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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一路踹門砸窗,直到李涵瀟門前。易云面若寒冰,一言不發(fā)地抱著佩劍,倚著門,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一時間讓這些官差都不敢上前。幾人猶豫半晌,終于有人鼓足勇氣上前道:“讓開,我等奉太守大人的命令前來捉拿兇犯!”“我家主人正在休息,你們不便打擾?!币自评淅涞?。那人見易云對他們?nèi)绱瞬恍迹⒖叹蛺懒耍骸按竽懙竺?,竟敢妨礙官府執(zhí)行公務(wù)!里面的人是誰,是不是窩藏了逃犯?快讓開,不然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罷就要強行進去。“不得放肆!”易云動怒,刷的一聲寶劍出鞘:“里面的人你們得罪不起!”眾人皆被易云的氣勢震懾住,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然而,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這么大的架子?!蓖瑫r,人群從中間分開讓出一條路來,只見一個身著官府的人,邁著方步慢慢踱過來。這人又矮又胖,眼睛非常小,幾乎就是一條線,肚子圓滾滾的就跟揣了一個西瓜似的,樣子十分滑稽可笑,來人正是青溪郡太守宋濂。與此同時,屋內(nèi)的洛銘聽到宋濂的聲音一下子站起來,看著李涵瀟想說什么,最終卻又忍住,李涵瀟裝作沒看見,只自顧地喝茶。“本官乃此地太守,你......”宋濂捻著小胡子搖頭晃腦,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易云打斷:“你算個什么東西,滾開!”宋濂一聽,立時氣得直跳腳,那雙似乎總也睜不開的眼睛終于瞪出一條縫兒:“大膽,快給我拿下!”聲音尖利刺耳,幾乎走調(diào)。那些官差紛紛抽出刀來,眼看就要大打出手,這時,一直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洛銘從里面跳出來,而后又迅速把門關(guān)好,眾人伸長了脖子,在開關(guān)門那一瞬間看到了屋內(nèi)一位錦衣公子,斜靠在榻上,眉目清秀如畫。宋濂的眼睛頓時亮了,臉上的肥rou不禁顫了兩下,洛銘對著宋濂恭敬道:“舅父大人?!?/br>“你怎么在這兒?”宋濂干咳一聲,不甘心地收回目光,嚴肅道。洛銘:“甥兒是來看望朋友的,舅父大人明察,這屋內(nèi)并沒有兇犯,而是甥兒的朋友。前日游湖時不慎落水受了驚嚇,需要靜養(yǎng),還請舅父大人諒解?!?/br>宋濂摩挲著手上的翡翠扳指,道:“玉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是朋友怎么不請到府上好好招待呢?”“這......”洛銘沒想到宋濂會這么說,竟不知該如何對答。“既是受了驚嚇,”宋濂看著緊閉的房門忽然提高聲音道:“就更應(yīng)該到府上休養(yǎng),府內(nèi)有大夫、丫鬟,定會將你這位朋友照顧好的?!?/br>“可是,實在不好叨擾舅父大人......”洛銘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宋濂打斷,“哎,本官今日來是有公務(wù)在身,有人看到殺人兇犯跑到這附近來了,為了全城百姓的安危,本官必須小心謹慎,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想必你這位朋友一定能體諒本官的苦心?!?/br>易云看著宋濂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心中十分不悅,看這架勢是必然要闖進去了。不知道這矮冬瓜究竟想要干什么,現(xiàn)在這情況擺明了就是沖他們來的,但洛銘的竭盡全力維護又是怎么回事呢?他究竟知道些什么?難道他所說的危險就是指宋濂?易云稍稍瞥了一眼,這客棧內(nèi)大概有三十幾個官差,凝神聽外面應(yīng)該還有二十幾人。這些人的武功都很平庸,但是除此之外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埋伏。若宋濂想要對李涵瀟不利,他拼盡全力應(yīng)該能帶著李涵瀟全身而退。易云又看了一眼唐風(fēng)住的房間,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不在?一般來說只要唐風(fēng)一出手,整個客棧都能夷為平地,想到這里,易云忽然開始唾棄自己,李涵瀟是自己要用生命去保護的人,怎么就期望借助他人的力量呢,真是沒出息。就在這時,屋內(nèi)突然傳出清朗的聲音:“宋大人說的極是,是在下失禮了,小云,還不快請宋大人進來?!?/br>易云推開門的那一刻,宋濂志在必得的神情,洛銘的懊惱焦慮,全都落在李涵瀟眼里,他淡淡一笑,本王今天心情非常好,愿意唱這出戲。易云握緊劍柄,謹防宋濂有什么突然舉動,李涵瀟也在打量這位胖得跟豬一樣的太守。然而,誰也沒想到,原本趾高氣昂的宋濂在見到李涵瀟的時候卻突然跪下,渾身顫抖,誠惶誠恐道:“下官該死,竟不知瑞王駕到,沖撞了王爺,請王爺恕罪!”同時回頭沖那些目瞪口呆的下屬厲聲道:“這位是瑞王殿下,是皇親國戚,還不跪下參拜!”☆、第十八章出乎意料被宋濂這么一吼,眾人才回過神兒來,紛紛下跪,口中連道:“王爺饒命!”李涵瀟眨眨眼睛,不應(yīng)該是宋胖子誣陷他是逃犯,要把他抓進天牢里,然后他威風(fēng)凜凜地表明自己王爺身份,結(jié)果宋濂惱羞成怒,罵他大膽刁民竟敢冒充皇親。然后兩廂大打出手,他再假意被俘,宋胖子向他炫耀陰謀詭計,再然后就是唐風(fēng)從天而降,英雄救美,兩人一同將宋胖子繩之于法,再順藤摸瓜地揪出幕后主謀。最后皆大歡喜,幸福美滿,永結(jié)同心,洞房花燭……咳咳,想遠了,總之,現(xiàn)在這情況不應(yīng)該啊。李涵瀟心里盤算著,也不知道現(xiàn)在說你認錯人了會是個什么效果。事實上,宋濂也沒給李涵瀟這個機會,“下官有幸在揚州得見王爺尊榮,今日王爺駕臨青溪郡,實乃我等之福分?!?/br>緊接著,宋濂便開始責(zé)罵起洛銘來:“玉書你是在太放肆了,怎么能如此怠慢睿王殿下,剛剛你說什么,竟然還讓殿下落水了?若是殿下出了什么差池,你我萬死難辭其咎!““宋大人不要責(zé)怪玉書,本王也是閑來無事,到此游山玩水的?!崩詈瓰t索性也就承認了,只是他特別驚奇,此時的宋濂義正言辭,不復(fù)之前的傲慢猥瑣,竟也顯出一派廉政清風(fēng),怎么辦到的?“多謝王爺寬容,既然已經(jīng)到了青溪郡,萬不能讓王爺住客棧了,最近流寇猖狂,恐有礙殿下安危,懇請殿下移駕太守府,容下官略盡地主之誼,以不負圣上隆恩?!彼五ド钌钕掳?,言辭懇切。“也好,那就叨擾了。”李涵瀟假裝盛情難卻,雖然有些意外,但不管怎樣還是能深入虎xue,想想都覺得有些激動。如此,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客棧,天空湛藍而廣闊,遠處的高塔之上站著兩個人,默默地注視著他們。“教主,小王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敝x炎斟酌著措辭:“也不知道他懷有怎樣的目的,是否會對我教不利。”“有本座在,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樣來,左護法多慮了,”唐風(fēng)微微一笑:“況且,你不覺得若他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