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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落疾,讓我多歇息。但是那時候,哪有時間……”謝陵到嘴邊的“歇息”二字還沒說出來,便被趙祚有些變冷的目光嚇了回去。他清了清嗓子,避重就輕地準(zhǔn)備跳過這段,就聽趙祚道:“這先記著,你繼續(xù)?!?/br>“重闕太森嚴(yán)了,我的所有消息都來自珍妃和元裹想讓我知道。后來是先帝身邊的那個宦官,叫什么我記不太清了,來尋我,說是替先帝傳話,帶我去了你閣子旁邊落了鎖的大殿?!?/br>當(dāng)然謝陵省略了那時他膝上寒傷未愈,是由那宦官撐著去的事,當(dāng)然趙祚也好像并未深究這事。“先帝在那大殿里和我講了個故事。然后問了我一些問題,時間真太久了,記不清了。”謝陵又扶了額頭,皺了眉頭。“我母妃的故事?”趙祚聽著,也跟著嘆了氣。“你知道了?”“你不在這五年,元裹和羨之,時不時便來講故事,我如何不知?”趙祚低頭在謝陵的額心落了一吻。“我沒想…你知道?!?/br>“我愿知道。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br>“那你可知……”謝陵的眼眸生了光,只那戲謔的話兒還在嘴邊,便被趙祚搶了去。“我知,以前平之從山?!壁w祚頓了頓,笑從眼里蔓延開來,他貼著謝陵耳邊,道,“今時,山就平之?!?/br>這話惹得謝陵耳根子都紅了去,他想擁住他的青山,約定此后同死生。他也確實(shí)如此做了,他倚靠在床頭,抬手摟過趙祚脖頸,他聽著趙祚漸啞的聲兒響在他耳邊:“胡鬧?!?/br>謝陵聞聲眉尾復(fù)一挑,蒼白的唇帶著一句輕巧,引誘道:“山不就平之了?”趙祚自知自己會墮在了他那蘊(yùn)了紅塵風(fēng)情的眸里,目光卻依舊逃不開。他摟過謝陵腰身,一壁低首吻向那薄唇,一壁又暗自使力將懷里的人擁起又平放于榻。趙祚傾身覆上,四目相對,兩廂迷離。他舌游走在謝陵的嘴里,吸吮著闊別許久的舊味,手輕輕拂開了謝陵的衣襟,在那道舊痂痕上停留著。唇也慢慢移向了舊痂痕。“疼嗎?”謝陵搖了搖頭,心下似有什么要噴薄來,環(huán)過趙祚脖頸的手也沿著趙祚的背一路向下,替他松了衣帶。“祁先生定不會放我好過了。”趙祚苦笑道,昨日祁知生的叫罵還猶言在耳。謝陵嗔他一眼,道:“你…竟想著旁人?”說著手便游移至趙祚腰間,還未使壞便被趙祚捉住了手腕。“真的可以?”趙祚憑著腦子里最后的清明問了來。謝陵卻將那點(diǎn)清明都逐了去,他放開了咬住的唇,輕喘了一聲,讓那音兒都落進(jìn)了趙祚的耳里,嘴角便生了笑意,像頑皮的稚童成功捉弄了人一般。趙祚的眸色也漸深了去。……許是經(jīng)歷過了許多次一般,趙祚記得那些能讓他輕哼的點(diǎn),他也記得一些趙祚歡喜的小動作。謝陵迎著趙祚的動作,咬了咬唇,仍有些他不愿吐露的哼聲跟著動作xiele來。本是個該讓趙祚明媚的日子。但小奴見趙祚出來時,仍是一臉嚴(yán)肅,甚至還帶著幾分陰郁。不過也是,鴛鴦交頸的事被叩門聲打斷,總會惹來些不愉快。盡管趙祚在屋里吼了聲“滾”,又還是拉著謝陵戰(zhàn)到了謝陵精疲力竭,才放過彼此。趙祚立在門外,喚了小奴打水。