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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那動作細膩的就像在撫弄芊細的琴弦,溫柔到讓人根本無法拒絕。他似乎就坐在床邊,微微的俯下身,太近了,連他身上的氣息都能清楚的感覺到,淡淡的檀木香,醉人的味道。“許公子~”許郡洋想睜開眼,可是他辦不到,眼皮沉重的就像被黏住了一樣,他只能在心里問,是在叫我嗎?“許公子,你不記得我了嗎?”這聲音,為什么這么熟悉?在哪里聽過?誰,你是誰?“許公子~”是木子青!許郡洋猛的一個激靈驚醒了,他驚慌失措的四處查看,可是周圍連個影子都沒有。原來只是做了一場夢。許郡洋動動自己的手指,木木的還是不怎么靈活。那種太過真實的感覺和身體上遺留下的癥狀,與其說剛才的是夢倒不如說根本就是被鬼壓了床!所謂鬼壓床就是人在睡眠的時候進入了一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狀態(tài)中,身體所有的部位全都不聽使喚,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有座山壓在身上一樣呼吸都覺得費力。有些人還能感覺到一團黑霧籠罩全身,或是鬼影一樣的物體壓在身上讓人動彈不得。用科學一點的解釋就是睡眠癱瘓,患者在睡眠時呈現(xiàn)半醒半睡的情境,腦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還會合并有影像的幻覺,但全身肌rou張力降至最低,根本無法支配自己身體的任何部位。不過民間的人更愿意相信是靈異事件。許郡洋也覺得這就是靈異作祟,何況這房子里本身就存在著一個冤魂。在這種情況下他怎么可能再睡得著,點亮房間所有的燈,愣是干巴巴的坐到了天亮。第二天左庭咋一見他可好是一驚,那臉色差的一點血色都沒有,青黑的眼眶好像三天沒睡覺了似的。又一想隨即就露出了壞笑,“怎么,你女朋友回來了?”許郡洋白了他一眼,沒理他這個無聊的問題,“昨天打電話給你怎么不接?”“去參加葬禮了,你打電話那會兒正在入殮,不方便接?!?/br>也沒聽說左家最近有啥事呀?“誰的葬禮?”“你不知道?我手下那個姓余的包工頭死了,就是給你裝修房子的那個?!?/br>許郡洋很是意外,交房的時候還見過他一面,這才個把月的時間這人怎么說沒就沒了呢?“我沒聽說呀,怎么死的?”左庭嘆了口氣,“也怪他自己,喝了酒還要開車結果真出了事,人當場就不行了。哎,怎么說也跟了我好幾年,能不去送送嗎?!?/br>聽他這么一說許郡洋才安下心,他現(xiàn)在就跟個驚弓之鳥似的,但凡跟這房子扯上關系的人他都很在意,生怕因為這件事而給別人帶來什么厄運。真出了那種事還不自責死,一輩子不得安生!許郡洋從錢夾里抽了一疊錢遞給左庭,“替我隨個份子吧,畢竟認識一場?!毕肫鹕洗芜€跟他發(fā)過火,許郡洋覺得心里實在不是滋味。左庭客氣了幾句也就替人家收了,“好吧,正好一會兒我得去他家一趟,你可不知道,他媳婦和婆婆現(xiàn)在都快打翻天了。”“因為什么?”“聽說丟了一塊祖?zhèn)鞯墓庞?,相互賴唄。”左庭擺了下手,懶得再說他家那些破事,“對了,你找我什么事?”“還是那房子的事,我想你幫我查點東西?!?/br>“什么?”許郡洋猶豫了一下半晌才道,“木子青的資料。”“?。课以趺床??”“你后天不是要去北京嗎?順便替我去趟文獻館,我太忙實在沒時間。”這件事始終是許郡洋rou里的一根刺,雖然微不足道但不理他也不行。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可木子青還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不得已他只好把希望放在了北京,寄望于他曾經(jīng)生活了十幾年之久的戲班名聲大到足矣載入史冊。本來他是打算親自走這一趟的,但島上的工程實在是離不開他這個負責人。因為有些關系一直沒走通,工程進度一拖再拖,許郡洋已經(jīng)被搞的焦頭爛額了。還有一個問題,工程規(guī)劃地本來已經(jīng)全部圈定好了,可有那么一小塊地卻至今都被非法占用著。工程隊和那戶人家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好幾次沖突。本來這種事直接報警就行了,用不著許郡洋親自出面解決??蓹嗪饬死字笤S他覺得這么做實在是不妥。那戶人家從民國時期就住在這里了,家大業(yè)大實屬百年望族,在本地那簡直就是一呼百應根本得罪不起。何況,許郡洋也覺得為了這么點小事而得罪了百年前的老鄰居實在有點兒于理不合。于是他派了很多人去那戶人家拜訪,可人家根本就不買這個帳,去的人全都被拒之門外了。萬般無奈之下許郡洋決定親自走這一趟。即使之前做過調(diào)查,可當許郡洋站在賀家的大門前時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數(shù)丈高的黑色鐵藝大門,里面還有警衛(wèi)守著,遠遠的望去,門前的路直通一條人工湖,單是圍著湖而建的古式房舍就有十幾棟之多。這真的只是一戶人家嗎?不會是皇帝老子的避暑山莊吧?許郡洋低頭看看手上的“薄禮”,覺得今天還是回去的好,拿這點東西登門拜訪這樣的人家也太寒酸了。“先生,請等一下!”許郡洋抬頭一看,大門里走過來一位面目慈善的老先生,他年歲已經(jīng)很大了,滿頭銀發(fā)一根兒黑的也沒有??勺呗窌r那種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膭艃嚎山z毫不顯老態(tài)。他叫門衛(wèi)開了大門,帶著和藹的笑容親自迎出來。“請問,可是石青街許家的人?”石青街是許家祖屋所在那條街道的名字。許郡洋點點頭,“正是!”“我們老爺?shù)饶鄷r了,里面請。”老爺?說的可是賀家如今當家的賀文升?還有,這站在門口也不過才幾分鐘而已,也沒叫人通報,里面的人也沒見去通報,他們怎么知道我來了?而且還這么清楚我的身份?許郡洋帶著疑惑隨著那位老者進了大門,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真是井底之蛙了,那座人工湖頂多只占了這宅院的三分之一而已,說是皇帝老子的避暑山莊真是一點兒都不夸張。一路跟著老先生七拐八拐的走了足有十幾分鐘才在一棟算是主樓的門前停了腳。老先生沒有送他進去的意思,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老爺在里面等著呢,許先生請吧?!?/br>“麻煩您了老先生?!痹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