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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辟Z政深怕被太子扣上不務(wù)正業(yè)的帽子,那只怕連門都出不去了,一時情急無法,只好把夫人之前的歪理圓潤之后講出,“京中達官貴人者來往者眾多,養(yǎng)個蛐蛐蟋蟀弄個葫蘆也有上百上千兩的。但真味館的菜,不但飽了食客之腹,還能讓種菜、養(yǎng)魚、跑商、山民、獵戶等一切與食材有關(guān)的百姓們得到報酬,雖不敢說利國利民,但也能讓他們賺些鹽米之錢?!?/br> “噢?真是這樣嗎?”太子微蹙眉頭,不想事情竟是如此,他便對著王子騰道,“你怎么說?” 王子騰道,“此事臣倒知道一個前因。” “講來聽聽。” “臣蒙皇恩,自父親手中接下京城節(jié)度使之職,皇恩浩蕩,天下太平,將官士兵無事,如此每歲減員上千,多者賞田幾畝尚可過活,有些不過賞錢幾許,家中生計困難,故此臣內(nèi)子與meimei便組了他們?yōu)樯剃?,在東西南北轉(zhuǎn)運販貨,以養(yǎng)活妻兒父母。后來依附著眾多,有時買賣難定,為免囤積在手,meimei才想了這個法子,以真味館集齊天下之物,匯制成上等佳肴美味來售賣于貴人?!?/br> 賺有錢人的錢,豈不比貪眾小民之利更強? 太子頓時苦笑不得,看來是不能罰了,“好了,你們起來吧。”看來這兩人還算是干實事的,“怎么,孤叫你們不動嗎?” 賈政忙把王子騰摻了起來。 “既然如此,就好好開下去吧,那商稅,也要好好繳納?!碧幼屓怂蛠硇〉首咏o他們坐。 “是?!?/br> 兩人仍立著并不敢坐,太子也不理會。 “那個掌中寶?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就這一道菜要預(yù)約五天,還要二十兩銀子那么貴?” 賈政忙又跪下道,“這道菜乃是選取公雞兩掌只間的一塊小rou,一只雞只有黃豆粒大小,一盤需得兩百只雞,故而要如此之貴?!?/br> 太子倒吸一口氣,這樣古怪奇巧的菜,真虧他們能想得出來。 “那藤上鞭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那是使用驢之鞭的最前端部分以秘法炮制?!?/br> “有什么功效嗎?” “益腎強精,壯陽補虧。” 怪不得敢賣五十兩了。 太子又問了一些他不明白的菜名,賈政都一一答了。 “好,孤都知道了。王子騰,你帶著妹夫去把他侄子領(lǐng)回家去吧,以后可別再讓他胡鬧了。” “是,臣等領(lǐng)旨告退?!?/br> “去吧?!?/br> 太子坐著沒動想了一會兒,復(fù)又笑了,“果然不虧是父皇看中的人?!眱?nèi)眷豈有那等心智,必然是他假托內(nèi)子親妹。但能夠不貪公中的火耗,盤剝百姓,為士兵添利也是件好事。 至于賈政,看來他真在農(nóng)道上有造詣不成? 王子騰跟賈政攜手出來,都大大松了口氣。 “還是我連累了你啊!” “內(nèi)兄哪里的話,也許是有人眼紅……” 王子騰點頭,“是有人眼紅,卻不是因為真味館,你不要因此怪meimei?!彼屖窒掳奄Z珍領(lǐng)出來交給賈政,“我還有事,你安心回去吧?!?/br> 對著賈珍不由斥道,“你也太糊涂了!家里哪個丫環(huán)玩不得,非要跑出去到那山效野村里玩女人?說出去誰信啊!虧你還是堂堂一等將軍,你也不覺得丟臉嗎?還不快滾回家去自省,我要是你,要羞得一世都不敢出門!” 賈珍灰頭土臉,垂頭喪氣得應(yīng)是,他真是倒霉??!明明只是件小事兒,就是被抓進去了,他想著不過送些銀子就能出來,卻不想人家收了他的銀子,就獨不放他,別人都出去了,他一個人呆在監(jiān)牢里怕的要命,想著父親總會來救他,好像也聽到有人來問,只是仍不放他出去,他還以為這次他就要冤枉而死了呢。 王子騰一走,看著二叔賈政,賈珍便淚如滾珠,“叔叔,還好叔叔救我!我,我還以為我死定了呢?!碧膳铝?,什么候門子弟,一等將軍,根本就是個屁! “……你,你啊!” 賈政也被嚇了一大跳,還正在糊涂之時呢,怕夫人在家里著急,忙帶著賈珍就往家里走。 此時王桂枝已經(jīng)被賈母叫到了榮慶堂,原來賈敬去救賈珍,因有太子發(fā)話,無人敢放賈珍離開,他無功而返,想著獨生兒子要死在牢中,自己要白頭人送黑發(fā)人,在門口便暈了過去,東府里的人都沒人主意,就是尤氏也慌得不行,盲人摸象不知其所,只得讓人請醫(yī)服侍賈敬,自己過來賈母這里討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皇帝不真的是一百八十道菜啊,有些皇帝節(jié)儉,一天就吃一頓,也有奢侈的(比如乾隆,吃水果都要新鮮的,要怎么新鮮呢,把整顆果樹挖起來裝成盆里日日澆水,吃的時候現(xiàn)摘~) 更新晚了,不過應(yīng)該足量了~~~明天見。 第89章 圈兒 “老太太!” 尤氏跪在賈母腳邊, 她年不過二十, 進門不到一年, 本就時時誠惶誠恐、敕始毖終,眼下突然天降大禍,新婚的丈夫突然被下了獄, 老公公候門公府中人居然贖他不出, 那可怎么辦才好! 難道她的好日子轉(zhuǎn)眼就到頭了嗎?一想到不論賈敬還是賈珍出了事, 難保不會有人說她命中帶克,左思右想也實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眼里的淚水是掌都掌不住。 賈母也擔心,卻也安慰著她,“快別哭了,張大夫過去瞧了沒有?大老爺二老爺呢?” “張大夫早過去了, 大老爺有些不舒服, 才吃了藥睡下了, 大太太說她一會兒就過來。二老爺……”依人猶豫了一下,“二老爺讓宮里叫進去了!” “什么!”賈母猛然站起身來, 眼睛瞪著她道,“你說什么,二老爺什么時候去的?”她又急追問著, “可說了是什么事?” 依人忙答道, “不曾說,去了有一個時辰了?!?/br> “唉!”賈母心里越發(fā)著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想到王夫人,便趕緊道,“去把二太太請過來?!边@是怎么弄的,難道珍兒竟是闖下了什么大禍不成? “是?!?/br> 分秒煎熬,賈母忍不住也落下淚來,把仍跪在地上尤氏的手抓著,“你也要管著他點,在家里胡鬧倒也罷了,在外頭何人會讓他呢?” 這孩子,也太沒有體統(tǒng)了,等這事過了,她怎么也要把賈敬叫來好好讓他管教一番珍兒才是,寧國府也是百年基業(yè),真要這樣就交在珍兒手上,可怎么得了。 尤氏胡亂點著頭,“老太太說的是,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勸他。”只要他這回能平安回來,就算是學(xué)著西府里大太太那里每年買兩個齊正標致的丫頭給他,不,就是買十個二十個她都不心疼,定要把賈珍死死圈在寧國府里。 王桂枝匆匆過來,賈母面上的淚水還未擦干,她趕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