而小奴遇上趙祚的冷然,還是瑟縮著見縫插針道:“杏林里的郎君卒了,信陵主要小奴來同圣上說,還說他去長樂長公主那處問安了?!?/br>“嗯。著人把林子里那屋收拾了,至于那人……”趙祚回首看向了屋里帷帳下昏睡的人兒,目光變得綿長了,溫柔道來,“留給觀之處置吧?!?/br>小奴聞言,藏在袖下的手,禁不住地抖了抖,又聽趙祚補(bǔ)了一句道:“到底是那人殺了觀之的生身父親,由他吧。”小奴聽完便轉(zhuǎn)身離去了,趙祚卻未急著進(jìn)屋,而是轉(zhuǎn)身去了廊屋后的一隅,喚了暗衛(wèi)來,交代道:“讓宣城帶人回來。有的戲該他來唱了。”“是?!卑敌l(wèi)應(yīng)了聲,便消失在了籬墻上。籬墻上爬來的花枝搶了趙祚的眼,這墻之外應(yīng)是謝無陵故意尋人栽的幾株桃,春末這桃早該敗了,偏不知是什么原因,仍眷著。趙祚又何嘗不是?有著重闕萬間房,卻偏偏眷著這一處園子,連那行宮也多是照著此處仿的。居衡這園子啊,大概是最合趙祚的心意的了,它就宛如造這間園子的主人一般,有最明媚的風(fēng)景,有最溫柔的言語,給每個人都留了空間,也給了每個人一種不真實(shí)。趙祚覷了眸,伸手將那探過籬墻垂了來的花枝折了,說了一句無關(guān)緊要地話:“要入夏了,居衡的風(fēng),該清了?!?/br>另一邊的青山老觀里,雀兒在枝頭檐下雀躍著。羨之快馬加鞭地上了山,正看著元裹一席素紗攏頭冠,坐于院中,調(diào)著茶。似是看到他來了,遂熟稔地取了兩個空杯盞,提壺斟茶笑對著他道:“小羨之,可想起姑姑了?”“姑姑可說笑了。”羨之下了馬,換上了王孫笑容,緩步上前。“前日觀之也來,你二人倒是難得,可要我喚人去叫他來?”“這……”羨之湊到元裹身前,取了元裹手里的茶,半杯飲卻才道,“姑姑知我,何苦為難我?”羨之原來便不喜雍國公,許是懼怕,但自謝無陵被趙祚從雍國公府帶回來后,他每談及那一府的人總是沒什么好臉色。后因著謝無陵教養(yǎng),他收斂了許多,又多了觀之,兄慈弟順的場面總還是有的。但他素來和元裹親近,這些小心思自然不避元裹。“我哪知你啊?!痹硪恢豢毡K斟茶斟了一半,似想起來什么,問道,“小岐兒呢?今日不賴著你了?”聞言羨之吃茶的動作一滯,須臾又復(fù)常態(tài)道:“昨日父皇尋人送他來給姑姑問安了。”元裹未過心地揶揄著:“是嗎?那他定是不喜歡我這姑姑,走了一日還未到?”“不當(dāng)是這般?!绷w之心下的不安一時像得到了回應(yīng),恐懼在他心口蔓延開來。“嗯?”元裹聽他聲音都帶著顫,才意識到了,許是生了什么岔子。遂安慰道,“莫、莫慌?!钡孟裨攘w之還要慌上半分。元裹拉著羨之在自己跟前坐了下來,這兩孩子是在她看著長大的,便是撇開謝無陵的那層關(guān)系,她也是不能不擔(dān)心這孩子的。“姑姑,我去問問…?!绷w之說著便起了身,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便把那三個字生生咽了下去,要出觀去找他世皇叔“叫他進(jìn)來,你再問吧?!?/br>“姑姑?”羨之抬眸有些驚訝地看著元裹。當(dāng)初在重闕里,羨之就站在元裹身邊,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