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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腿就要往下勾,還是寶玉的小廝李貴把他輕輕抱下地,他就沖沖跑過來,王桂枝接著他抱進懷里,拿手摸了摸他的臉,“這兒不好玩嗎?” “好玩?!眻A圓歪在她脖子邊,可是這地方他不熟悉。 寶玉美玉也過來牽住她的袖擺衣袍,“剛開始好玩,呆久了又不覺得好玩了。”那些個樂曲戲文他們又看不懂,還沒有在家里有好些玩具玩意好玩呢。 “嗯,吃了飯咱們就回家。” 王桂枝看大女兒還是斯文秀氣得,看來對于她而言還有點意思,小孩子就太過于無聊了。 不如她自己弄個幼兒園?反正玩伴(小廝丫頭們),保姆(嬤嬤奶娘),幼師嘛,幼師請老爺找一個年輕點的秀才,會些拳腿的武師?再讓張大夫的大徒弟教些醫(yī)食同源等基本,對了,她再自己加個算術,嗯,這樣就挺不錯的。 學習時間不用太長,每節(jié)半個時辰就好,學著認點字識些數,知道運動,增加見聞,最主要是有個大房間可勁著的玩。 以前她的女兒就非常喜歡淘氣堡跟兒童樂園之類的東西,對了,沙堡沙坑也能準備一個嘛,滑滑梯翹翹板,旋轉木馬……對了,還有棉花糖,冰淇淋她早弄出來類似的了,賈璉元春夏天的最愛,還有水槍?這個東西好好弄,對了,賈政之前弄彈簧的師傅是不是工部的? 如果不是工部的,就跟賈府的木匠工人一樣嗎?能不能要過來用用,雖然彈簧弄不出來,弄些孩子們的玩具應該行吧? 王桂枝腦子里想著事,自己吃飯還要看著四個孩子用的香不香,就沒注意到元春微有些異樣。 還是服侍她值夜的南呂偷偷來告訴她,說大姑娘夜里做了一回惡夢,還驚叫出聲,只有一句,“你是誰?”醒來問姑娘,她又沒出聲,但小衣都有些微潮,心里放心不下,就來告訴太太。 做了什么惡夢,居然不出聲呢? 王桂枝微蹙起眉頭,青春期少男少女的心都是很敏感的,因為身體在發(fā)育,各種激素也在影響著他們,是不是胸部開始隆起了有點疼痛呢?像元春這樣的小姑娘,可能不好意思跟別人說吧。畢竟這時候……應該沒有什么性-啟蒙教育的吧?又或者是要行經了? 上輩子的女兒來的也挺早的,也是這個時候呢。 第108章 燈火 王桂枝思索了一下, 一家人不用過于猜忌,她自己問明白更好,便直接來到元春屋里, 看她跟寶玉美玉玩著翻花繩呢, 越發(fā)覺得不能讓元春為了弟弟meimei們犧牲自己的私人空間, 應該早點把她的家庭版幼兒園弄出來。 “母親?!痹阂娝^來,忙叫著。 “母親?!眱蓚€小的也軟軟甜甜喚著。 “我的乖乖們,這個好玩嗎?” 把他們都支出去, “嫂子在裝紅袋子呢,你們想不想去看嫂子裝禮物呀?你們也能去裝,好不好?”只是往里面放東西,他們說不定還會覺得有意思呢。 王桂枝摸了下美玉寶玉的頭,雖然剛開始營業(yè)沒幾天, 不好設立年終獎,但這個年終福袋還是可以搞一下的。 其實這項是真味館生意起來之后, 有了很多不得不處理的衍生產品(畢竟真味館要堅持精、少、貴、統(tǒng)),珍寶坊是能消耗rou食跟一些葉菜, 賈府跟自己工人也能用其中剩下的青菜(像開水白菜只選菜心, 菜葉都是好的呀), 還是消耗不了, 只能做成醬菜菜干等,有些拿到雜貨鋪里去賣,有些送人,因味美價格適中也大受歡迎, 漸漸就變成了賈府的四時節(jié)禮習慣,專管這項事物的許姑非常能干,總能以最優(yōu)惠的價格買到最好的,但量也就不少,還總有些剩下來的。 做飲食是不能開口子讓員工們可以隨便拿,不然他們就會想辦法怎么變法著拿! 而且剩下的好多樣東西數量也不固定,王桂枝便想了個法子,把那些每年雜貨鋪里賣不完的各種手工作品,還有醬菜、菜干跟一些因為快到了年份(臨期)藥品藥材,張大夫偶爾試驗藥方所需要的藥材不一樣,加上每年賈府都要定制賞人的銀錁子小首飾等,弄成三個等次的福袋,一年下來沒犯錯的賈家中人便可以自愿購買,大管事可以三種都買,小管事大丫頭們可以選兩種,小丫頭通通能選一種。賈家上了族譜的,可以到鐵檻寺領上等的一份。 就當是一種付費抽獎了,反應不錯,又消耗了存庫,所以每年都做。 到了山西,她也不想免了這出,所以讓李紈盯著,就是怕包東西的做記號,或者多包少包一兩樣。 “好!” 寶玉跟美玉一聽就覺得有趣,立馬手拉著手跑出去。 王桂枝揮了下手,身邊的丫環(huán)們都退出了門,她笑著拉住元春,“怎么?我的大姑娘做了惡夢都不告訴媽,是不是夢里太可怕了?” 元春羞紅了臉,她這是臊的,她都這么大了,還因為一個夢讓母親掛心,那不是跟小弟弟一樣了嗎?上回圓圓跟著寶玉美玉去玩,天快黑了,有只鳥兒突然飛到他身上,就把他嚇了一跳,連續(xù)做了兩晚上的惡夢,還是母親哄著睡了二三天才好。 但圓圓那么小,本來就不認識那東西,黑黑的會害怕很正常,可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怎么可能就因為見上一面就做了惡夢而讓母親擔心呢。 “就是夢里很太古怪了,明明我都覺得不對,可,可……” 平日里她都很少做夢,一覺就睡。只有一段時間總是夢見自己從山崖上往下面跳,偶爾會驚醒過來,媽知道了就告訴她這是因為她在長高,骨頭抽節(jié)所以這樣,等過了段時間拿皮尺一量果然是長高了。 昨日她居然夢到自己在小觀樓的時候,跟那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面對面相坐,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獨獨剩下他們倆個,她正要惱,就是看見那人居然朝著她過來,還拿手去牽她!說要帶她去什么地方!好像自己的魂都要離體似的,讓她著急得不行,只叫著你是誰,快走開,就被嚇醒了。 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可她總不能跟夢講道理吧?所以丫頭問,她才不說的。 不過既然媽問,元春就細說了,還扁起紅唇菱嘴憤憤道,“我雖不敢說見過不少男人,但這一路上走過來,也見了不少,就算他長的跟哥哥有得一拼,可也不是沒有比他生得更俊的了,怎么就夢到他了呢?還敢伸手來碰我?哼,他是什么人!肯定是個jian人,想要把我賣掉要不然就是為著綁了我,好勒索父親母親,可惡的是,我身邊的人怎么一個都不見了……” …… 跟夢怎么講邏輯呢,雖然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一般小姑娘不是夢見花前月下嗎?看來就是一個極普通的惡夢罷,不過那人到底是誰?還是要去偷偷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