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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四周雜亂無章的擺著一些淘汰掉的破爛,上面落了很厚很厚的一層灰還有蜘蛛網(wǎng),除了這些別無他物。許郡洋失望的發(fā)現(xiàn)木子青并不在這里,除去堆放雜物的,地上就那么一小塊空地,一目了然,根本不用找。雖然沒找到人,不過地面上似乎真有什么東西,好像是印上去的,形狀很奇怪,因為顏色很暗和旁邊的反差很大,所以非常明顯。屋里實在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真切,許郡洋把一扇窗戶上的木板掰了兩塊下去讓光線灑進來一點。這時他才看清楚,青石磚上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一大灘干涸的血跡!在那灘血的周圍還寫了很多的小字,因為字跡很粗糙又落了很厚的一層灰,所以在剛才光線不足的情況下很難發(fā)現(xiàn)。許郡洋把窗戶上的所有的木板都拆了下來,在光線充足的條件下他終于看清了那些字。觸目可及的所有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用血寫成的三個字:許英龍!☆、第三十九章:這滿地的血字真可謂是觸目驚心,數(shù)量多到根本就數(shù)不過來。許郡洋被眼前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他甚至可以想象木子青寫下這些字時是怎樣一副畫面。滿身的傷,滿心的淚,他在地上一步步的爬著,咬破手指用鮮血寫下心中那個日思夜想的名字,把全部思念與悲鳴都化進那一行行的血字之中。想到此,眼淚已經(jīng)滾滾而下!那是一種他根本不敢承受的愛,因為它實在是太過沉重了。許郡洋緊閉雙眼,依舊忍不住洶涌而出的淚水。“把他給我拖下來!”聲音好像是從樓下傳來的,很生硬的語調(diào),絕對沒有聽過。許郡洋很是詫異,突然,他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變成了一片黑暗,緊接著傳來了開鎖的聲音,隨著那道門的打開,一道很昏暗的光線照了進來。許郡洋心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前方不遠的地方竟然還趴著一個人,他全身上下幾乎都是傷口,血rou模糊的一片,有些地方結(jié)了痂,有些地方還在往外冒著血,把白色的衣服都染紅了,再看那人的樣子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有個長相很兇的男人走進來,很粗魯?shù)奶崞鹚念^發(fā)用手指在他鼻子下面探了下,“呦,還有氣兒呢?”一說完拽著他的頭發(fā)就將他往外拖。“你干什么?住手!”許郡洋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個人就是木子青,此時此刻他根本沒有細想眼前這一幕到底是真是假,他只顧著發(fā)瘋一樣的沖上去,“放開他!”呼啦的一陣風(fēng),眼前的畫面突然變了,不再是那個閣樓,而是綠樹茵茵的庭院。周圍全是面目不善的男人,他們像看戲一樣的發(fā)出一陣陣的惡毒的笑聲。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踏在木子青的身上,把那頭長發(fā)一圈一圈的繞在他的脖子上,“老爺開了恩,今天就送你上路!”話音一落狠狠一勒!“住手!住手!”可是許郡洋根本無法阻止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無論他多么努力無論他如何呼喊,身體還是會從那個人的身上穿過去?!澳氵@個畜生,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幅慘無人道的畫面,看著木子青發(fā)瘋一樣的掙扎著,殘破的雙手把自己的脖子抓的鮮血淋淋,直到最后停止了呼吸。許郡洋徹底的崩潰了,他跪在木子青的尸體旁痛哭不止,瘋了一樣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把他丟下去!”話音一落,只聽噗通一聲,木子青的尸體已經(jīng)被人丟進了井里!那些人大笑著離開了,只留下滿地斑斑的血跡。許郡洋攀著井口呆滯的看著下面深不見底的黑暗,他從來也沒有過這么絕望的感覺,心死了一樣。他知道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已經(jīng)無力改變的歷史,都是幻像,可最后他還是翻身跳了下去。井里那股刺骨的寒意很快麻木了他的神經(jīng),身體在短時間內(nèi)就失去了知覺,他只是憑著本能在什么都看不見的水里摸索著,不知用了多久,他終于摸到一團水草一樣的東西,最后順著它摸到那個早已面目全非的頭,緊緊的摟進懷里!“別怕,我來陪你了!”“郡洋!郡洋!你醒醒啊,我和孩子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誰在叫我?許郡洋覺得很累很累,身上好像已經(jīng)被冰冷的井水凍的失去了知覺,什么部位都不聽使喚,眼皮沉重的像被黏住了一樣。那個聲音越來越清楚,好像就在耳邊,他想睜開眼看看是誰,可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可我現(xiàn)在只愛你一個人,求你別丟下我,求你了?!?/br>是佳人嗎?你在說什么話,我怎么聽不懂?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子青呢,他明明一直在我懷里的,為什么我感覺不到他?子青!子青!許郡洋猛的睜開眼,他看到四周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井底,白晃晃的墻,柔和的燈光,這里是醫(yī)院!我為什么會在醫(yī)院?子青,子青,你在哪兒?難道剛才的全都是夢?是他救了我,那就證明他一直沒有離開過,他在家里等我,他被鎖在那個閣樓里,他給我托夢一定是想讓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許郡洋已經(jīng)等不下去了,拔掉手上的針頭就往門口跑。“郡洋,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劉佳人一臉驚慌的看著一旁的儀器,許郡洋不知道怎么了,他只聽見警報聲越來越大,刺的耳朵生疼。“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劉佳人驚慌失措的大叫,“大夫,大夫!來人吶!”劉佳人狂按呼叫器,豆大的眼淚一顆接一顆的往下砸。可許郡洋只是遲疑了一下連頭都沒有回,暗自對她說了聲抱歉,毅然決然的拉開門跑了出去。有了夢里那兩次的預(yù)示,許郡洋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回去了。這次帶他過海的還是那個開壽衣店的老頭,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船客只有他一個。老頭抽了兩鍋煙也不見第二個人上船,只好就拉著許郡洋這么一個出了海。嘴里念念叨叨的說著,“平安無事嘍,平安無事嘍!”許郡洋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再重復(fù)著做同樣的事,為了同一個目標(biāo)。到底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他已經(jīng)分不清了。這一次回家的過程并不是那么順利,大概在船開到海中央的時候,不知從哪兒刮來一陣大風(fēng)。船被吹的搖搖晃晃,三番五次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