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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場面,就覺得心里沒底。 雖然暫時間未能完全弄出一個自己的智囊辦事團(tuán)出來,可到底加上內(nèi)兄派來的師爺,跟自己當(dāng)官一年多來的心得,根據(jù)他們匯報來的一些消息,已經(jīng)聞到了稍許不對頭,可沒想到夫人真是奇兵出士,且貴在神速,立馬就把那黃介給抓拿到案,而且罪名清楚,立馬可以下獄。 進(jìn)了監(jiān)牢,那可就由不得他了,但這些事,就不用告訴夫人,且讓她以為自己就是個公正清明的大老爺吧。 王桂枝隨便應(yīng)著,聽著突然化身為教導(dǎo)主任的賈政叨叨訓(xùn)斥,嘶,這心情真難以描述,明明好像做對了事,倒好像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黃介等人的算盤沒等下好陷阱套兒,才打了頭一張牌,就被王桂枝突然神速得出現(xiàn)在靜音師太面前,不但立馬擊破了黑幕,讓她想自殺沒死成將丑事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更是沒等他們反應(yīng),黃介這個中間人就被抓進(jìn)了牢里。 這下其它商人們是怕惹火上身,直接趁著要過年這個當(dāng)口,全部都匆忙得出清貨物趕緊回鄉(xiāng)。而遠(yuǎn)在京城的山西官員們,也就無從得知計劃已經(jīng)有變。 翻年過完元宵,見朝中無甚大事,便把早準(zhǔn)備好彈劾賈政的折子呈了上去,同時參他不查民心,雖無心為惡卻是地方大任,隨下附合,可見處事昏昧等等。 不料皇上看完那些折子,當(dāng)即于大朝會時又念了賈政送來的奏折,他的奏折如實陳明胡安殺妻一案風(fēng)波后情,并坦言虧空庫銀今年已經(jīng)只差一百七十萬兩! 他把那些彈劾賈政的折子扔到地上,“朕知道你們?yōu)槭裁纯傄Z政過不去,無非不過是他就是一心一意要為朕為朝廷為天下挖回虧空,傷了你們的利罷了!哼!別以為朕就不知道了,從他到任的那一天起,朕就知道,他這官不好當(dāng),可朕是萬萬沒想到,賈政能夠把山西的官員收復(fù)了,可你們呢?在朕手底下的山西人山西官卻開始跳腳炸刺了!” 皇上站起身來,所有的官員全部都跪了下來。 “你們不知道賈政居然能干的這么漂亮,其實就連朕也沒想到??!”皇上此時說的實屬真心話,當(dāng)初選賈政去山西,不過是要制衡那時的朝局,他初初上位,他的親兄弟不拖他的后腿就應(yīng)該偷笑了,王子騰是父皇留給他的守衛(wèi)將星不得有失,綜合考量之下,他才派賈政去山西追究虧空,封他一個布政司的官兒,原也沒想著他能有什么做為。 可真是沒想到??! 能夠在山西那樣錯綜復(fù)雜舉步唯艱的情況下,不到兩年的時間內(nèi),就追回了大半虧空,已經(jīng)能算是個能吏了,至于他收□□稅,為了讓下官聽派聽差,甚至用自己的私己倒過來去送東西給他們等,雖顯胡鬧卻是有效,如若不是如此,山西今年的夏收秋收,又如何能滿倉滿谷且不起民怨呢? “一些捕風(fēng)捉影、無中生有的話,你們也好意思上折子?簡直是浪費紙墨,浪費朕的時辰!”皇上的目光掃過那些山西官員,他們雖然因為回避政策,不得回山西為官,那哪一位不是家宅寬闊,良田千頃,賈政要按祖宗的舊規(guī)收租,收的好! “你們十年寒窗苦讀,得登龍榜,當(dāng)朝為官,想要蔭蔽親戚子孫,朝廷何曾不允許!