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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女子衣裳,而他的衣柜卻大大開著。細(xì)瞅了瞅,才知道一件白衫被他穿走了。他有些失落,心里更清楚自己失落地不是那件衣服,而是那個人?長廊里聽見他和娘對話的言笑怕是會一去不回頭了罷?阿娘柳煙的話讓烏追有些惴惴不安。關(guān)于城中自己同言笑間流言蜚語的傳出一度令他有些彷徨。坐在石桌上,團(tuán)指磕了磕,心里著實(shí)有些郁悶。不遠(yuǎn)的亭檐上恰恰坐了一人。白色衣衫透下來,是男人的黑色長靴。然而他精致的五官怎么看都是個美人胚子。這是言笑,郁金門門主。他剛剛腦子里打轉(zhuǎn)半天的那個人。言笑躍下來,笑瞇瞇地往烏追身旁蹭了蹭:“小追追,會打牌么?”他繃緊了眉頭,咬牙頓字道:“誰會每天做那些不正經(jīng)一事?”“咦?”言笑表示很疑惑,“小追追,是個男人都會打牌,難道你不清楚么?”“你!”烏追動怒了,想了許久側(cè)目盯著大理石桌,語出驚人:“我記得有人曾說自己不是個男人?!?/br>“嘿嘿,你承認(rèn)我是個女人了?!毖孕Φ么邕M(jìn)尺,“你這么說是不是意味著要娶我了?”又是一身的雞皮疙瘩在地上滾啊滾啊滾啊滾。面上明明紅得厲害,卻強(qiáng)撐著讓它變了個黑。黑臉容易把怒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就在這緊巴緊巴的重要關(guān)頭,廊上震耳欲聾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追哥哥!”一身紫袍的女孩裹衣緊束,香肩露在日光下,飽滿若玉蘭。聲音黃鶯輕雀,無不動聽。此人是風(fēng)霜城的交友門派,鉉鐵城中弟子。鉉鐵城中的掌門是風(fēng)霜城先任掌門黃有徐的師弟伍風(fēng)清。簡而言之,兩派淵源頗深。該女云澤蘭,人喚四姑娘。嘴下一小顆紅痣是臉部最明顯的特征。年齡二十一,未婚。為鉉鐵城中伍清風(fēng)的座下弟子。風(fēng)姿綽約,妖嬈萬丈。隨身的武,器是一根長短伸縮,輕如柳毛的馬鞭,因其結(jié)構(gòu)特殊。平日用于趕馬之際亦可打架斗毆。想想都覺得過癮。只是這個大方美麗的黃花閨女為何會成為個已過成婚年紀(jì)的老姑娘,頗讓人疑惑不解。目光動了動,終于忽略了嘴里喊的那個人,直接瞥向了烏追身旁笑顏如花的言笑。這個男人,她認(rèn)識。不,應(yīng)該是化成灰都認(rèn)識。初見之時,言笑的三分流氓挑釁讓云澤蘭記恨到了骨子里,如果當(dāng)時不是未帶馬鞭,或許非得使出幾招,讓言笑臉蛋開花,半身不遂。可惜,可惜,只是可惜。言笑親切地?fù)u了搖扇子,口中戲謔道:“‘紫’姑娘,你好啊。”打了招呼,擠眉弄眼,“好久不見了,吾甚是掛念!”面前一股鬼異的風(fēng),抽了抽。云澤蘭手中的馬鞭已纏在了臂上。下嘴唇咬出一條痕。綜上可知,言笑公子同四姑娘的相同之處都在于有個驚艷美麗的貌;不同之處就在于四姑娘永遠(yuǎn)不會肆無忌憚地對著石桌上坐著的那個……未婚夫撒嬌。哦,未婚夫。忘了介紹。先師黃有徐替徒弟烏追指派的一個媳婦兒,便是這大名鼎鼎的四姑娘云澤蘭。追溯往昔,兩人在房間戲耍,因動靜太大,被爹娘一眾仆人誤以為在做男女秘事。當(dāng)下黃有徐笑拍平滑如鏡的桌面,念叨道:“吾徒桃花運(yùn)正值旺盛,不若就此同師弟那邊結(jié)了這門親?!?/br>兒子成婚,鳳凰雙俠自當(dāng)歡喜,眾人面前擁了擁,老淚縱橫。連素日額上幾條遲遲不散的皺紋都在那喜事當(dāng)口隱匿了,樂哉,樂哉!這就是兩個本來相差個十萬八千里卻糊涂被人定了親的喜事。烏追年長,英俊瀟灑?;刂溜L(fēng)霜城,得其師指點(diǎn),加上本身聰慧。理所當(dāng)然得姑娘芳心。加之此人突然榮登風(fēng)霜城掌門之位,名頭自然來了個響當(dāng)當(dāng)。烏追立起來,深邃的目光瞥過去,柔和道:“蘭妹怎么來了?”四姑娘不答話。沉默時的兇惡眼神扔給了自己身旁努力以桃花眼對視的言笑。烏追面上一凝,轉(zhuǎn)頭黑了臉:“你,你坐下!”言笑收了扇子,得意洋洋,俯身對著烏追的耳朵輕輕道:“好,小追追。我聽你的?”四姑娘說話有些直接,尤其是對自己深惡痛絕的人,單刀直入:“追哥哥,這臭男人怎么來了?”言笑故作較真,牽了牽袖子朝向四姑娘:“咯,你聞一聞本公子香是不香?”自信滿滿,胸有成竹地拎起袖子,一縷花香徐徐飄進(jìn)烏追的鼻孔。他承認(rèn),言笑身上的香確如女人香,不刺鼻嗆人。更非世上胭脂俗粉。至少拿個長了眼睛的人從兩人脖子以上細(xì)細(xì)比量,你一定會覺得言笑的音容笑貌更加養(yǎng)眼的多。腮紅隱隱,皮膚白皙柔嫩,光彩照人。可是再拿個長了眼睛的人從兩人的脖子以下比較,你一定會覺得四姑娘的身材最佳。隆起的胸,溝壑若現(xiàn)。而言笑公子腰肢太過纖細(xì),前胸也是一馬平川。烏追可以分析得如此透徹,無不說明一個事實(shí)。他是個長了眼睛的,且還是個長了雙明亮的大眼睛的。否則,怎會觀察得這般細(xì)致入微。“哼,小人!”四姑娘退后握了握馬鞭。言笑癟了癟嘴,訕訕一笑道:“我本來就比你年輕,不用你說。倒是你,一個老姑娘?!?/br>“你……”四姑娘氣道,臉燒得通紅。男人最該記得,女人的年齡是不可以當(dāng)面指出的,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言笑做成這般,可見,他……真不是個‘男人’,又或者他根本不適合……當(dāng)個男人?烏追一橫,言笑洋洋得意的臉側(cè)過去。那意思好像在說,再敢挑釁我的未婚妻,你試試?烏追攢了笑,忙出言相勸:“蘭妹,他這里有毛病,你莫要同他計較!”聽著歡喜的男人這么一打抱不平。四姑娘心中的怒火煙消云散了,抬了抬眉,膽大地握住烏追的手,小鳥依人道:“追哥哥,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說著還把頭傾過來。雞皮疙瘩狠狠地落了一地,烏追抽身快速立起。那速度像一根彈簧。言笑在一旁憋著笑。至少他看見了,這女人在烏追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從地位上單看,是十分不穩(wěn)定。相比自己的rou麻甜酸,他更適應(yīng)得多。惶恐不安地立起,退了老遠(yuǎn)。這……他還沒對自己這樣做過?言笑樂呵呵的,自我感