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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在找什么或則想證明什么,總之就是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一直熬到樓下熄了燈靜了音,他拿著車鑰匙出了門。得知了這件事他怎么可能忍到明天再去證實,花了大價錢租了條船趁夜趕回了市里。曙光療養(yǎng)院離市里還有一段距離,許郡洋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到醫(yī)院門口的時候才凌晨,這個時間是不許探病的,他只好把車停在醫(yī)院門口等著。事情到了這一步,眼瞅著天色越來越亮,許郡洋突然感覺很害怕,好像之前被強行壓制住的恐懼這會兒突然全都冒了上來。后背的冷汗一層層的往外滲,連襯衫都濕透了。人對未知的東西都存在一種恐懼,就算明知道他不會害人心里也會害怕,何況他還曾和那個鬼有過十分親密的接觸。與鬼同眠,這簡直就相當于和尸體一起躺在棺材里,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膽子小點兒的估計直接就暈菜了,他已經(jīng)不錯了。許郡洋深吸了幾口氣,一遍遍的對自己說,冷靜!冷靜!把所有的經(jīng)過都仔細想一遍,也許只是誤會呢。可是他腦袋里越來越亂,他甚至沒辦法把那些瑣碎的事一件件整理出來,一點點的琢磨個透。因為那種恐懼已經(jīng)占滿了整個大腦,此時此刻唯一能擺脫它的方法就是查明真相!他甚至有一種猜測,那幾個人不會是真的再跟自己開玩笑吧?這種猜測一直到他親眼看見齊青為止才被徹底的推翻。齊青還是齊青,和記憶中的面孔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頭發(fā),可能是這幾個月剛剛長出來的,還沒修剪過,細碎小短發(fā)挺清爽的樣子。他坐在后院的木椅上享受朝陽,微微瞇著眼表情像個孩子。察覺到似乎有人走過來,他睜開眼,眼神里全都是陌生和疏遠。“你是誰?”他問許郡洋。☆、第三十二章:這張臉許郡洋看了無數(shù)次,卻從來也沒有覺得像現(xiàn)在這樣陌生過,他的眼神他的氣息完全是屬于另外一個靈魂的。“我姓許,是你的房東?!?/br>“你就是許先生?”齊青很是意外,急忙扶著椅子站起來,“你好,沒想到你會來看我……哦,你是為了房子的事兒來的嗎?”許郡洋示意他坐下說話,自己坐在旁邊還對他笑了笑,“不是,就是聽說你病了順路來看看你。身體怎么樣了?”“哦,沒什么,老毛病了。”齊青看起來挺高興的,跟那個人笑起來的時候溫文爾雅滿身的書香氣不同,他的笑容很陽光,很天真。他們完全是不同的兩個類型,可他們卻有一張相同的臉。“聽說你被保送出國留學了,恭喜你。”“謝謝!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發(fā)揮的特別好,其實那首曲子我以前彈的并不怎么好的……呵~過后我都想不起來是怎么彈的。學校打電話給我說我被選上了,我還以為聽錯了呢……可能是運氣好吧?!?/br>真的是運氣問題嗎?許郡洋暗暗的想,也許早在那之前那個人就已經(jīng)上過他的身了吧?鬼上身這個詞,許郡洋其實是不愿意往那上面想的,就連鬼這個字他都不愿意想。明明那么美,那么溫柔,那么多情,一顰一笑都那么生動的人,怎么會是鬼呢?可眼前所有的證據(jù)都表明,那個陪伴了自己數(shù)月有余的人根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幻影。這感覺太奇怪了,讓人心里空落落的。為了更加確認,許郡洋從醫(yī)院出來后還特意跑到學校去查證了一番,雖然也知道這么做根本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可要是不這么做他怎么都覺得不安心。所有的人都可以證實齊青早就休學了,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甚至校長。讓他更加意外的是,齊青的班導對上次的事竟然半點都不記得。也就是許郡洋去學校找齊青的那次,齊青穿著校服從教學樓里走出來?,F(xiàn)在問起,這班導甚至不記得許郡洋曾來過學校。在許郡洋求解無門,或則說自欺欺人的時候又發(fā)生了另外一件事。左庭不知何故在某日傍晚突然要請他吃飯,而且還親自到公司門口接他,生怕他不肯賞臉似的,看那表情明顯是有事相求。這要是別人許郡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的,因為他現(xiàn)在根本沒那個心情,也就是左庭,他面子大,前短時間又救了許郡洋的命,這個人情說什么也得還。上車時許郡洋就打定了主意,今天不管是私事還是公事,不管是借錢還是談生意,只要左庭提出來全都無條件的答應他。意外的是,左庭給他引薦的竟是一個民工打扮的中年大叔,這人的年紀估計沒那么大,就是風吹日曬太久了看上去顯得老,滿臉樸實的笑容,一舉一動都畢恭畢敬的。許郡洋看見他的第一眼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誰。“郡洋,今天你說什么也得給我個面子,一句一句的聽他把話說完?!?/br>許郡洋疑惑的問左庭,“這位是?”“我手下的工人,你叫他老張就行了?!?/br>許郡洋更奇怪了,不過還是很禮貌的和那個叫老張的男人握了下手。飯菜上了桌,誰也沒動筷子,那二人悶著頭抽煙半天都不開口。許郡洋實在是忍不住了,按滅煙先起了頭,“左庭,咱倆多少年的朋友了,什么話不能敞開了說,你想把我憋死是不是?”“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得保證,不能生氣?!?/br>“你就趕緊說吧?!?/br>左庭瞅了眼老張,沖他點了點頭,“那你就說吧?!?/br>“哦,好……是這樣許先生,您裝修房子那會兒我也給您干活來著?!?/br>難怪覺得眼熟,許郡洋這才想起來,“哦,我記得,有什么話你就說吧,我聽著?!?/br>老張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打開擺在桌子上,“是這塊玉的事兒?!?/br>許郡洋一看,這不就是齊青送給自己的那塊玉嗎?雖然從復印紙上看的不真切,但是帶了那么久了也一眼就認的出來?,F(xiàn)在那塊玉因為歸屬不清的問題還人被扣著呢。左庭插了一句,“郡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弄到這塊玉的?”這么問是什么意思?難道也懷疑我和老余的死有關?不過這件事要解釋也解釋不清,齊青都消失了,誰還能證明是他送我的?“是從一位賣古董的朋友手里買的,怎么了?”左庭連連點頭,“原來是這樣,真是太巧了。”他把前因后果連在一起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余輝出事前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