該離開這里才是最佳選擇,但天知道他哪根弦搭錯了,就蹲在廿七旁邊好奇地打量了起來。半晌,還是看不下去,把家里的醫(yī)藥箱找了出來,翻出棉球和碘酒,小心翼翼地清理起傷口。廿七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巧穆風處理完了身上的創(chuàng)口,正用鑷子夾著一小塊棉球擦著他眼角的傷。眼角的弧度是很容易流進去液體的,所以穆風格外的小心,專注在傷口的處理上,在廿七忽然張開眼皮的時候,還不耐地斥了他句:“哎你別動?。 ?/br>待反應過來,穆風渾身一僵,棉球都差點掉進他眼睛里去。不過廿七倒真沒動,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穆風看,盯地他全身不自在,手里的碘酒瓶都不知道該往哪放。穆風咳了兩聲,把東西放回醫(yī)藥箱,捧起先前倒好的牛奶喝了一小口。又看了一眼地上跟木頭似安靜躺著的廿七,把杯子遞到他眼前,“喝水嗎?”廿七自己撐著坐了起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已經(jīng)被處理的差不多的傷口,小傷被用白色的紗制方塊覆了起來,長形的有白色紗帶纏著,反倒是又深又重的都露在外面。他接過眼前遞過來的杯子,是奶的味道。“你的傷雖然多,但大多還是皮外傷,只這幾條重的恐怕需要縫幾針才行?!蹦嘛L干巴巴說道。廿七看了會手中的牛奶,皺皺眉頭,還是轉(zhuǎn)到方才穆風喝過的位置,將牛奶一飲而盡。穆風啞言,這是什么嗜好?“那個……還要么?”穆風指指空杯子。“你——”廿七握著杯子,聲音被牛奶潤過有了些生氣,“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