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年齡應(yīng)該把考大學(xué)未來掛在嘴邊才合適，對吧？”

    “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嘛，喜歡一個人就是應(yīng)該說出來，我現(xiàn)在告訴小呂哥哥是希望你知道我的心思安心等我長大了嫁給你！”肖越有點委屈。

    “可是，我不喜歡你啊，不是，我是喜歡你，我的意思是，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喜歡，我喜歡面前這個青春洋溢的小姑娘，看著就很聰明且活潑開朗，但是，你所謂的喜歡那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小呂難得正經(jīng)了一回。

    “那小呂哥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啊這個，這個嘛……”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小呂智商又開始掉線。

    “小呂哥哥這么棒，難道會喜歡這個兇阿姨？還是這個漂亮阿姨？”

    阿姨，她是在說我嗎？

    “你說我兇？”孟孟兇狠地扔出一句。我還沒來得及冒火，小呂“噌”站了起來，握住孟孟的手說：“不好意思肖越同學(xué)，我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就算她胸不大，就算她不夠漂亮，脾氣也不好，我也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

    “什么？”我們幾個人不約而同都驚呆了，這表白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孟孟急忙抽回自己的手，開玩笑般打了小呂一巴掌，“你說什么呢？腦子又短路了？”

    “沒有，很正常。要不是今天這個小丫頭，我可能還發(fā)現(xiàn)不了心里希望你陪我一起度過后半生的想法。怎么說呢，我一想吧，將來要選一個人過日子，腦袋里就只有一個人，很自然就是你，孟孟！我不要其他的任何人！”小呂深情的眼神看得我直感動。這一對兒八成有希望了！

    “阿無姐，成功了！”

    “耶！”我和瀟瀟悄悄地?fù)袅藗€掌，眉開眼笑。

    “小姑娘，你看，他們倆其實郎情妾意早就是一對兒了，只不過沒有挑明，如今陰差陽錯表明了心意，再沒你的事兒了！謝謝你的推波助瀾！”我笑著說。

    “你們……我不會放棄的，等我長大了，我會和你光明正大地進(jìn)行競爭！我喜歡小呂哥哥，絕不比你少！”肖越憤憤地說了一句，放下筷子，轉(zhuǎn)身離開了。

    “飯還沒吃完呢！”我突然想起了一樁事兒，“瀟瀟，她不會誤會是你故意讓她出丑的吧？要是為難你怎么辦？”

    “這可說不好！”瀟瀟苦著臉說，暗地里朝我做了一個鬼臉。

    “謝謝孟孟的配合，多虧了你才解決掉這一朵濫桃花！”小呂朝著孟孟抱拳。

    “你說那些話只是為了氣她走？”

    “恩，不……”

    后面?zhèn)鱽砹吮┳崆箴埖穆曇簦姨稍谏嘲l(fā)上，慢條斯理地掰了一半橘子給瀟瀟，剩下的自己吃掉，再發(fā)表評論：“該！”

    “跟你開個玩笑嘛！其實我說的是真的，救命??！”小呂邊逃跑邊飛出真心話，“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開朗的笑容就暖化了我的心，你對我好，照顧我給我做飯，滿足我無理的各種請求，我喜歡看著你大眼睛忽閃忽閃，然后笑出甜甜的酒窩，可愛極了，我為什么喜歡你呢？因為我喜歡你帶來的暖洋洋的感覺，就像冬天里的太陽。如果說漂亮，阿無比你更漂亮，可她就像個大冰坨子簡直冷死了，我還是喜歡我的小火爐，希望一直陪著她，做她的煤炭，讓她一直暖下去。這才是我的真心話，我喜歡你，孟孟，真的，所以我不在乎人鬼的界限，只因為你！好了，你可以接著打我了！”小呂站住轉(zhuǎn)身，視死如歸地閉上眼睛，孟孟卻停手了。

    “誰是冰坨子，我是冰美人！”我暗暗想著。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小呂，伸手摸上他的臉，接著轉(zhuǎn)身逃跑了：“請允許我逃避，我想冷靜一下！”

    我和瀟瀟面面相覷，心里開始忐忑不安。

    ☆、番外一

    走到這里，不妨停下來梳理一下故事中的感情線吧。

    以第一人稱行文，總是會有很多留白填不滿，需要讀者自己去慢慢地想象，比如金烏的日常工作和思想感情，比如阿無看不到時孟孟和小呂的有愛互動，比如龍父和劉麗具體的生活狀態(tài)，等等。當(dāng)然，第一人稱也有好處，比如會顯得更親切一些，主人公形象也會顯得更立體。

    首先，金烏與阿蕪之間的綿綿深情。沈從文先生說他與夫人的感情是“我走過許多的路，看過許多的風(fēng)景，卻只愛過一個正當(dāng)最好年華的人”，我一直為此感動，并固執(zhí)地認(rèn)為這便是世間最美的感情，不多不少，不早不晚，只是恰巧而已。其實，在行文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了金烏與阿蕪的相遇，后面的一系列故事便都不會發(fā)生，也就不會有阿無的存在，可最終他們還是勇敢地相愛了，跨越種族，跨越身份，跨越時空，哪怕只能守候短短三年。阿蕪本是個至情至性的女子，她早就知道自己會死，也不能有孩子，這些都比不上一個令她最難過也最痛苦的事實，那便是留下來承受無盡悲痛的人是金烏而不是自己。

    第二，金烏與阿無之間的感情。在最開始，金烏確是把阿無當(dāng)做了阿蕪的替身，直到慢慢地他感覺到兩個人的不同以及阿無自身所呈現(xiàn)出來的獨特個性，阿蕪親切愛笑聰慧，阿蕪冰冷不忘犯二，他不是沒想過拒絕，也想過要把她永遠(yuǎn)當(dāng)做一個替身，所以偶爾也會分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誰，可是他一直堅定的告訴阿無“要保持自己的個性，別忘了你是誰”，也是希望即使自己糊涂了，她也能清醒地面對。越冷靜，就越痛苦，可我們尊貴的金烏先生不惜用刻骨的疼痛來提醒自己現(xiàn)在所面對的是另一個人，只能說明他雖然也很喜歡阿無，但最愛的終究還是自己的發(fā)妻。

    第三，孟孟與小呂之間的感情。孟孟的性格單純熱烈風(fēng)風(fēng)火火，只要認(rèn)準(zhǔn)了就會如撲火的飛蛾一般飛上去，她自己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如曇花一般。數(shù)千年的孤獨寂寞令她害怕，卻始終沒有磨滅她的本心。對于小呂，她只是還沒有想通，她認(rèn)為自己對小呂的好感大多是建立在愧疚的基礎(chǔ)之上，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沒有意識到小呂感情傾向的慢慢變化，直到表白突然來臨，措不及防。我想，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來讓小呂看清楚他自己對孟孟究竟是出于親人的依賴多，還是朦朧的愛戀多。當(dāng)一切感情水落石出，希望他們這段人鬼之戀可以有美好的結(jié)局。

    第四，阿無對小川的感情。千年相依，千年相守，他們本是這世間最應(yīng)該相偎相依、互相取暖的一對兒，卻因為金烏的介入而意外產(chǎn)生了波折。小川對阿無是與生俱來的保護(hù)和寵愛，阿無對小川是自然而然的信任和傾倒，只是可惜當(dāng)初小川擅自離開使得阿無因緣際會遇到了金烏，再回來，已經(jīng)太遲了。在阿無的心里，小川與金烏是站立在平等的地位，只不過一個是親人，一個是愛人，這是唯一的差別。她可以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