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頭一個不依的就是賈母,老太太立馬會敲打她,到時候別的女人得意,要是生下了孩子,分了賈珠跟元春的嫡子嫡女利益怎么辦?就是在王桂枝那社會,富豪之前爭取財(cái)務(wù)也是什么招都會使的。 王桂枝是能保證自己能賺得到錢,在銀錢上不會虧待了他們,可他們的名聲怎么辦?此時的女人,就是得從父,從夫,從子,哪里容得了她們有自己的思想跟做為。 她一個人,能先跟賈政對抗,再跟賈府對抗,繼而跟整個封建社會對抗嗎? 第15章 消停 王桂枝怎么想都沒辦法繞過賈政,誰讓她跟他如今是綁在一起的,無奈只好暫時把他放到一邊,打算以后私底下絕對不給他擺個好臉,也許他一時邪性過去了,就不找她了。 這樣一想,盡有些忍辱負(fù)重的意思,她強(qiáng)打起精神來,算起來是她占便宜了呢,她是多少歲的人,賈政多年輕……咳,也好,既然賈政此時愿意給她做臉,她索性就要借他的虎皮來使使。 不過,工部員外郎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官,平時里做什么,有沒有余地給她一點(diǎn)兒幫助? 王桂枝不想讓自己再想別的,便坐起身來,“彩霞?!?/br> “來了,太太,您有什么事?” “我的陪嫁賬本,還有私房鑰匙是不是你收著的?”王桂枝要清點(diǎn)一下自己的財(cái)產(chǎn)。 彩霞點(diǎn)了下頭,從腰側(cè)荷包里取出一串鑰匙,“太太,您要看看嗎?” “嗯,剛才叫珠兒去辦事,忘了要給他打點(diǎn)的銀子了。” 原來是這樣,不是有人偷偷在太太跟前告了黑狀,彩霞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氣,雖然她從來沒有對太太的東西動過手,可到底她是管著鑰匙的,若是一時不防備就漏了一處半處,她可不愿意跟王藥家似的,被趕到家廟那邊去賣餃子。 “太太,您有現(xiàn)銀子五百兩,一千五百兩銀票,還有的都借出去了,沒到時候還呢。”彩霞讓彩云幫著她把燙金酸紅枝箱子搬出來,這只放得是賬本子。 王桂枝愣了一下,眼下就在放高利貸了收利錢了?她仔細(xì)再一回想,才發(fā)現(xiàn)她的銀子并不是借給普通的什么佃戶商戶,而是借給那些當(dāng)官的,特別是新任或者外放出去的官員,他們本來就是把身家銀子拿出來打點(diǎn)謀官,這差事派下來,一時銀子不湊手,就跟別人拆借。對于王夫人來說,這算是一種政治投資。 這借出去一千兩,就有兩百兩的利錢,而且人家還會感恩,又搭上了一門關(guān)系不說,還時不時有別的東西孝敬,就算是一時還不清,每一季的利錢銀子是一分都不會少的。賈府在京城,沒人敢不還他們的錢。 就連賈政的俸銀,王夫人嫁過來的時候,就是一樣這般運(yùn)作,故此賈府根深蒂固,憑這祖宗的威名,還有這些個人情利益,才有如此的富貴。 看著那一串串的官員名稱跟以后借銀的數(shù)目,王桂枝暗自心驚,還好她行動還算是小心,不然這種利益網(wǎng)豈是她可以隨便更改觸碰的。她上輩子了不起參加個千萬資產(chǎn)級別的商會,那還只是一起聚聚吃吃飯,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合同的項(xiàng)目。 這不是她熟悉能干的事,王桂枝決定還是另尋財(cái)路。 “彩霞,你先包兩百兩給珠大奶奶送去,就說是我給珠哥兒用的?!彼靡粋€人好好用心看看她的資產(chǎn)。 彩霞不疑有它,細(xì)心拿帕子包了兩百銀,拿個小匣子裝了才領(lǐng)著兩個小丫頭同去給太太辦事。 原來叫賈政的不是別人,正是王夫人之兄王子騰。 他乃都太尉統(tǒng)制縣伯王公之后裔,現(xiàn)任京營節(jié)度使,深得皇上信任,自有威風(fēng)。難得收到meimei王夫人的信,雖說是由侄兒代筆,好像只是說了些閑言雜事,但像王子騰這樣的人,心如千千結(jié),看什么都覺得有些陰謀詭計(jì),畢竟處在他這個位置上,少不得有人暗中算計(jì)。 “內(nèi)兄!” 賈政拱手與王子騰見禮。 “政兄不必客氣?!蓖踝域v對賈政很有好感,覺得他一表人才,才學(xué)不差,只可惜任職于工部,但四大家族互相聯(lián)姻卻有皇上左右平衡,近期內(nèi)都不太可能讓賈政再升高位了,在官場上只能暗自相助。 “內(nèi)兄可是有事?” 賈政與王子騰對坐,不太明白王子騰為何到訪。 王子騰道,“妹子有書信給我,說有人把狀告到珠哥兒跟前,才知道她的陪房私底下瞞下了二十畝田租,還提了一成的租子?!币皇钦f是他的妹子呢,這事本是小事兒,可巧meimei一說,他就派人去查了,果真如此不說,王家其它的族人更是囂張!還有些根本不是王家賈家的人,就敢借著他們的名頭占別人的田租,王子騰便起了疑心。 原來是陪房辦錯了事,賈政心里記下,笑道,“噢,原來有這樣的事兒?!倍啻簏c(diǎn)事兒,也值當(dāng)如此。 “也不是什么事兒,政兄讓她直管料理?!蓖踝域v揮了下手,叫來兩個男仆,“這是連生、勇生,手底下有把子力氣,通些武藝,以后跟在珠哥兒跟前,讓他使喚?!?/br> “這個?”賈政覺得疑惑,不就是一房下人貪污罷了,用得著? 王子騰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賈政不知道賈珠被下人們打了臉,便改口道,“珠兒都娶親了,雖說我看你的意思是讓他參加科考,可又有誰知道上頭的是什么樣的心思,萬一又……” 賈政臉色一變,這是他平生一大憾事,但王子騰比他見皇上的機(jī)會多得多,也不無道理,嘆了口氣,“這也是內(nèi)兄一番好意,我替珠哥兒道謝?!笔堑米屩閮阂簿毩?xí)下武藝。 “自家親戚,何必客氣?!?/br> 王子騰與賈政促膝長談,吃罷了晚飯才走。 回到王府,王子騰把信也給老妻看了,讓她把那些布還有別的一些東西盡給王夫人送去。 王家四時蔬菜燈紅銀,冰敬炭敬不知道多少,平時也時常跟小姑子走動送些表禮,只是不見這么多罷了。只是多,并非是厚。 “這些東西,上不了什么臺面,送給咱大姑子不嫌打臉?!蓖踝域v之妻笑道,她也瞧了信,覺得王夫人有些眼淺,要那些個布做什么。 王子騰輕搖了下頭,“她不過是借著這個問問咱們,她什么東西沒見過。到底是我們王家陪過去的家人,她要罰,怕到時候咱們府里有他的親人鬧到你跟前,雖說是下人,也看重不想傷了咱們的情面,你倒是不明白了?” “原來如此?!蓖踝域v之妻這一細(xì)想便明白過來,“怪道說還問要多少銀子呢?!彼@才覺得王夫人極給她這個王家主母面子,“那王藥家的不過是祖上跟著咱們家爺去辦過幾回差,膽子大到這份上,她怎么罰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我派人也去查了咱們家,也有不少呢。你也醒神起來,要知道這些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