但你們太過分了!好比你,柳知書,你的名下,可足足有一千六百八十畝地,你當(dāng)官才幾年,怎么置下來的?你一個人就要免一千六百八下畝,那別人呢?當(dāng)朝的官員個個都這樣,田租賦稅都直接交給你們好了,就讓朝廷喝西北風(fēng)去吧!真真可惡,還有臉參別人,你怎么不參參你自己!” 柳知書滿頭大汗,只敢磕著頭求饒。 “你們要是眼紅賈政家里的祭祀之田,就先問問自己的父母,祖上賺沒賺下基業(yè)來,再問問自己,有沒有本事真拿自己的錢去置田買地,沒這個本事,就少看著別人家里好,榮國公寧國公在世的時候,連朕都要尊稱一聲,你們眼里就沒有祖宗了嗎?都要忘記孝義德性了嗎?”皇上大聲說著,心中著實痛快。 眾臣們齊呼,“不敢,請圣上賜罪。” “朕也知道,你們就算是此時不出聲,心里也不服氣的?!被噬献佚堃沃?,“那朕就給賈政派個巡撫去?!?/br> 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聽皇上剛才那意思,明明是要偏袒賈政的,怎么突然又要給他加個婆婆了? “儀郡王出列。” “是,兒臣在。” “現(xiàn)著你去山西擔(dān)令巡撫一職。” “謹(jǐn)尊皇上圣御!” 儀郡王恭敬當(dāng)朝領(lǐng)命。 下了朝,百官散去,到了宮門口還有些議論之聲,“儀郡王今年不過十六,如何能擔(dān)當(dāng)巡撫一職,皇上這明擺著還是看好賈政啊。” “賈政為皇上為朝廷辦事,皇上自然會高看他一眼。” “沒想到賈門里竟藏著這樣的人物,當(dāng)初在工部做員外郎那么些年,誰竟也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本事?” “誰讓王家有錢呢?你怎么不討一個能賠著本幫你賺吆喝的老婆呢?” “噓,禁聲!說誰呢,當(dāng)心……” “對對對,反正這虧空追討是勢在必行,圣明燭照,咱們也要跟著才是?!?/br> “這才是正理?!?/br> …… 延福宮。 儀郡王元康湊到皇后跟前撒嬌,“母后,怎么父皇突然就派兒子去山西?”他哥可還沒正經(jīng)派過什么差事呢,也就跟著辦了一回恩科,他這個做小兒子的…… 皇后摸著她幼子的鬢邊,“你只管聽你父皇的話就是了?!?/br> “我怕我干不好,山西一方巡撫多大的官兒啊,那個賈政不就是當(dāng)了個布政司的官兒,就總是被人罵得夠嗆嘛?!眱x郡王賣乖扮小著想從母后這里討點兒主意,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他這去了,是看著辦呢?還是順著辦?。渴敲髦鴣砟?,還是要暗底下有什么交待? “你看看你弟弟,讓他辦一點兒小事兒,就在這里窩在娘在懷里打滾。”皇上口中這樣說,但語氣十分寬容,顯然并沒有生氣。 顯郡王在他身后兩步,笑著道,“他只當(dāng)自己沒長大呢?!庇H弟弟和兒他倒是放心的,不比六叔跟父皇總是處不好,在王府之時,他可是看著弟弟出生,在母后跟他的呵護(hù)照顧下長大的。 再說派弟弟去山西,也許別人還不明白,他心里清楚,一來呢,可以堵住那些官兒的嘴,順利讓賈政把虧空都追補(bǔ)上來好成為典型,這第一大虧空都填上了,便可以催促其它各省的虧空了。二來弟弟人小卻一向機(jī)靈,讓他去看看賈政是不是能欺瞞之意,免得父皇夸獎恩典都要出來了,萬一這個典竟是個“假”的,那可不是玩的。三來是弟弟的身份正好,要是派他去,就顯得父后猜忌過重,而幼弟去,他年不過十六,只會讓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