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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許多都是像他一樣被打罵過的,他只是其中一個,再說,張素枝對他這個兒子不像對春聲那樣寵愛也是有原因的。春鳴是張素枝生了兩個女兒之后的頭一個兒子,而且是春天賜幾兄弟之中第一個男丁,更是春鳴爺爺那一輩的第一個孫子,他出生之后是極受寵愛的。后來發(fā)生變化是因為張素枝懷著小兒子春聲的時候摔了一跤,說是春鳴給絆的。那一跤讓張素枝早產(chǎn)了,本來懷的是雙胞胎男孩,結(jié)果死了一個,就剩下一個春聲,而張素枝的身體也因為那次早產(chǎn)受了損傷,養(yǎng)了好多年才養(yǎng)好。張素枝就因為這個對春鳴有了芥蒂,雖然說一個當(dāng)媽的為了一個才出生就沒了的孩子去怨自己當(dāng)時小小年紀(jì)的另一個兒子有些說不過去,但是一想到那也是一條命,別人也就說不出什么來了,只要張素枝沒太過份,他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更何況張素枝對春鳴其實也沒有虐待,只是對比起春家別的長輩對春鳴的疼愛顯的不夠疼愛春鳴。春鳴懂事后知道因為這個原因自己媽才對自己不像對弟弟春聲那么好,雖然心里不好受,但是也不是特別怨張素枝了。他甚至想要不是當(dāng)初年幼的自己,也許自己就會多一個弟弟,一想到因為自己那個弟弟才出生就死了,他心里就不好受,有了這種不好受的心情,也就理解了張素枝。而且張素枝除了對他嚴(yán)厲些,不像對春聲那樣疼愛,也沒虧著他,可比村子里一些當(dāng)媽的還強呢。這次春鳴惹了這樣的事,讓他們春家在村子里面跌了大臉面,張素枝生氣是正常的,春鳴看著張素枝那么生氣,還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媽,你別生氣了。你有什么話就問,我會解釋清楚。事情不像你們聽到的那樣,我真的會和你解釋清楚?!?/br>春鳴說,心想從今天開始不知道要解釋多少回,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相信他的解釋。不過就算沒人相信,他也得解釋啊,不解釋那不成默認(rèn)了?這可不行,他堅決不承認(rèn)。如果他真的喜歡男人就算了,他認(rèn)??伤麤]喜歡啊,他是被人陷害的。張素枝說:“好,你解釋吧,我聽著!”春鳴立刻就把自己遇到的冤屈事說了一遍,舉手發(fā)誓自己真的是被冤枉的,讓張素枝一定要相信他。“媽,你可是我媽,我是不是說的真話,你還能看不出來嗎?你不是以前常說只要看我眼皮子一眨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嗎?你最了解我,你可得相信我!”“我倒是想相信你,可你說的這些哪能讓人相信?”張素枝板著臉說,“要真能讓人相信,怎么你們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和你那些同學(xué)都不信你?就連你工作的那些地方的人也都不信你?你這根本就沒法子讓人相信??!志承都和我說了,就你在外面就沒一個人信你?!?/br>“怎么就沒一個人信我了?有人相信我。只不過有些人被騙的太深了,這才不肯相信我,還有一些人抱著寧肯信其有的想法。媽,你可不能像那些人那樣,咱們可是一家人?!?/br>春鳴心里想著原來是張志承這小子把他的消息傳回來的,這小子,從小到大就和他不對付。這幾年他在外面不是上學(xué)就是打工,很少和他碰面,還以為他變好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又傳自己的事兒,看他以后怎么收拾他!張素枝看著春鳴,說:“你先去歇著吧,等你爸回來你和他說。這事你爺爺他們也全知道了,也得給他們一個交待。你把說辭給想好了,別把你爺爺奶奶給氣著了,要真給氣著了,你可就造孽了!”“知道了。”春鳴答應(yīng)一聲,把給家里人帶的東西放在客廳里,拎著自己的東西回自己屋去了。張素枝看著春鳴的背影,搖頭嘆氣,想這個孩子幫著自己得到了在老春家的地位和體面,但也給自己添了這么多的堵心事兒,現(xiàn)在又惹出這么大的事來,真是讓她頭疼。春鳴回到自己屋子,見屋子里面窗明幾凈,嘴角露出笑容,向床上一撲,聞了聞,就知道被褥全都新曬過,嘴角的笑容就更大了,想自己媽別看對自己挺嚴(yán)厲的,但是其實還是對自己不錯,自己這么長時間沒回來,她不是還收拾自己的屋子嗎?剛才一進門雖然罵了他幾句,也沒說相信自己,更沒安慰他,但是也沒把他罵到狗血淋頭。春鳴一翻身躺在床上,頭枕在被子垛上,抱枕頭抱在懷里,想自己的家人總歸是家人,自己好好解釋,他們就算不相信他,也不會像外面那些人那樣在他被冤枉之后就疏遠他。這就是家人啊。心情一放松,再加上窗外陽光照進來暖洋洋的,這些天都焦頭爛額沒怎么睡好的春鳴就這么抱著枕頭在床上睡著了。中午春天賜回來了,春鳴剛睡醒,雖然才睡了一個多小時,他卻覺得自己緩過來了,整個人都精神了。見到他爸,他精氣神兒十足地叫了一聲爸,把自己買給他的酒拿出來,讓他少喝些,別喝的太多讓張素枝罵他們父子兩個。春天賜看到那兩瓶酒,臉上露出一絲兒笑容,但是看到春鳴那笑呵呵的模樣,想到他鬧出來的事,臉上的笑容又沒了,又生氣又著急,想這兒子明明挺聰明的,可有時候卻又挺沒心沒肺的,以后可怎么辦???到底是他疼愛著的大兒子,雖然沒有像小兒子那么疼愛,可也疼到骨子里,他怎么就惹出這么大個事兒?真是急死他了!春鳴看著春天賜眼睛中的痛苦和著急,心里也很愧疚,想著自己都這么大了,還讓父親著急,讓家里人在那么多村里人面前抬不起頭,哪怕是被冤枉的,也真是罪過不輕。畢竟這個事別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冤枉的,在沒證據(jù)證明清白之前,這個名聲就得擔(dān)著,不但他得擔(dān)著,家里人也一起擔(dān)著。就算以后證明了他的清白,現(xiàn)在所受的委屈奚落也已經(jīng)受過了??傊?,是他不孝了。春鳴又給春天賜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發(fā)誓自己真是被冤枉的。春天賜聽了春鳴的解釋,倒是相信春鳴了,氣憤地說:“原來是這么回事,我就說我好好的兒子怎么突然就喜歡男人了?!你那個什么混帳朋友也太不是個東西了!你告訴爸他叫什么,我找他去!爸非打到他承認(rèn)冤枉了你!你快說他叫什么?”春天賜站起來,眼睛四處尋摸著,一會兒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一會兒又拿起一把水果刀。張素枝一把把水果刀搶過來,罵道:“死老東西!你要干什么???還想殺人怎么的?!”春天賜嚷嚷道:“那混帳這都把我兒子給毀啦,我殺了他都不解恨!”春鳴鼻子一酸,想自己爸還是心疼自己的,雖然這些年他也像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